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云雾渺渺，飞鸿踏雪。
“……”暮长歌的喉头动了动。一时没有答我的话。
我现在离他离得近了，于是看得清他的面容了。我盯着他的神情，心下了然：
他一瞬间就动了欲。
而且……是想把我整个人一把扯到身下疯狂发泄的、这种程度的欲。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做出“放兽群咬我、再假装救我、以此博得好感”的PUA行为。
……
说实话，
“暮长歌骗我。”这一点已经够膈应我了。……平时都只有我骗他的份。
而“暮长歌想害我。”……
我、我简直……
2.
暮长歌没有看我。
他小扇子似的黑眼睫轻颤着，遮掩了他的眼神。
虽然我一丝不挂，离他离得极近。但他愣是忍住了没有看我。
对于我问的“你敢不敢在这里对我为所欲为，做你想做的？”
他沉默了很久。
他目视前方，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开了口：
“……弟子，敢。”
他虽不看我，却字字说我：
“毕竟在您看来……弟子早已胆大包天。没有什么不敢的。”
“……确实。弟子不是不敢。是不想。”
我眯了眯眼，直盯着他的侧颜。
暮长歌干脆把话挑明了：
“师尊。弟子一定会忍下去的，毕竟您现在正气在头上。”
“以您的性格，如果弟子现在动了您……以后跟您，就绝对没可能了。”
看着我防备的神情，暮长歌苦笑一声。什么都没说。
有句话其实一直梗在他喉头，他想说却永不敢说：
“……寒心，我爱你。”
3.
我凉飕飕地看着暮长歌。
他说得不假。我正气在头上。
我只是试探他。……一旦他在这种时候敢上我，我直接把他逐出门户。
不过，他要真有他说的那么能忍……那他怎么没忍住，别放兽群？
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哪一步。
“暮长歌，”
我笑嘻嘻地，手臂勾着他脖子，引着他弯腰，让他朝我逼近。
同时我向后躬身，后背抵在了温泉的泉壁上。
我引着他，让他将我压在身下。
暮长歌：“……”
他这下不得不看着我了。
他的呼吸开始粗重。望着我时，眸底的欲色越发分明。
我心里暗骂“装什么柳下惠”，表面上却十分轻佻地用食指挑起了他的下颔，
指尖很轻的挠着他，
挑逗又撩拨的：
“……暮长歌？嗯？”
“怎么不说话？”
暮长歌：“……”
他偏执而深沉地盯着我，眼神可怕得像是要把我揉进他的血肉里。
但他却硬逼着自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师尊……”
他声音沙哑，很小声地：
“弟子知错了……您别生弟子的气。……弟子再也不敢了。真的。”
他好想蹭蹭师尊，委屈地抱一抱师尊，最好能被师尊主动抱住。……太折磨了。
师尊明明就在下面。只要再近一点，就一点点，就一点，他就可以……但他不能。
他好想亲亲师尊，在温泉里和师尊肆意缠棉，交颈而欢，无休无止……
4.
暮长歌的脑袋埋在我的头发里。
他沾染着我的气息，腹肌贴着我的腰腹，甚至那玩意隐约蹭了过来……我心下呵呵直笑。
暮长歌真的忍得很辛苦。可令我十分恼火的是，都忍得这么辛苦了，他居然还是想要忍下去。
忍，忍，忍，他是啥，忍者神龟吗？！
……
……
要是他真的忍不住就好了。
暮长歌没说错。只要他现在没忍住，敢动了我，我就会立刻说服自己，让自己和他果断划清界限，
直接告诉他我真的没办法把一个从小拉扯大的小逼崽子当成自己的老公。
可他好像还真能忍下去！！！……家人们，好烦哦。
5.
看着暮长歌痛苦忍耐的样子，我心头满是难言的浮躁。
我顿了顿，将勾在他脖子上的、挠在他下巴处的、贴在他腰腹上的身体……全部撤掉了。
“……”暮长歌终于松了口气。
他以为我消气了，打算放他一马了，
却没想到我突然按住了他的腰身，用了股巧劲，一个翻身，
反身将他压在了身下。
暮长歌：“……”
6.
察觉到我的动作，暮长歌微微地半睁开了眼睛。
他被我按在泉壁上，眸子里水雾弥漫，眼圈泛红，像是被欺负得狠了的小犬。
我捏起他下颔，闲闲地：
“……暮长歌，本尊真是看轻你了。”
暮长歌轻哼了一声。
我还以为他咋了，低头一看，才发现原来是我的腿根蹭到了不该蹭的。
“……”我凉凉地看着它，又抬头，看看暮长歌。
他优美的肌肉弧度上缭乱着墨发，就像巧夺天工的希腊神像被炭笔划上了线。……每块都大大的，捏起来一定很爽。
于是我肆意捏了个爽。
暮长歌：“……”
他以为我还在罚他。于是一声不吭，把难耐的轻哼声全都闷在喉咙里。
但我很想听他叫出来。
我把他上下其手乱捏一通，都没逼得他喊出声来。这让我很不爽。
突然，我低头看了看它。十分恶劣地笑了起来，
计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