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叫戴辽瞳。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
(PS:本分章是张纸发小的第一人称传体,不喜勿喷,这只是一个,并不会影响接下来事情的发展。不喜欢者可以跳至到下一章。
如果你要看,就请不要将拥有一般人思维的大脑带在身上,本函数谢谢你。)
一一一一
我出生在华夏G省东洪市,今年十五岁。
我爸爸说我恰好赶上了一个好时代,东洪市正在慢慢的追赶羊城与深区。
但就算今年东洪市被列入了新一线名单,我依旧不认为我赶上了好年代。
我是家里的独生子,父亲是几家连锁餐饮店的大老板,坐拥六七套房产。
别人一看,可能会认为我是一位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实则不然。
父母对我很是严厉,从小到大一直遏制着我的方方面面。
自从我上了小四之后,父亲和母亲就去了魔都闯天下,将东洪市的一切财产全部转卖,听说现在混得不错。
也不能说全部,他们给我在星湖之岸留下了一套60平的二手房,每个月还依照我的成绩给我发放零花钱。
如果要直接问理由,那就是父母想让我独立一点,不要依靠他们来成长。
老师说,从小我对父母的奉命唯谨造成了我如今的软弱性格。
但是我一点也不讨厌他们。他们是一对非常优秀的伴侣,对孩子的教育也是成功的。
至少在我们学校,其他孩子为父母是否支撑得起自己本月的零花钱时,他们的孩子就已经有了自己的房子,并且学会去打工赚钱。
虽然上了高中之后,在法律上打工不再属于童工,父母要我一个人去赚钱,不再给予我零花钱。
但是我的父母让我养成了自力更生的习惯,毕竟自己赚了钱才能更加踏实的花出去。
我爱我的父亲和母亲。
但到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位哥哥,父母将他放置在魔都,他从小也是像我一样在父母的放养下生存着。
如今成为了一位大人物,特意将父母接过去,感谢他们的生育抚养之恩。
后来我知道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后,我就觉得,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感恩父母了。
我不可能比哥哥还优秀,严格的父亲和母亲也更加不会高看我一眼。
我搞不清楚我的位置,我不明父母将我生下来是为了什么。
上学期末,我拿到了政府的市好学生奖项,我兴高采烈的发给父亲和母亲看,父亲却没有回我的话。
母亲非常冷淡的说了一声,做的好。
可能...以这样的成绩还入不了他们的眼吧。
戴家家规中重视反哺之义,周围的同学们和父母整天吵架,我不太理解他们。
如果我的父母跟他们的父母一样,那估计我现在,也能被充满爱的家庭所拥抱吧。
我不渴望这些,我真正渴求的是得到父母的赞许,与回报他们将我生下来的恩德。
我一直在努力着,一直妄想着超过哥哥,现在依旧也是。
一一一一
小时候的我,做不了什么。
连帮父亲倒一杯茶,为母亲修补一条裙子都做不到。
那时的父亲远远没有现在那么严厉,他告诉我,人活在世上要心积恩德,要将爱与光环传递给周围的人们。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所以我答应了。
现在,班级里的同学们或多或少都受到了我的关怀,但这并不是对于父母的,所以我也并不在意,只把它当成一次次的练习。
可能正是因为我为班级乃至整个学校,献出了所谓的爱,我才能压制着心中的那一份对于父母来说的报恩之心。
但是,我明明并没有生育他们,他们却管我叫"妈妈";我明明并没有帮助他们太多,他们却一个劲的要感谢我。
我不懂,这明明只是一个练习而已。
这样想着,我想起了最初的一个"练习对象"。
我的发小,我最骄傲的孩子,张纸。
在2岁的时候,父亲在一套房转卖给了一位姓张的人,然后我就理所当然的认识他们家的女儿,比我大1岁。
从幼儿园开始,她就显得缺一根筋,每一次大哭,每一次调皮,每一次跟别人打架,都是我来去为她而解决。
我一开始认为她非常麻烦,她跟我道谢我也不放在耳边。
然后她就非常黏我,像一条忠诚的小狗。
但是,她在幼儿园毕业的时候,却亲了我的脸蛋一口,用甜甜的声音喊道:
"妈妈!"
我除了不善于拒绝别人,我还特别不善于拒绝她那张傻笑的脸。
从小到大,她大部分时间的衣食住行基本上都由我来照顾,得知她的母亲在我刚认识她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就理所当然的担任起他们家"妈妈″的角色。
但是,那个时候张纸的父亲和三个哥哥都分别去外地工作或学习。留在这里的也只有张纸一个人。
自从得知了她和我一样,是单独一个人在这个城市里生存,我就越发将她看作是我的同胞。
直到现在,你非得问我到底是用什么样的眼光去看我的发小,
那可能是...看亲生孩子的目光吧。
一一一一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上了高中也是一样。
别人认为我是温柔善良纯情男妈妈,但我认为我只是一个阴柔寡断的人而已。
我不认为在他们的心中我的地位有多高,但是我只是想去单纯的帮助他们。
来弥补,我的不孝。
其实我也非常不理解我的母亲,抚养自己的孩子或许是个幸福的行为,因为我遇到了张纸。
但是她却从来不对我做一些母子之间的亲情互动,最后一次牵着我的小手上街还是四岁的时候。
虽然不是很正常,但是我看她实际上已经有了父母对于孩子的那种担忧感,比如我有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或许是因为她有三个哥哥,而我只是一个独生子女吧。
一般来说,她非常的迟钝,有时候却意外的很敏感。
就比如,有时候一些生活的常识,还有一些众人皆知的知识,她可能会出现不懂的情况。
但是某些时候,她却非常容易能联想到一些东西,然后变得羞涩,她时不时的脸红都让我感觉到她好像已经长大了。
我觉得自己保护得很好,但造成以上情况的原因,可能是我有点溺爱了。
小时候,她除了那双湛蓝色的漂亮眼睛,并没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现在,她已经长成了一位亭亭玉立的漂亮大姑娘,而且还有一手炉火纯青的绘画技巧。
我自然为自己的孩子的成长感到非常高兴,虽然对于她画18禁的行为感到不舒服。
但是我将她看作为是自己的宝贝女儿,你要是说真的去放弃对她的爱...那我肯定是做不到的。
我和她的羁绊当然不止步于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还有其他人对于我的支持。
我的父亲非常奇怪,前段时间知道了我在东洪抚养小纸的行为,我本以为他会感到反感,没想到他竟然没有阻止我。
按照他的话来说,是:"我无所谓,你随便,将你捏造成这个样子,也是我们父母的......但是你不要放弃你作为学生的本钱!"
虽然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但是我明白父亲是不阻止我继续当张纸的"妈妈"。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我就答应了。
再者是小纸的爸爸,相比我的父亲来说,我觉得这位老先生特别低眉下气,和小辈的讲话里一直在用敬词,我不是很喜欢这种有伤风俗的讲话方式。
他跟我说的是:"小纸这孩子从小没妈。
我们几个大男人都不会去教育她,如今变得这副模样,甚至还考上了非常好的高中,都是您的调教成果......"
虽然我感觉他好像在骂人,但是态度非常诚恳,我不明白。
他的大概意思就是感谢我对他女儿的抚养之恩,然后给予我一定的抚养费请求我继续当小纸的"妈♂妈"。
有一说一,我觉得他脸皮有点厚,但是他给的确实有点多,而且我也一直没有放弃过抚养张纸......至少在她还没有独立生存的能力之前。
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把我当成小纸的妈妈看啊,反正我没把他当成我的老公看,我不太喜欢低眉下气的人。
而且我是男♂的。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我就答应了。
然后是她的大哥张砚山,大哥是一位非常沉稳大方的成熟男性,言谈举止都非常优雅,最重要的是他和他的爸爸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人。
别人都说老鼠儿子会打洞,这次老鼠的儿子会开飞机了怎么说。
不愧是大哥,有时候我在小纸的抚养问题上碰了壁,他都会及时的向我提供帮助。
虽然说他常年在海外,但对于我却是意外的关照,我不认为这是因为我抚养小纸的理由。
他和他的父亲一样,给了我一笔钱,而且大部分都是给我的酬金。
他的意思是希望我日后继续抚养小纸,甚至上大学都跟她上同一个大学。
我无所谓,因为我没有什么所谓的理想大学,我觉得人生的意义只有两个,抚养父母与抚养孩子。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我就答应了。
再然后就是二哥张默,我觉得最难对付的人。
听说他在学校里是个温柔的老学霸,但是对我的态度就像一条发了疯的狗子。
他跟张家的其他人看我的方式不一样,总是少看我一眼, 而且只看缺点那一面。
他总是威胁我说不要对小纸有什么小心思,一定要阻止她去一些危险的地方,还有不要总是靠在她的身边,他回家的时候我就应该离开他们家,留一点青春期男女该有的距离。
我觉得他在狗叫。
先不说前面几个,父母怎么可能不去关照自己的孩子呢?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我就答应了。
不过这一次我可能会食言。
最后是三哥张璧,二哥的双胞胎。
这个人我并没有过多的印象,在我的记忆当中,我好像根本就没见过他多少次面。
他跟我说的唯一一句话就像放了个炸弹一样。
"瞳子,你以后可以娶了小纸吗?"
我们真的不是在跨服聊天吗?
我之前跟这家人说过非常多次,我抚养小纸是以父母的心态去抚养。
这两兄弟是一个眼睛瞎了,一个耳朵聋了吗?
这些不文明的话,我当然不会当众说出来,我不认为这是一个母亲该树立的形象。
我不善于拒绝别人,我就拒绝了。
一一一一
对一位父母来说,最惊喜的莫过于就是孩子成长的那一天。
在初二的时候,小纸她第一次为我做了一顿饭,现在照片还在我手机里保存着。
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 ? ??? )
后来她做饭的频率越来越高,我的孩子果然是个天才,厨艺马上就要超过我了。
但是令人担忧的时候就来了,自从小学开始,她就很少与其他的同学们聊天。
在初三的中考前体测当中,她被检测出来社交障碍心理疾病。
我不服,我不认为她是一个有社交恐惧症的人。
所以从小纸在高中第一次交到朋友的那一天,我为了庆祝,在中秋节里将她家那四位男人请回来吃饭。
我亲自下的厨,祝贺我家孩子的成长。
虽然这四个男人表情都很微妙,但是我认为,她找到了能够打破医学权威的方法,这就应该去庆祝。
老实说,他们认为我对小纸的爱有些病态,有些扭曲。但抛开年龄性别不谈,这不就是世界上最纯粹的母爱吗?
因为小纸,在我心中那块对于父母的愧疚,慢慢被填补了起来。
再后来,就是今天。
大家轮流传阅着小纸的照片,我打自心底里感到骄傲。
在我来看,他们发光的眼睛,一脸嫉妒的言语与心中抱着的高尚情怀,都是对于我这一位母亲的高度赞扬。
虽然可能会像小时候一样,引来一些不该来的"麻烦"。
甚至是上学期那样,遭到一些不必要的骚扰。
但是我相信,我们可以解决的。
在回家的路上,我买了小纸爱吃的青椒与牛腩肉,因为考试成绩发下来了,不管考的怎么样,这都是一个重要的节点。
应该给她去补补,自己也有一周多的时间没去见她了。
上周是因为她的二哥打电话来,让我在他在家的时候不要去他们家,但我也没有收到小纸打来的电话。
呵呵...估计这段时间里又发生了许多我不清楚的趣事吧。
一一一一一一
东洪郊区监狱用墓园。
太阳从山边消失后,山里的雾气就弥漫到墓园之中,天空一片死气沉沉,看不到一点生机。
这里曾经是恐怖爱好者们试胆大会的打卡圣地,自从被政府列为监狱中囚犯死后埋葬到的墓园后,就再也没有人过来过。
一间昏暗的白房子内,点着一盏油灯。老目昏花的守墓人正孤独的坐着,听着自己新买的收音器上的广播台《你点的歌》。
"迎面走来的你!让我如此蠢蠢欲动!这种感觉我......"守墓人关闭了收音机,眉头微微皱了皱。
"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听这种歌吗...真是辣耳朵!"
守墓人站起身来,将那支表面生锈的铁锹提起来,带上那柄灯,打算进行日常的守墓。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哟...稀客啊,
这里已经三四年没有客人来过了。
守墓人将铲子藏在自己的身后,将灯放在桌子上,用一只手去开门。
打开门的是一位身材较为结实的男孩,他手上拿着一个麻袋,麻袋里好像穿着什么东西。
"抱歉,这里是政府用地,是不允许外人进入的。你过来看望你的谁的话,就请回吧!"守墓人太久没见生人,有点紧张。
"老先生,我是给你过来送点老年福利补偿的。″男孩微笑,将那个麻袋递给了守墓人。
守墓人有点疑惑的接过麻袋,在触碰到麻袋的一瞬间,一股熟悉的感觉令他想起30多年前的事情。
他接过麻袋,"啊...那我真的是要谢谢你呐..."
说完,守墓人好像年轻了20多岁,他亮出了自己身后的铲子,甩手就往男孩的头上砍去。
"铛!!"
一声金属断裂的声音,守墓人的铲子裂成了两半,一条白色的,诡异的链剑出现在老人面前。
而那把剑的刀柄居然是一支刻着诡异铭文的毛笔!
守墓人大吃一惊,急忙甩开了那个麻袋,双手握住损坏的铲子。
麻袋里的那颗东西被甩了出来,透过昏暗的灯光,隐隐约约可以看得出来那个东西的形状。
是个人头!!
守墓人咬紧牙关,心想这次惨了!
"老先生,看上去你并不喜欢这个礼物呢?"
诡异得半透明的链剑在空气中好像一条虫子一般飘来飘去,男孩不断的靠近守墓人,露出了诡异的表情。
"既然都把礼物送给您了,那我是不是应该收取一点小报酬?"
"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守墓人破口大骂,唾沫星子乱飞。″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不知道,我怎么会过来向你寻求报酬呢?"小小的白房子内充盈着男孩的笑声。
守墓人突然开怀大笑,好像在嘲笑男孩,可能更多的是嘲笑自己的这一生。
″你还是杀了我吧!"他凶狠的盯着男孩,将那颗脑袋踢到了男孩脚边。″我一个老爷子,还有什么好活的?"
男孩只是微笑不说话,链剑的头部触碰到了那面部表情狰狞的脑袋。
只听一声诡异的声响,那颗脑袋瞬间变成了只包含骨头和皮囊的干尸!!
″那你可爱的孙女呢?"
男孩从裤兜里掏出来一张纸,那是从一张照片上撕下来的,上面是一位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女孩子。
...
″你真是混蛋!"守墓人拿着铁铲的双手开始颤抖,屋内可以听见牙齿破裂的声音。
"彼此彼此...你年轻的时候可没有顾及这么多。
我不需要你服软,只需要你允许我以后自由进出这个墓园。
并且告诉我,国内最大黑恶势力组织,红莲帮会的地下总据点。″
老人死盯着男孩,最终还是将铁铲扔到了一边,狠狠的叹了一口气。
″喂,你小子有笔吗?"
"是的,老先生。"男孩恭恭敬敬地将一支中性笔递上去。
守墓人在墙角那发黄的笔记本上撕下了半张纸,用中性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甩上好几画。
递给男孩的时候,男孩发现上面清晰地写着两个地点。
″一个是总部,一个是藏身处。我年轻的时候可没少去藏身处走。"老人捡回了那损坏的铁锹,用两个拇指扣住了那块干尸的两个眼睛。
"你是要灭门对吧?到时候记得把那你记录册上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所有记录都给烧掉。
我去把这个倒霉蛋给埋了,你走的时候记得关好门!"
看着守墓人逐渐消失在雾气当中,男孩将那张发黄的纸折叠了好几下,放入自己的裤兜里。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