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公孙皇后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话。
“你小子,就这么小心眼?”李世隆听不下去了,“男人的手是用来保护女人,不是用来打女人的,你敢打女人,朕抽死你!”
秦墨哼哼一声,也不吭声了。
草草的吃了火锅,就意兴阑珊的离开了。
“你们两个,根本不明白,秦墨这是心里有刺呢,也怪你们两个,看看你们两个教的孩子,两年不同房,还动刀子,还打人,把老实人往死里欺负。
有一天,要是出了人命,朕都不觉得稀奇。
秦墨可不是窦遗爱,你们要是一味的压他,这孩子迟早得讨厌你们,要朕说啊,这婚事你们还是斟酌斟酌。
不知道你们清楚不清楚,朕是看的清清楚楚,秦相如就这一个儿子,就你们女儿的脾气,有几个人受得了。
别以为你们的女儿就是金枝玉叶,受不得委屈,有些事情,一是一,二是二,别到时候,目的没达到,还搬起石头砸了脚!
朕吃饱了,走了!”
李源双手揣袖子里,不紧不慢的离开了。
夫妻两个对视一眼,都开始思索起来。
“念奴,你说这婚事,还有必要继续吗?”
“陛下,秦墨我很喜欢,也很看好!”
“可是秦墨对老七的反感......”
“那怎么办?难道真听父皇的?”公孙皇后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失败,儿女不听话,一个个不省心,先是太子,然后李玲,李玉漱,还有李玉澜,“臣妾,觉得自己这个母后当的特别不称职!”
小十九连忙给公孙皇后擦眼泪,“母后,别哭!”
“儿女都是上辈子欠下的债!”李世隆长叹一声,“朕会好好考虑这件事的!”
是夜,李玉漱靠坐在窗户边。
贴身宫女珠珠端着食物过来,“公主,吃点吧!”
“不想吃!”
李玉漱抱着双膝,回想起这两天秦墨所作所为,言语里透露出来的厌恶,让她心里一阵阵的发寒。
这时,太监来报,“公主,皇后娘娘来了!”
李玉漱擦了擦眼泪,连忙起身,就看到公孙皇后走了进来,“儿臣见过母后!”
公孙皇后见李玉漱双目肿的核桃似的,心疼不已,挥退了左右,拉着她的手坐下,“傻女儿,便是再难受,也要吃饭!”
李玉漱摇着头,“母后,儿臣吃不下!”
“因为秦墨?”
李玉漱嘴硬道:“不是!”
公孙皇后叹了口气,也没戳破,而是端起碗筷,夹了李玉漱最爱吃的菜,“来,母后喂你!”
见状,李玉漱绷不住了,眼泪簌簌下落,连忙抱住了公孙皇后,“母后~”
“你啊,真该改改自己的脾气了,也怪母后,太宠着你了,告诉你怎么当公主,没告诉你怎么当人妇!”
公孙皇后抚着女儿的秀发,“你告诉母后,你是不是真的讨厌秦墨,母后想听实话!”
“讨厌,特别讨厌,我就没这么讨厌过一个人!”李玉漱嘴硬的说道。
“那你为什么哭?”
“因为父皇宠着他,皇爷爷宠着他,连母后也宠着他!”李玉漱说道。
公孙皇后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望,拭去了李玉漱的眼泪,“母后明白了,强扭的瓜,终究不甜!
你这么难受,母后也难受,思来想去,你跟秦墨的婚事还是作罢了吧。
你父皇也说了,如果你们真的两看相厌,那就算了!”
李玉漱停止了哭泣,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公孙皇后,“母后,您说什么?解除我跟秦墨的婚事?”
公孙皇后点点头,“母后成全你们两个,但是呢,你也别想跟冲儿在一起,这件事,你知道就行了。
你父皇会去跟秦相如说的,到时候会重新在找个公主或者郡主许配给秦墨。
秦墨那边,母后会让老八去说,以后,你们就别针锋相对了。
你知道了,也别说出去,等到年后,事情尘埃落定,再说,知道了吗?”
“知道了!”
“现在该高兴了,吃饭吧!”公孙皇后说道。
李玉漱点点头,目光却有些呆滞,等公孙皇后离开,她才反应过来,一切都觉得非常的不真实。
“我真的要跟秦墨解除婚约了?”
照理说,她应该如释重负,甚至是开怀大笑。
可心中不仅觉得难受,还委屈,嗓子里就像是塞了麻布一样,咽不下去,吐不出来!
甚至,都有些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秦墨。
“我应该高兴,我为什么不高兴,这是值得庆祝的事情!”说着说着,李玉漱再次流泪,只是,是高兴的眼泪,还是难过的眼泪,只有她自己清楚!
而此时,秦墨正抱着姐妹花讲‘少年小墨’的故事。
两姐妹只留着半张脸露在外面,帘帐之外,是听得面红耳赤的高要。
“这,这家伙到底在说什么故事啊,怎么如此......不堪入耳!”高要捂着耳朵,但是里面时不时传来嘿嘿的声音,让她心神不宁。
明明白天讲的大乾西游记,就特别的有意思,这前后的反差,让高要有些难以适应。
秦墨见氛围到了,“夏荷,你是姐姐,就让让妹妹,先长后幼!”
夏荷将脸埋在被褥里,“少爷,您别挠妹妹,我......”
“你们这种情况,本少爷也很好奇,别怕,就是做个试验!”
秦墨深吸口气,但是想到了楼下的窦遗爱,“高要,让人守在二楼楼梯口,谁上来都不行!”
高要早就待不下去了,应了声,急匆匆的离开了,走起路来,都觉得脚软的不行。
坐在楼梯口,她手里还端着一个竹子编织的暖手炉,这也是秦墨弄得,害怕她晚上冷,里面加了炭,吊在手上,还是挺舒服的。
正当他平复心情的时候,李越来了,“秦墨你睡了?”
“奴婢参见越王殿下!”高要吃了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给李越行礼,她有些尴尬的说道:“越王殿下,少爷他已经睡下了,夏荷,秋月陪着呢!”
李越愣了愣,“你说的陪,是哪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