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宴带着齐秋在全国做生意,毕竟要生活就需要钱。在营生好这些生意,赚了钱,他们便雇人管铺子,工厂。闲来没事,他们有时候当当游医,有时候当当在世观世音菩萨救救人,劫富济济穷,要么就去参与一下爱国人士们的聚会,给他们出出主意,引导一下他们的思想。
1919年春,林景宴看着面前的著名人物,第一次露出局促样。
“小友不必紧张。”对方面带和善的笑容,说着还给林景宴倒了杯茶,“我许久前便听闻了小友的事迹,只苦于一直寻不到机会与小友喝喝茶,今日晌午,听闻你来了北平,这才麻烦陆平他约了你。”
“还望小友原谅陆平与李某人的唐突。”
“先生抬举我了,能见到先生,实乃我三生有幸,是我千年修来的福气。”林景宴看着眼前面带歉意之人,心中更加紧张了。
“哈哈哈哈,小友说话倒有趣得很。”李先生爽朗的笑着,看林景宴的眼神愈发满意欣赏。
林景宴顺应地勾唇浅笑,端起茶呷了一口,眼前一亮,“这是黑茶?”
“看来,小友对茶颇有研究。”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家乡之味,断然是浅尝也是能尝出来的。”林景宴尽心扮演着自己的人设,微笑着谦虚道。
她在这边的人设很简单,一个远走他乡做小生意的年轻人,基于这个世道,男子在各方面都更方便,她便伪装成了男的。
而她的故乡是湖南长沙,虽说黑茶不产自长沙,但就在近边,就在湖南,说是家乡之味也说得过去。毕竟茶又不可能只就在一个地方有,总要对旁边流通的。
“小友谦虚了。”李先生与林景宴谈了些与思想和局势相关的话题,这一次谈话后,林景宴的思想比他们的更加成熟,这点李先生可谓深信不疑了。
林景宴扣着手指,她也就大学读过毛概,然后因为准备考研对这些什么思想政治的东西,完全是出于脑子的“肌肉”记忆,李先生一问,她就下意识回答。
对上对方越来越亮的眼睛,林景宴在心中叫苦不迭。
李先生拿出一张报纸,“最近我们准备举办一次演讲,我想请小友为我们的同学们做一次讲义。”
“啊?”林景宴傻眼了,她要是上了,那她可就出名了,不说历史书上有她,至少北大校史馆里一定会有她的脸。
她真的栓Q。
“那个……先生,我不过是一个做生意的,登不了大雅之堂,先生太抬举我了。”
“小友莫要妄自菲薄,你的思想觉悟,逻辑能力远超常人许多,有些地方,我都是自愧不如,怎是抬举?”
“我,……”林景宴做为难状,“抱歉,先生,这件事,我无法答应您。”
见她拒绝,李先生也不为难她,将此事掀过便继续同她聊之前的话题。
五四运动那日,林景宴被陆平硬拽进了人群,“陆平,你有病啊?”
“叶珏礼,这场活动不是你明里暗里蛄蛹先生他们想到的吗,活动开始了,你怎么又不愿意参加了?”
“大哥,我还有生意要做啊!”林景宴挣脱陆平的手,想离开。
陆平再次拽住她,“生意生意,你自己不是说的资本要不得吗?”
“怎么又总拿它来推据?”
林景宴奈何不了他,但看着领头的先生看见自己就准备过来,她立马使出巧劲挣脱了他的手,“有缘再见。”
“哎!”陆平抬手又要去拽她,却落了空“叶珏礼!喂!你什么意思!叶珏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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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宴躺在后院的躺椅上,自打五四那日离开,她便连夜离开了北平跑到了齐秋这儿。
齐秋看着她这懒散样,有些好笑地将糕点放在她旁边的小桌子上,“北平是有什么凶神恶煞洪水猛兽,竟然能把你吓得连夜跑到我这儿来。”
“我差点就要被印在历史书里了,能不怕吗?”
“这也是你要去帮扶他们啊。”齐秋坐在她旁边,“姐姐之后有什么打算呢?”
“过些年就要乱起来了,你不是一直好奇你祖上吗,我们去长沙,我带你去见见你太爷爷。”林景宴捏起一块糕点,咬了口。
齐秋点头,“好啊,也就这些年稍微稳定点了。”
林景宴呷了口茶,想到之前猜到的回去的法子。
“等抗美援朝结束,我们回一趟长白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