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舸被两个壮汉推进赌场后面的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了先他一步进来的姜思源。小胖子被两个壮汉夹在中间,冲他摊了摊手,又指了指他面前的一张宽大的办公桌,桌子的一角已经堆满了一沓钞票。林舸刚想冲姜思源点点头,就被身后的一个壮汉给推到了办公桌前,另一个壮汉则将一大摞的钞票摆到了桌子上,和原先的那一堆钞票放在了一起。
办公桌的后面,一个面色阴郁的中年白人双脚搭在办公桌上,靠在厚实的老板椅里,一边用小刀剔着指甲,一边用满是不屑的语气开口说道:“二位,我这里可不是维加斯,赌神在我们这里可不怎么受欢迎的。”说着,他猛地坐起身,一把将手里的小刀甩了出去,刀子直直地钉在了林舸的脚边,他用凶恶的眼神扫视着林舸和姜思源,“一个算牌的小子,还有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变戏法么?”他起身走到了林舸的面前,一脚踢开了钉在地上的刀子,一把揪住了林舸的衣领,“敢在我帕德里克的地方耍花招,你的胆割了喂狗了么?”
林舸看着狰狞的帕德里克,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拍了拍帕德里克揪着自己衣领的手,说道:“伙计,我挺喜欢这件衬衫的,你别把它扯皱了。”
“什么?”帕德里克被林舸的话给噎住了,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自己的名号已经不那么吓人了么?他盯着林舸的眼睛看了半晌,完全看不到一丝恐惧的意思,他放下了林舸,退后两步,靠在了自己的办公桌边,突然哈哈大笑着鼓起了掌。“很好,我喜欢硬汉!”他冲着自己的手下挥了挥手,“一人卸一条腿,然后丢到街上去。街面上最近是安静了点。”
帕德里克说完,林舸身后的一个壮汉就准备伸手去抓他。林舸也不废话,微微往后一错身,微曲双肘,猛地向后捣去,“嘭嘭”两声闷响,那两个壮汉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了下去。
不等其他人反应,林舸身形晃动,来到看住姜思源的两个壮汉身前,双拳毫无花哨地直冲而出,那两人腹部中拳,直被打得双脚离地,如同烂泥一样地瘫在了地上。直到这时,帕德里克和他身后的三个打手才反应过来,那三个打手嚎叫着冲向林舸。林舸转身,两腿微沉,双手并掌,猛的拍出,掌力喷吐间鼓荡空气,隐隐有龙吟之声,那三个恶汉还没摸到林舸的衣角,便如同被攻城锤击中一般,口鼻喷血,飞了出去。帕德里克的被自己的小弟撞翻,压在了身下,此刻这狭小的办公室内,纸钞如雪花一般,被林舸的掌风带得满天飞舞。
帕德里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他扶着被撞翻的办公桌,惊恐地看着林舸,用不可思议的语气喊道:“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
林舸站直身子,捋了捋头发,摆了一个自认为很帅气的poss说道:“你可以叫我赌侠!我来这里是当然是扫黑除恶!”说着,他也不理会正忙着把散落在周围的钞票往口袋里塞的姜思源,上前两步一把揪住帕德里克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恶狠狠地说:“快告诉我你那些罪恶的钱都藏在哪里?”
帕德里克被林舸如同小鸡仔一样地拎在手里,他此刻两腿发软,但依旧咬着牙硬撑着说:“有种你就宰了我!这里是法尔科内先生的生意,我是不会背叛法尔科内先生的!”说着,他眼神飘忽地看了一眼办公桌后面,已经被一个打手撞歪了的酒柜,然后他死死地抓住林舸的手,大声地说道:“有种就动手啊!我不怕你!”
看着帕德里克满眼的哀求,林舸立刻心领神会,他胳膊轻轻一抬,帕德里克顺势就飞出去撞在墙壁上,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林舸不屑地撇撇嘴,感叹这家伙演技的精纯,直接走到了那个酒柜前,他稍微在酒柜上摸索了一下,就找到一个开关,拨动开关,酒柜就发出咔嗒一声响,向着旁边打开,露出了藏在后面的一个一人多高的保险柜。
愉快地吹了一声口哨,林舸招呼着捡起了最后一张钞票的姜思源赶紧过来,他拉着姜思源的胳膊,指着保险柜,兴奋地说:“快快快,打开它!”
小胖子看了一眼比自己还高的保险柜,两眼放光地走上去,稍微地观察了一下,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造型奇怪的螺丝刀,对着保险柜控制面板就是一阵捅。两秒钟不到,就听见咔嚓一声轻响,小胖子激动的拉开了保险柜,眼睛里映满了刀乐。同样被震住了的林舸,不自觉地打了一个激灵,然后冲上去,一边把里面钞票往空间戒指里面塞,一边催促姜思源:“发什么呆!赶紧打包,下面那这黄金首饰也别忘了!”
躺在地上装死的帕德里克,眯着眼睛看见保险柜前的两人,只是手在那里一挥,柜子里的东西就凭空消失了,于是他果断选择闭眼,让自己装得更像了一点。
林舸和姜思源在清空了保险柜以后,满足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他俩就从后门溜出了地下赌场。出了赌场,两个人低着头一路快走,连着转了两条街,他俩站在一个小巷口,四下张望了一会,发现没人跟踪自己,才微微地舒了口气。想想今晚的收获,两人激动地相互击掌庆祝了一下,林舸勾着姜思源的脖子,笑嘻嘻地冲他说:“走,请你去吃汉堡大餐!”两人边说边笑地沿着马路,向前走着。
……
卡迈恩·法尔科内坐在自己的办公室内,他双手交叠抵着下巴,此刻,他面前的屏幕上,正播放着帕德里克办公室里的监控录像。等看到抢劫地下赌场的两个人从后门溜走后,他抬手唤来了站在墙角头上还缠绕着绷带的尼科洛,“是这两个家伙么?”卡迈恩·法尔科内脸色阴着脸问道。听到法尔科内不善的语气,尼科洛不自觉地打了个摆子,他盯着屏幕看了一会,然后战战兢兢地说道:“先生,看起来是那个穿黑西装的高个子,那个胖子那天应该也在车上,但是我没有看清楚他的样子。”
卡迈恩看着一脸惶恐的手下,他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转过头对着一个坐在沙发上的青年人说道:“科波特家的小子,替我去找几个好手,这两个家伙有点古怪。”说着,他靠在了舒服的老板椅里,“我要活的,我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敢在哥谭挑衅我。”说完,他从雪茄盒里抽出了一支上等货,修剪,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听见老板的吩咐,恭敬地站了起来,回道:“好的先生,我会尽快安排好。”
卡迈恩满意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尼科洛,凯文小子的事情还没结果吗?”
“先生,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尼科洛赶忙回话。
“先是乔·齐尔,接着又是凯文小子,现在又冒出两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哼,最近的哥谭太平静了,平静到有人开始试探妄图我的态度了。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把这些家伙料理好,有些人需要长点记性了!”
……
林舸和姜思源蹲在马路边,一手抓着汉堡,一手拿着可乐,林舸看了一眼正在大快朵颐的姜思源,笑着说:“可以啊!刚才你在快餐店里那两下子挺生猛啊!那几个打劫的小蟊贼估计要有段日子没法用手吃饭了。”小胖子没理睬林舸,吊着吸管喝了一大口可乐,满足地打了一个饱嗝,他问林舸:“老林,今晚上这一票,够咱们开销了么?”
林舸想了想,突然坏笑着对姜思源说:“哎,你说过文茵是一个很厉害的机械姬,对吧?”
“文茵不是什么机械姬,她是电子生命体,你可以理解为是最高等的人工智能……”说着,小胖子警惕的盯着林舸,“干嘛,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啊!”
林舸不耐烦地推了姜思源一下,说道:“什么叫坏主意!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你就直接给我判刑了?”说着,他一把搂住姜思源的肩膀,凑近了点,小声说,“那咱们让文茵学习一下炒股如何?既然来了资本主义帝国,那咱们就薅一波资本主义羊毛,怎么样?”
姜思源刚想问林舸,啥是炒股,啥是资本主义的时候,从他们身后跑来几个人,其中一个黑人青年,似有意似无意地撞了一下姜思源,结果小胖子纹丝未动,那个黑人小哥倒是把自己带了一个趔趄。那个黑哥们稳住身形,刚想回头找姜思源的麻烦,就被身旁的同伴给拉住了。黑哥们的同伴,拉着他的胳膊,瞪了他一眼,转头示意了一下其他几个同伙,那黑哥们只好狠狠地瞪了一眼姜思源,然后快步跟上同伴,转身进了旁边的一幢公寓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