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收好碗筷后,提着食盒想要去洗碗,刚站起,却看到谢逸嘉站到自己不远处,正看着她和邱月,表情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严肃。
凌落看到谢逸嘉虽然有点奇怪,但是还是走到他面前,问道:“公子,你怎么来这里啊,是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邱月自然也发现凌落的视线,转头看着一脸严肃看着自己的谢逸嘉,扯出一抹笑朝着谢逸嘉打了声招呼,不过谢逸嘉却不像之前点头回应,而是当做没有听到的样子,皱着眉头看着凌落,似乎在说:“你的眼光怎么这么差,交了一个这样的朋友。”
凌落自然没有看懂谢逸嘉的眼神,就算看懂了,她也不会当一回事,甚至还会反过来嘲笑谢逸嘉的交友眼光更差。
“你是不是知道我的书在哪里,我看到你今天整理书的时候一直观察着宁云,是他拿了我的书吗?”谢逸嘉胸有成竹的问道。
“不是他,是别人拿的,我本来想洗了碗后告诉你的,没想到你发现了。”凌落有点尴尬的说道。
“嗯,你今天看着有点不对劲,我等你走了之后,又看了书,发现书被换了,你也看到了?”谢逸嘉挑了挑眉,眼里满是深意。
凌落看着谢逸嘉的眼神,更加尴尬,清咳了一声,说道:“我没仔细看,就看了一页就合上了,然后发现只有两本被换了,其他的没事。”
“什么只看了一眼?”邱月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说话,立马凑到两人的中间,好奇的朝凌落问道。
“没什么,你靠的太近了。”谢逸嘉看了一眼邱月,抢在凌落前说道,并拉着凌落衣服距离邱月四五步才停了下来,并插在两人的中间。
邱月看着谢逸嘉的动作,依旧好脾气的笑了笑,不过几步就绕到了凌落的另外一边,拍了拍凌落的肩膀,从上面拿了一片树叶递到她的手上,看着凌落感激的眼神,朝着谢逸嘉挑衅的笑了笑。
凌落没有注意到两人的剑拔弩张,心里只想着待会的怎么让秦雨承认,心里纠结着要不要叫宁培容过来,毕竟宁云是他家的。不过看着谢逸嘉,最后还是没有去喊了,他不喜欢动手动嘴,估计等会还是要自己来。
到了宿舍门口,凌落没有敲门,直接推开了门,果然看到宁云和秦雨两人迅速的弹开,惊讶的看着门口的人。
宁云看到谢逸嘉的那一刻,眼里的慌乱藏也藏不住,担忧的看着秦雨,知道他是发现不对劲,来找他了。
秦雨安抚的看了一眼宁云,表情依旧镇地且毫无慌乱,脸上还带着笑,看着门口的人。
凌落站在谢逸嘉旁边,指了指秦雨,小声的说道:“公子,是那个人拿的,我和邱月都听到了。公子,你在这····等我”
凌落还没有说完话,谢逸嘉就直接走到秦雨的面前,冷冷的看着她说:“我的书呢?希望你好好回答。”
秦雨看着谢逸嘉的冰冷的表情,并没有被吓住,更加热情的说道:“谢公子,你怎么在这,是来找我吗?要找我家公子吗?”
谢逸嘉听到秦雨的话,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她,认真的说:“你是聋了吗?没有听到我的话吗?我说我的书,你放在哪里?”
秦雨没有想到谢逸嘉会直接无情的说,尴尬了一下说:“谢公子,你在开什么玩笑,我没有听懂你在说什么。”
谢逸嘉看着秦雨一脸无辜,迷茫的样子,笑了一下,盯着秦雨说道:“你确定吗?”
“谢公子,您的书不见了,你应该去找那个经常能接触的人,我都没有机会去到您的房间,我怎么拿的到呢,您不要听别人乱说就冤枉了好人。”
谢逸嘉听完笑的更加开心了,他的笑让凌落有点浑身发毛,下意识往后退了点。邱月似乎也感觉到什么,立马进了房间,没有堵在门口。
谢逸嘉边笑边靠近秦雨,还顺便拿起凌落放在桌子上绣的七扭八扭的手套,套在自己的手上,从秦雨的怀里拿了一个手帕直接塞到他的嘴巴里,又把手捆在后面,一只手拎起秦雨的衣领,像提小鸡仔一样,慢慢的走过宿舍,大方的给每个看他的人回了个礼。
他一直拎到竹林的深处的一幢竹屋前,才把她丢在地上。整理了衣服,才上前温柔有礼的敲着门,一点也不像刚才暴力的样子。
来开门的是个30-40的美妇人,看到是谢逸嘉,礼貌的点了点头,就直接走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山长穿着一套深色的衣服出来了。
他看到谢逸嘉,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秦雨,以及后面跟着的一堆看热闹的人,严肃的开口问道:“逸嘉,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这么多人。”
谢逸嘉朝山长行了一礼,从衣袖了拿出两本书,恭敬的递到山长的手上,示意打开。
山长看到这两本书的名字,脸色的严肃瞬间没有了,满是惊喜的说道:“逸嘉,这是青山居士和善水道人的孤本,你从哪里得来的。不过这本有点新,啊,这后面,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谢逸嘉,你这是什么意思。”
谢逸嘉有朝着山长行了一礼,才不紧不慢的说道:“学生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家父辛辛苦苦找了10年的大师孤本,却变成这样了,要不是我家书童警觉,我怕是到现在还发现不了,学生今天带了人证物证凶手过来,就是请求山长还学生一个公道。”
“你是说你的书是他拿了换了。”谢逸嘉指了指坐在地上,十分狼狈的秦雨说道。
“对,就是他,我家书童和他都听到了,是这人偷偷到了我的房间换走我的书,我本来想着私下解决,但是想到学院的安危,我还是觉得应该由山长处置更好。”谢逸嘉朝着山长认真的说道。
“嗯,如果真是这样,我自然会严肃的处理,不过当前的事情,还是先要找到那孤本才是大事。”山长捋了捋自己的胡须说道。
“对于找孤本,学生有个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谢逸嘉为难的说道。
“你既是苦主,但说无妨。”
“学生之前有问过他,他却咬死不说,学生想她不说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找,但是他做了错事还毫无悔改之心,要是其他同窗都学他这样,那书院可就乱了套,学生认为这事还得严惩,不仅要把她赶出书院,还得书院最高的惩戒惩罚才好,不过他只算半个书院的人,学生觉得那不如就一半打掌心250下,而处罚的人则由我这个苦主亲自来,山长,您觉得怎么样呢?”
山长看着呜呜哭挣扎的秦雨,想了想,点了点头,派了一部分人去找书,派了一个学生拿了手臂粗的戒尺出来,亲自站在这里监督处罚。
凌落以前觉得蔡夫子下手已经很重,但是看到谢逸嘉行刑,她觉得她说早了,每一下打的秦雨脸白一个度,痛的说话都说不出来,祈求的看着大家,不过没有谁来帮忙,都不忍的撇过脸。
秦雨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不过就算昏了过去,谢逸嘉也没有放过,继续打着,直到250下全部打完,才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