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安插在解雨臣那边的人还没进陵墓就死了,林景宴无法掌握解雨臣队伍的情况,只能提前进内蒙。
“天授这东西对我没什么影响。”齐秋拿着望远镜看着前世林前驻扎的解雨臣团队,手中把玩着小型对讲机。
林景宴颔首,“除了你我与戌白,其他人都反抗不了祂。”
展开图纸,用红笔圈了三个点,林景宴走到聚点中心安排人手。
“奥列格,你带着一队人在进口外待命,瓦连克,你带一队人守在这观察前世林范围内的情况。克鲁,你带着剩下的人跟着戌白,随时准备救人。”
“是。”
“是,家主。”
“是!”
“汪汪!”戌白蹲在众人前,也跟着回应。
林景宴笑着揉了揉它的小狗头,“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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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坐在马扎上,嘴里咬着压缩饼干,垂眸认真看着面前的地图。
“花儿爷,我们离一开始的地方已经有十公里了。”瞎子丢着石头瘫在几个马扎拼成的躺椅上,看着蔚蓝的天,在飘絮般的云上描摹着一张人脸。
“嗯。”解雨臣静静看着地图,神色淡淡。
黑瞎子抬手挡住有些刺目的光线,重新将墨镜戴上,“那封信真的出自她手吗?”
“她之前不是一直都在阻止你查吗?现在反而主动提供线索,花儿爷,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解雨臣咽下嘴里的压缩饼干,桃花眼中眸光明明灭灭。
黑瞎子坐起身,从地上的包里拿出一个面具,“那你觉得这个有什么用?”
解雨臣接过面具,在脑子构想着林景宴戴上面具时的样子,又将之与苯教的东西联系,细想之下,仍毫无头绪。
“或许与她穿越有关。”
黑瞎子撑着头拿过地图,“她穿越的时间,应该就是齐秋出现的那段时间。”
“四九城林家,长沙林家,深圳林家,上海林家,九门,萨卡洛夫家族……”瞎子在世界局部地图上勾画着地点,嘴上念念有词。
“这些地点应该没什么必要的关联。”将之连成线,这条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在。
“她到底想干什么?”二人的疑问不谋而合。
解雨臣抬手抚向胸口,那里挂着林景宴给他的那个平安扣,“她变了。”
瞎子嘴角依旧挂着那一成不变的笑,对解雨臣这话不置可否,“害,时间不早了,瞎子我啊~”他起身伸了个懒腰,“得睡觉咯~”
解雨臣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附在胸口的手缓缓收紧。
“阿宴,你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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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吴宅后院里,吴邪手中拿着一张发黄的老照片,抬头仰望着繁花似锦的老海棠树,眸色深沉,神色复杂难辨。
“小邪啊。”
吴邪回神,收敛了下神情转身看向声源处,“奶奶。”
“回来了怎么也不提前跟奶奶说一声呢?”老太太抬手扶上吴邪伸向她的手,“怎么想着回来一趟了?”
“我……”吴邪垂眸,犹豫不决。
“怎么了?有什么就告诉奶奶,你现在这样可不像你。”老太太笑着拍了拍吴邪的手背。
吴邪眨巴了几下眼睛,抿唇看向老太太,犹豫了一下后将另一只手攥着的相片拿了出来,“奶奶,你认识这个人吗?”
老太太接过照片,戴上老花镜仔细瞧来,只一眼她扶着吴邪手臂的手猛地攥紧。老太太眼神异常严肃,她看着神色也有些变化的吴邪,语气郑重道:“照片哪来的?”
“奶奶,你认识她,那她是谁?”吴邪不正面回答。
老太太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垂眸叹了口气,“我不认识她,只是听说过她,听许多人说过她。”
老太太抿唇一笑,带着吴邪坐在了海棠树下,“提她提的最多的就是你爷爷了。”
“其次就是我那个哥哥,解九。”
吴邪放在膝上的手缓缓收紧,他的视线落在石桌上淡粉的海棠花花瓣上,静静聆听老太太的叙述。
“在那个年代,她啊~就是个超群绝伦风华绝代的人物。”
“对我们这些深闺不出的姑娘来说,她就是我们灵魂最深处那份叛逆的寄托,是我们仰望,崇拜的人。”
“而她这样的人,自然也是受各行出类拔萃之人追随的,你爷爷也不例外。”
“只是天妒英才,哎~也怨不得…这老天爷向来如此。”
老太太捏起一朵海棠,“这颗老海棠树,是你爷爷从长沙的老宅里移植过来的。它是你爷爷为她种下的,听说,是因为她喜欢海棠。”
“解府内院应当也有一棵四季海棠。”
吴邪颔首,解府内那棵高大的海棠树他见过,那树的年头不比旁边这棵轻。
老太太叹着气摇头,放下手中海棠,“她的消息从她离开长沙时,便是一直明里暗里禁止传扬。本该随着我们这些老人,永远埋在地下。没想到,还是让你们找到了蛛丝马迹。”
“如果不让说,那奶奶你为什么还告诉我?”吴邪看向对面的老太太,“因为那个放下这个禁令的人,她说过,如果我们这些小辈拿着证据询问,你们便开口,对吗?”
老太太笑着点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