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心眼神十分坚毅,他觉得自己不一定要做皇帝,但是一定要为百姓做点事情。
如果只是为了做皇帝而作秀,那么毫无意义,时间一久,自己必然会失了初心。
“你确定?”秦墨再次问道。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这是父亲的诗,孩儿很喜欢!”天心道:“孩儿并不是为了争而争,而是要去为一地百姓带去福祉,也许现在西部是荒漠沙洲,但是有朝一日西部变成绿洲了呢?
未来随着大明的百姓越来越多,超过一亿人,乃至好几亿人,西部还会荒凉吗?
所以孩儿是在给子孙后代积攒底蕴,请父亲成全!”
秦墨非常欣慰,这小子倔强,但是有自己的见地,最重要的是,他的确不是为了争而争夺。
他明知道自己现在选择一个好地方对自己很重要,那么大量的资源都会倾斜到他身上。
去西部,或许也有不少资源倾斜,但支持他的人一旦长时间得不到回报,还会坚定的支持吗?
不一定。
就算是朝廷,扶持地方也是一样的。
除了朝廷对地方的扶持,还有地方争取到的扶持,如果长时间没有成绩,后续的扶持保障是个很大的问题。
现如今,大明的中心还在放在中南部,而且大明的国土足够大,适合种粮的肥沃土地足够多。
别说一亿人,就算养他个十亿人,都轻而易举。
“好,你既然坚持,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几天就走!”天心道:“在家中也呆了这么久了,休息够了,在不动,骨头都要生锈了。”
“孩子也要一并带走?”
天心迟疑了一会儿,最后点点头,“带走,免得孩子长时间见不到我生疏!”
秦墨手指敲击在桌面上,对这个大孙子,他还是很疼爱的,“行吧,要是有什么困难,给我发电报!”
“是,父亲。”
秦墨走过去,看着跟自己一般高大的孩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干,不要给自己压力,你不用对得起别人,你只要对得起你自己的心就可以了。
就是要多发些电报回来,每年要回来看看,不要让老子,老娘挂念,知道吗?”
“是,孩儿明白!”天心可以感受到父亲对自己的不舍,其实他心里一直都知道,父亲是最疼他的,别看他天天腰带加巴掌,却是为了他好。
以前觉得父亲不讲道理,可现在他又觉得,父亲太讲道理了。
父亲的爱,从来都是不显山不漏水,可等你发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长大了。
在回过头去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在照着父亲的样子去学习,去成长。
他忍不住抱了抱秦墨,“爹,孩儿走了!”
“走吧走吧,走的时候就不用特地过来给老子请安了!”秦墨摆摆手,很是嫌弃的道。
天心跪下,恭恭敬敬给秦墨磕了三个响头,“孩儿告辞!”
走出东宫后,天心深吸口气,“不管未来如何,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秦家的男儿,不该以当皇帝为目标,这一点,要从我做起。”
第二日,天心和沅汦大婚,这也是之前说好的,天心及冠之后,二人大婚。
“姐夫,你可要对我姐姐好一些!”柳继红着眼睛道。
“你放心吧,有我在,绝不会让你姐姐受半点委屈。”天心笑着道。
这一次不单单是迎娶沅沚,连唐熏儿也跟着一起入府,虽然不是正妻,却也给了他侧妃的身份。
大明法定一元妻和两平妻,这三个妻子,都是享有继承权的,包括他们的孩子,都有继承家产的权利。
而如果想要纳妾的话,就要起草一份平权书,还要让三个老婆签字,否则就不能纳妾。
这也是保障女性的权利。
至于一夫一妻,不适合目前大明的国情,等什么时候大明人口过十亿再说吧。
闺房内,柳如玉看着闺女,不住的掉泪。
“娘,我又不是嫁老远,哭什么!”柳沅沚给母亲擦拭眼泪:“以后想回来就回来,又不是见不着面了?”
“哎,你不懂。”柳如玉叹了口气,她只是感慨时间易逝,看着女儿就像是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以后嫁作人妇了,可不能在家一样任性了,要为夫家着想,要记得自己是女主人.......”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胡红玉打断了,“行了,别听你娘的,天心那小子不错,从小机灵又懂事,现在更是英勇无畏,都是在眼皮子前长起来的孩子,对你应该不会差的。
但是该管的还是要管,不要学你娘,软软弱弱的,被人欺到头上了,还不自知。
当然,也不要欺负别人,唐熏儿我也打过照面,宫里的贵人都挺喜欢她的。
她无父无母,无依无靠,也是个可怜人。
现在又生了秦家第四代的老大,你若是欺她,只会给自己找麻烦。
再说了,咱们大明国法开明,每个人都有机会,不需要争风吃醋,搞那些小动作。
你公爹就不说了,既是你公爹,又是你爹,你过去了,自是不会受委屈的。
但是上要孝顺他们,也要夫妻和睦,跟唐熏儿也要和平相处,明白吗?”
柳如玉有些尴尬,“娘,孩子面前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柳沅沚苦笑一声,她这个外祖母,彪悍的性格是半点都没改,难怪外祖父那么怕她。
胡红玉哼了一声,“行了,今天孩子面前,我就不说你了,迎亲的人来了,给孩子遮盖头吧!”
很快,闺房门就打开了,柳继将柳沅沚背上了花轿。
柳家人倒是高高兴兴的。
在他们看来,天心有战功有威望有名声,手里拿着一张好牌,只要日后不犯错,成功的机会还是非常大的。
而天心府上,秦墨带着一干老婆在这边等候。
他跟李玉澜坐在最上方,一旁还坐着萧鱼柔。
当三位新人牵手过来,这才齐齐跪地下给三人磕头敬茶。
秦墨只是笑,李玉澜和萧鱼柔却是哭了起来。
其他女人也没好哪儿去,一个个都拿着手绢不住的抹泪。
当日那个‘没娘’的孩子,而今也成家立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