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管怎么走近,邱月发现凌落好像总比他快了一步,要是想追上她,他可能就会打乱以往的行走习惯。
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加快速度的时候,凌落已经把他带到了一个客栈门口,而不是她所说的家里。
“凌弟,这是你的家?”邱月有点疑惑的问道。
凌落跑的太急,喘的厉害,根本没有时间回邱月的话,而是抓着他的手臂带着他往里一路绕,绕到一个大房间那里才停了下来,放开他,推门走了进去。
凌落坐下椅子上,稍微顺了顺气,才朝着邱月开口说道:“邱大哥,这也算我的家,我和掌柜很熟,而且这家客栈的做饭手艺很好,你放心的住在这里,我也住在这里陪着你。”
“什么叫算你的家?我还以为你会带我去你的府上呢?”邱月挑了挑眉说道,说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你的府上”。
凌落倒是不觉得什么,继续说道:“本来想去我常住的地方,但是最近家里有点麻烦,就不带你去啦,下次再去,不说啦,我回去拿几件衣服过来。”
说完凌落就急匆匆的想要出去,打算安排好,就回家一趟,刚站起来就被邱月一把抓住了。
“凌弟,先别着急着走,我们还没有聊聊这三年发生的事情呢?”
凌落被邱月抓住后,第一感觉就是要挣扎后退,边挣扎边说道:“邱大哥,不急,我先去安排,拿了衣服马上回来,到时候有酒有菜,聊一晚上都行。”
邱月看着像条上岸的鱼一样不停挣扎的凌落,挑了挑眉笑着说道:“你确定?不会诓我,回去了就不回来了吧?”
凌落听到邱月的话也不挣扎了,睁大眼睛不相信的看向他的说道:“怎么可能?我是这样的人吗?”
“怎么不是这样的人,之前你那么小的时候,不是也是这样跑的吗?”
邱月一只手攥着凌落的手臂,一只手帮着凌落整理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说道。
凌落不自在偏过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但是看着邱月笑的漫不经心,眼睛又满是认真的样子,知道自己要给个答案。
思考了一会儿,认真的朝着他说道:“这次相信我,我肯定会回来的,要是没有回来,我欠你一个愿望,只要不违法我都可以答应你。”
“成交,一个愿望,”邱月完全没有思考一口答应道。
他一答应,凌落就有点后悔嘴快了,不过想着待会一来一回快,也用不上,也就不担心了。
她朝着邱月招了招手,跑到掌柜的面前说了情况,就快速的往家里的赶,完全没有注意到,因为跑步出汗,脸上原本脏兮兮的痕迹,已经被擦的干干净净,露出原来的样子。
客栈离着苏明月住的地方不是很远,凌落很快就走到距离家一个巷子距离的地方。
她想往前走,但是又想起来之前谢逸嘉跟踪自己,隐蔽的绕到前门看了看,没有发现人,又绕到后面看了看也没有发现人,才放下心,踩着墙爬了过去。
手脚利落,完美落地,凌落不由点了点头。拍了拍身上的灰,悠闲的往里走,一路也很顺利,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随便挑了两件衣服,包在包袱里,提着就往外面走,不过随即想起苏明月,又绕到她的房间,打算打个招呼再走。
不过到了她的房间,敲了半天没有反应,顿时感觉到不对劲,没有迟疑直接推门进去,果然看到里面完全没有苏明月的人影,床上也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桌上还摆着一封信。
信上歪歪扭扭的写着苏零落收,一看就是新学写字没多久的人写的。
打开信封,里面的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写了一行字:落落,我走了,不要担心我,我的事情我自己承担。
看到字的时候,凌落心里是真的有点无语,不知道她怎么想的,她走能不担心,她的事情,自己能够承担吗?
明明是件小小的事情,只要钱就能解决,别人能帮忙解决,大家皆大欢喜,不是很好吗?不知道回去干嘛。
以前只觉得电视剧里这种事情有点反智,编剧脑洞太大了,没有想到现实中还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不过她承担就她自己承担吧,反正那两人现在还在谢逸嘉那边要钱,顾不上她,这段时间,让她自己想清楚点也好。
凌落把信重新放回去,放在桌上,一副没有来过的样子,背着自己的包袱朝着外面走去。
和之前一样,打算怎么进来怎么出去,刚翻墙出去,站稳,就看到离自己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熟悉的面孔。
凌落不由吞了吞口水,当做完全没有看到,拔腿就往外另外一边大步走着。
边走边观察着后面的人,看着他有没有追上来,随时准备跑起来,不过还好那人只是盯着凌落看,完全没有追上来,像是不认识她一样。
凌落看到他这样,不由松了一口气,得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唇边扬起一抹笑大步朝前走着。
不过刚转弯没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她看到原来站在自己身后的人,不知道怎么到她前面来了,正盯着她看。
凌落立马想转头往另外一边跑,不过刚转头就被人一掌拍到肩颈上,晕了过去。
凌落晕倒前,不由想起邱月,合理怀疑他是个预言家,不然怎么知道自己回不去,亏了,早知道就不许什么愿望了,自己又不是圣诞老人。
前面的男子看到凌落晕倒,躺在地上,皱了皱眉头,朝着打晕她的人看了一眼,就率先朝着凌落想要逃跑的方向走去。
大概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到了一个院子。
院子的大小和凌落住的院落差不多,院中有湖水有亭子有小桥还有花草,要是凌落现在睁开眼睛,肯定以为回了自己的家。
因为两个院子不能说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完全没有什么差别,连凌落住了这么久依旧分辨不了。
男子让人把凌落随意放进一间房间,自己则走近了最里面的房间,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