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征气的吹胡子瞪眼,“秦墨,你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你张口闭口就说我以权谋私,你教学的本领要是有你胡说八道一半强,我也不用担心大乾的下一代!
瞪什么瞪,我睡觉碍着你什么事了?小朝会又没我什么事?我不睡觉难道在这里傻站着吗?
还有啊,我挥金如土关你屁事啊,我要是不努力赚钱,谁来帮我养灾民啊?
梁老头,你说说你收留了多少灾民,我家里一共收留了七千三百二十七个灾民,给他们吃穿,还给他们工钱。
你要是能做到,我也就任由你说了,你要是做不到,你凭什么说我?
我最烦的就是你这种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整天假惺惺的把天下放在眼里,实际上屁事不干。
还有啊,你少挑拨我跟我岳父大人之间的翁婿关系,我看你就是嫉妒我们翁婿相和!”
梁征气的浑身发抖,但是百官都被秦墨的话给吓到了。
收容了七千多人?
秦家负担的起?
那可是七千张嘴!
这时,公孙无忌阴恻恻说道:“秦墨,你们家养七千多人做什么?什么工作需要七千多人?”
秦墨眼神一边,公孙老银币,这句话,话里有话。
摆明了说他豢养百姓,有所图谋。
“公孙老狗,你叫什么叫,不懂就别胡说,我家还真就需要七千多人做工,甚至我还嫌不够呢。”
秦墨骂道:“怎么,你们家养不起,就不许我家养得起?你心胸怎么这么狭隘呢,连这个也要跟我比,那好吧,既然你觉得我养多了,那我分一半人给你,省得你不服气!”
公孙无忌脸都黑了,这憨子太气人了。
“我只是问一问你,谁说我要养了?”
“养不起就直说,废什么话啊?”
秦墨哼了一声,“我真想不通你们这些人,张口闭口朝廷威严,什么是朝廷威严,难道朝廷威严就是要让人害怕吗?
我觉得不是,我觉得一个好的朝廷是不应该让人害怕的,如果别人都害怕,那只说明一件事,你们无能!
朝廷是为老百姓的地方,如果老百姓惧怕,又怎么敢说出自己心中的委屈?
你们这些官老爷,天天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张口闭口仁义道德,去下面看过吗?
了解老百姓需要什么吗?
一个个吃的满肚肥肠,又怎么知道老百姓喝的粥咯不咯嗓子?”
“憨子这张嘴,真是能气死个人,我听了都气,你看梁老匹夫和公孙老狗,脸都绿了!”程三斧偷笑道。
“你觉得一个睡着的人,能够说出这些?”李存功反问。
程三斧一愣,眼中露出意味深长之色。
这憨子,还真他娘的能装!
梁征被怼的哑口无言,公孙无忌面色阴沉。
李越都看傻了,不过细细一想,又觉得秦墨说的话有道理。
“秦墨,休要放肆,父皇当面还敢满嘴胡言乱语,可见你心中没有父皇,没有朝廷。
你真以为,这天下无人可以治你了吗?”
李新怒声道:“梁师为你师,不尊师重道,是不义,国舅更是你舅舅,不尊国舅,更是不孝,在朝会大睡,是藐视朝廷法度,是不忠,更是对父皇的冒犯。
你这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憨子,简直丢了秦国公的脸!”
李新掷地有声的一番话,让梁征颇为受用。
公孙无忌脸色也好看不少,到底是自己亲外甥。
太子开骂,无人敢声援秦墨。
可李越敢,他急忙上前,“父皇,秦憨子无心之过,他心思单纯,从来不想这些,对他来说,朝会太庄重肃穆,不妨以后,让他在偏殿候着!”
“老八,秦憨子不尊父皇,你还帮他说话?”
李新反将一军。
李越不甘示弱,“都是一家人,何来不尊之说,秦憨子也是真的把父皇当成亲近的长辈,才会如此肆无忌惮。
说秦憨子不忠不孝不义,太过了,他一个憨子,如何承受的住这么大的帽子,相反朝廷有难处,秦墨总是第一时间冲在前面。
他从来都没有说过,换做别人早就到父皇面前邀功了。
种青菜也只是为了让父皇和母后吃上爽口的青菜,怎么就不孝了?“
这夹枪带棒的一番话,刺的李新怒火滔天,“你这是狡辩,难道满朝文武弹劾秦憨子,都是假的,都是冤枉他?”
李越咬着嘴唇,“父皇自有决断!”
一句话,将皮球踢给了李世隆。
太极宫气氛有些紧张,李世隆深吸口气,他突然觉得,让秦墨来上朝是错误的决定。
不过正如李越所说,这孩子心思太单纯,让他上朝,只会成为被人攻讦的标靶。
“都别争了!”
李世隆也头疼不已,“秦墨,以后不许在朝会上睡觉,你要是在睡觉,等你爹回来,睡一次我让他打一次!
还有,朕让你来上朝会,也是有事要问你!”
“岳父大人请问!”
“你为什么要花那么多钱买快废弃的煤山?”
“赚钱呗!”秦墨理所应当的说道:“在你们眼里那是废弃的煤山,在我眼里,那可是金山!”
话落,众人纷纷笑了起来。
真是个傻子,西山煤山,都被挖了上千年了,早就挖空了。
“你这个败家子,你爹回来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李世隆也气的不行。
候羹年更是冷笑连连,他家那点煤山,卖了两万两银子,很显然,这憨子种出青菜只是一时巧合。
又或者,这青菜根本不是他种的。
他看了一眼李越,心想,自己以前真是看走眼了。
一向没什么存在感的八皇子现在居然也开始争了起来。
而且比四皇子动作还要大。
可惜,不是嫡子,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的头上。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岳父大人,你放心吧,我爹回来肯定得夸我持家有方!”秦墨昂着头,一脸自信的说道。
众人纷纷笑着摇头,花十一万两买废弃煤山,也能叫持家有方?
这憨子,没救了。
窦玄龄深皱眉头,他总觉得这件事并不像他表面上看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