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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邪的手顺势握住她的手,讪笑一下将椅子靠向她一些,“毕竟都十年了嘛~”
林景宴想抽回手,但这人握得死紧,人还一副虚弱样靠了过来,叫林景宴嘴角直抽抽。
“你干嘛?”
她皱眉要推吴邪,手刚碰到他肩膀吴邪就倒吸一口凉气,吓到林景宴手僵在了空中。
“唔,小林,景宴,阿宴~我疼……”
林景宴拿不准他是装的还是真的,一时间也没敢多动就让他靠着占了便宜。直到他得寸进尺将整个人的重量都要压到她身上时,林景宴看出了他的鬼心思。
“吴邪,你十年光长脸皮了是吧?”
说着,林景宴就用手指推了他额头一下。
吴邪嘿嘿笑了两声,耍无赖般就是赖在她身上。下巴从后面搁在她肩上,头靠着林景宴的头,闻着她身上似有若无的清香他愉悦的勾起唇,手臂绕过林景宴的背,完全将她揽入了他的怀里。
感受到身后贴上来的温热,林景宴瞬间汗毛倒竖,“吴邪,你撒开!”
吴邪努了努嘴,手臂收紧了些,“我是伤员是病人,我刚刚受到了惊吓,现在需要依靠。宴宴难道要无情的推开我,留我自己一个人担惊受怕吗?”
林景宴无语瘪嘴,这人是真和黑瞎子学坏了。
“吴邪我告诉你,这是另外的价钱,别给我玩道德绑架那一套。”
她皱眉侧过脸去,正巧跟吴邪的脸颊碰到了一起,刚要偏头躲开,这狗头就蹭了过来。
那粗糙的皮肤加上胡茬,触感并不美妙,林景宴心情也美妙不起来。
只有吴邪心里满足的冒泡泡。
林景宴:世界孤立我任他奚落……
“唔,你一脸胡茬的别往我脸上贴!”
吴邪不管,搂着人就是不撒手,狗头不蹭脸了就是蹭她脖颈,肩膀。
真。像极了热情的大金毛。
但林景宴只想逃。
她不理解啊,真的。吴邪怎么突然跟失了智一样,就粘着她不放?
这些当然只有吴邪知道。
而也只有吴邪知道,十年是多么…多么漫长,多么…多么痛苦。当看到那块连照片也没有的墓碑时,他的心有多么的凉…多么的痛。
失而复得,对他来说是上天给他这些年的痛苦唯一的慰藉。而他…也愿意以痛苦交换这唯一的慰藉。
他们,真的,真的,好久不见……
年少时的心动,随着时间推移逐渐长成了盘旋交缠着他心脏的树藤……
心头的曼陀罗迎着沙漠的酷阳盛开,花香沁脾,疗愈了他满身残破……
但这些……是仅仅过了不到两个月的林景宴无法理解的
更别说接受他的亲昵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就没消下去过,如果可以她想报警。
这人妥妥的x骚扰啊喂!
有没有人管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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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漱好林景宴就回到了房间内。看着坐在自己床上的吴邪,她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
“你大晚上不睡觉跑我这来干什么?”
吴邪包着她被子一角,故作可怜地看向她,“我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白天那些画面。”
难得的,林景宴重新瞧见了与之前她所怀念的相重合的狗狗眼。心中那点反感抵触稍稍降下去了一点,自然的吴邪也看出来了,这招有效。
百试百灵。
“你都多大人,你还会怕那点东西?”林景宴不信。
她依靠着门框,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上山下海,上天入地这么些年,你吴邪还怕那点东西?”
“说谎也要讲究点客观真实性吧?”
吴邪不管,他披着被子就走向林景宴。在她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凑近,然后一把将人包入被子里,脚尖一踢关上门抱着人就走向木床。
“吴邪!你干什么?!”
“吴邪!你放开!”
“吴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