1.
唇上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我怔了下,心下微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不知为何,暮长歌好像十分清楚我在某些方面的特点……比如,他很清楚地知道,知道我在这种时候会很容易被他击破。
我怔怔地给他亲了半天,整个人被他拥在怀里,
一时之间,愣是没想到要挣开他。
……
于是,他开始放肆。
2.
“师尊……”
暮长歌一手捧着我的脸,一手搂着我的腰。吻得很细致。
他柔软的唇瓣很轻,轻轻挠过我脸颊的每一寸肌肤,
每一丝、每一毫、每一厘、都不落下。
沿着我的侧脸,他慢慢往下,
吻着脖颈,锁骨。在最后,甚至很轻地舔了舔我的喉结,
我:“!!!”
雾草,拜托,别舔喉结啊!
我给他舔得,就像是脑袋里突然崩断了一条弦,
脸都炸了、心都毛了:
“暮长歌……!!”
他像是没有听到我的叫唤,唇瓣依旧一点一点地在我肌肤上碾磨过去,
那姿态,那神情,那态度,
虔诚又恭顺,炽烈又平静,
像信徒在神明的雕像前长跪不起,像神父在自己的信仰里执迷不悟,像骑士在无尽狭桥上踏歌驰骋、纵情欢愉,纵使桥的两边是无底深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他也永不回头。
没有期限的守望,没有希望的等待,没有未来的可能,
赤诚得令人心惊胆战。
我:“……”
……
说实话……人非草木,我不能不动容。
可是……
……
突然,随着“哗啦…”一阵水声,暮长歌在温泉里将我打横抱起。
然后,他抱着我,一起湿漉漉、赤条条地走出了温泉。
我懵了下,下意识地叫他一声:
“……长歌?”
暮长歌没有答话,似乎有些出神。
才刚从温泉里走出来,体温和外界的温度会有一定的温差。难免会感到寒冷。
暮长歌修为高,对此自然无所谓;但我的修为却是大不如前。……一个不小心,可能还会感冒。
只不过,我还没来得及觉得冷,就已经被暮长歌用一件毛呢大氅裹住了。
他习以为常地怕我受凉,于是从他指上的貔貅戒指里,取出了一件毛绒绒的银蓝大氅。
他将大氅仔仔细细地裹住我,在确认我全身都已经被裹得暖烘烘的以后,才意识到我方才好像叫了他。
“师尊,”他纯黑的眼眸望向我,“……怎么了?”
我:“……”
我很纳闷地:“你……?你说怎么了?”
暮长歌怔愣了下,以为我被他刚刚抱在怀里亲了半天,亲得生气了。
他下意识地轻声道:“……弟子知错。师尊,您别生气。”
“……”我更纳闷了,“你……”你看我像生气的样子?
心里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滋味。
我还没来得及察觉这是什么滋味,就看暮长歌突然随手从貔貅戒指里召出了一张纯白柔软的鹅绒大床,
并把大床“轰!”地放到了温泉旁边。
“……”
在我目瞪狗呆的眼神里,
暮长歌轻手轻脚地把我放到了这张单人大床上,人也压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