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见看不明白也就不看了,朝着宁培容说道:“宁公子,真的你误会了,我没有生气,也不怪你们,而且我一直是个谦虚有礼的人,你表达对我的关心,我自然要表达我的感谢呢,而且现在时间不早了,我们要不先去山长那,看看秦公子的情况吧。”
宁培容听着凌落的话,依旧有点狐疑的看着她,不过想到秦欢也没有再揪着不放,先一步急着往山长的竹苑走。
凌落见宁培容没有再揪着自己问,硬要一个结果,松了一口气,看了一眼没有意思要走的谢逸嘉,又盯着宁培容的背影看。
谢逸嘉见宁培容走了,没有动而是眼睛依旧看着凌落,像是要探究宁培容说的那件事的真实性,但是看凌落没有看自己,反而盯着宁培容的背影看,蹙了蹙眉,还是往前走,不过时不时会往宁培容的旁边靠,直到完全遮挡住的他的背影。
凌落看谢逸嘉走了松了一口气,也大步朝着前面走,心里有点着急秦欢的情况,没有注意到谢逸嘉的小动作。
走到山长的门前,看到秦欢和山长正站在门口满脸严肃的说着话,两人看到谢逸嘉和宁培容过来眼里都闪过一丝意外,不过山长很快明白了,捋了捋胡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三人走到山长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礼,宁培容立马带着点着急的说道:“山长,学生这厢有礼了,这次学生和逸嘉前来,是为了我们的同窗秦欢,想耽误您一点时间,跟你说下秦欢平常学习的样子,说完您再惩罚她。”
山长看着宁培容有点着急的样子,看了一眼秦欢,笑着捋了捋胡子,不紧不慢的说:“平时是怎样学习,但说无妨。”
宁培容看着山长答应听,没有很生气反而带着笑,立刻松了一口气:“山长,平时自修的时候,我,逸嘉,成瑾,还有秦欢,我们四个人经常会针对书上经史进行论辩,秦欢他对于每道题的论辩都能做到博古通今,有理有据,令我们叹服。”
“哦,是这样吗?”山长捋着胡子认真的看着秦欢,似乎在确认宁培容话里的真实性。
“山长,是这样的,秦欢和逸嘉一样嗜书如命,您可以去藏书楼去看下借书的记录,她肯定不少,而且每一本看完都是做好了笔记,每次谈论的时候都有自己的见解。她还友爱同窗,经常帮我们讲解不懂的地方。这个您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下甲班王山,李思···”
山长看着宁培容滔滔不绝的样子,和平常一脸清高孤傲,不理世事的样子,完全不一样,眼里闪过一丝深思,说道:“这些我自然是会去查的。培容,你可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
宁培容看着山长依旧没有表态,朝着旁边的谢逸嘉使了使眼色,希望他能帮忙补充下,要让山长改变想法。谢逸嘉看着他一直眨眼,却没有理她,直接避开去看秦欢。
凌落的表情也一直看着山长,看到山长的表情好像很严肃的样子,没有转变的样子,心里也是有点着急,在看谢逸嘉也不帮忙说,宁培容也不知道说什么,冲上前就想自己说,却被谢逸嘉拉住了。
凌落生气的瞪了谢逸嘉一眼,想要挣脱,却看到秦欢和山长突然笑了起来。她和宁培容一脸懵的看着山长和秦欢,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
秦欢笑了一会儿,才止住,笑着说道:“谢谢培容兄和逸嘉弟关心,不过我没什么事情,我已经和山长说明情况,那种小抄不是我的,并当场重新考了课试,山长还耐心的全部批改好了,我那两科的成绩都是超等,山长确定我根本不需要带小抄,刚刚正在和我商量怎么找到小抄的人。”
“所以你今天下午是在山长这里考试,等着山长批改,而不是在这里受罚?”宁培容不确定的问道。
“嗯,夫子带我过来的时候和山长说了情况,山长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重新考了一次,并没有惩罚我,只是下次考试的时候让我注意。”秦欢笑着说道,眼里满是感动。
凌落听到秦欢的话,也不由的看向山长,他已经恢复了之前那种宠辱不惊的样子,平静的听着几人的对话。
再看了看谢逸嘉,他的脸上没有一点惊讶,满是了然,好像知道山长和秦欢的事情,可是明明出门前他的胃口也不是很好,只是随便的吃了几口而已,难道是刚才通过观察山长和秦欢发现的?
正看着谢逸嘉,突然发现他的背后闪过一个人影,很快就不见了。
谢逸嘉的背后是一片竹林,竹林的竹子听说已经种下很久了,每棵竹子都很粗壮,凌落走在竹子后面完全看不到人。
凌落开始以为自己的是眼花了,但是很快那个身影又出现了,到了另外一棵树后面,好像还是听不见,又朝着凌落这个方向,跑到了下棵树下,像只兔子,嗖的一下跳,越跳越近,这个操作把凌落看呆了,实在不明白这样做干啥啊。
谢逸嘉看着凌落的眼神落下竹林,等了一会儿,也看到那个人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但是什么也没有说直接转回来了,继续看着山长。
凌落抬起头看向谢逸嘉的时候,他已经转回来了,凌落想要说,但是看几人依旧沉浸在考试作弊的事情中,完全没有注意到竹林的异象。
凌落观察了一下,见那人速度很快,完全看不到脸,又看起来不像坏心的样子,也懒得去看,直接转过来听着几人说话,听他们怎么抓到那个丢下纸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