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他们的是一辆德国车,军人坐在副驾上,他们三个人坐在后面。
林景宴想要招魂,招齐秋,也就是齐家最后的后人的魂。
因为她也开始想搞懂自己来往盗笔世界的这些契机与身体到底如何而来,她们之前是否也是一个完整的灵魂,一个完整的人。她的到来到底是她强硬的鸠占鹊巢,还是别有玄机?
穿越的次数越多,这些问题便越来越让她的良心难以忽视。
尤其是如她现在这种,有着完整人生模板的宿体。让她背上了许多罪恶感,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初衷,她是不是不该救,她是不是不该帮忙,她是不是不该来……
车驶过基辅大教堂,解雨臣便捏了捏林景宴的手唤回了她的心神,林景宴在他的眼神示意下看向了窗外的景色,这个方向不是去大使馆的。不是她记得剧情,而是早在她寻找自个儿的身份时就跑了一趟大使馆,不是身份证没用,而是她需要到大使馆打听一点消息。
她朝解雨臣敛了敛眸,表示自己知道了情况。
黑瞎子的手背碰了碰她,林景宴疑惑的看向他。他看了眼窗外,又是要她看窗外,林景宴不厌其烦地顺从他的意思看向车窗外的景色。
鹅毛纷飞下,车子驶过一座座桥,看着从眼前一闪而过的建筑,林景宴想起了原著里的描写:‘二战的时候,被德国人围困,这里冻死了六十多万人,3000多栋建筑被炸成瓦砾。如今城市重新屹立了起来,所有的名胜古迹都还原修复了,这个民族有着异样的固执。’也因这段话,林景宴眉头不自觉皱了起来。他们的固执确实是让人望而生畏的,至少她畏惧那拥有病态般固执的两人,那种残忍血腥的固执,是灾难、是祸患。
她收回视线,在反光镜里看见了侧头看向自己的黑瞎子,她疑惑的转头看向他,“怎么了?”
黑瞎子没有给她回应,墨镜一直对着她未动,好似他一直在看着她。几秒后,黑瞎子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让你的小脑袋瓜休息休息吧,你黑眼圈都要掉到你嘴角了。”
林景宴摇头躲开他还欲揉搓她脑袋的大手,往解雨臣那边靠了靠,无语地开口:“瞎子,别总揉我的头。”
黑瞎子将手搭在靠背上,痞笑着回道:“黑爷我尽量。”
尽量=驳回申请。
林景宴闭眼翻了个白眼,然后委屈的扑向旁边的解雨臣,手环着解雨臣,头靠在他的胸口控诉道:“花儿爷,你看他!”
解雨臣无奈的摸摸林景宴的头,转头丢给了黑瞎子一个威胁的眼神,“回去的机票咱不带他的。”
此话一出,本来还乐呵呵的黑瞎子瞬间拉下了嘴角,都说笑容是会转移的,这不林景宴就乐开了花,“花儿爷圣明!”说着她还朝黑瞎子做了个鬼脸。
“哎!花儿爷你怎么能这么对瞎子,你对瞎子也太残忍了吧!”说着,黑瞎子做西子捧心状。
解雨臣选择无视,林景宴则嫌弃的看着他演,“瞎子,你东施效颦得辣我眼睛。”
“嘿!你这丫头,小没良心的,黑爷我刚刚可是在关心你!”
“啊是是是,谢谢黑爷关心。”
“你要是走点点心,黑爷我这心里啊~也能好受点。哎~命苦啊~我命真苦~关心人,还要被人敷衍背刺~啊~我命苦啊~”
解雨臣听不耐烦他这哭嚎,也觉得丢脸,深吸一口气后说道:“瞎子,你再不闭嘴,你就真不用回去过年了。”
“哎,好。”黑瞎子瞬间停止哭嚎,端端正正坐着摆出一副正经模样,像是在说他很听话,那你必须带他回去过年。
“噗呲。”林景宴捂着脸偷笑,然后额头就被解雨臣用指关节敲了一下。“你也别招惹他了。”
“唔。”林景宴吃痛地捂着额头,水润的眸子可怜兮兮的看向解雨臣,乖巧地点点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