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由乃。
非常牛逼的一个角色,病娇界的巅峰之作。
也是张纸的救命恩人。
当时小纸一咬牙关,将她的R18反病娇全彩P140+本子与短篇动画发上某个国际网站后名声大噪,斩获多数好评。
破千万的点击量也让网上一直疯传着一个神绘师。
这个作品所获得的利润拯救了张纸的家庭。
曾经的,破碎不堪的家庭。
一一一一
有人曾经说过,一副美丽的皮囊是一个女人最大的本钱。
张默不信,李洛言不信,王伟更是对此嗤之以鼻。
那时王伟正在挑战世界最高峰,年仅14岁的王伟成为了整个G省,乃至整个亚洲最年轻的世界顶点攀登者。
等到他成功从峰顶回归到攀峰大本营的医疗所对自己被扭伤的手进行医疗时,不经意看见了一旁边刚好做完手术的病床上安静的躺着个病人。
一位沉睡的,两只小腿被完全截肢的女孩。长长的睫毛在闭上的眼皮上随着呼吸节奏不停翻飞。
他立马沦陷在这句俗话中。
那是多么漂亮的女孩啊,她美得不可方物, 难以用语言来表达。
仿佛集上天的恩宠于一身,如同盛开在幽谷里的鬼兰,美丽得不可言却难以触及。
但如果她用自己的美艳攻求一切,那么世界上该会产生一个更加贪婪的人吧。
如果她用自己的躯体祈祷无罪,那么世界上肯定会增多许多的无辜嫌疑人吧。
或许一开始就没人认为她犯了罪。
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这一生,会有多么不洁,多么不忠呢?
鬼兰再美根不固,那就是嘴角的一颗米饭。如同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王伟忽然从幻想中挣脱出来,又更加对这句话感到厌恶。
他的心中开始升起对这位美人的恨意。狠狠的盯着她。
就像他曾经与发小们恨之入骨的那个女人一样。
从一旁走过一个穿着冬服拿着的资料的男人,他看见高大显眼的王伟,立马跑到他身边。
"恭喜您,王先生。"男人比王伟年龄大了几倍,语气里却透露出十分的崇敬与殷勤。
"您成功打破了亚洲三项记录,成为了最年轻,最快,最惊险的攀峰人士,您..."
王伟顿了顿,认为他说的应该是从风暴中独自成功存活的事。
他打断了兴奋的男人,却问起那位女孩来:″您知道,她是谁吗?"
男人看见从王伟口中喷发出来的一口寒气,立马收起刚才快活的语气,冲地上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在自己的资料上翻了翻,抽出几张皱巴的黄纸。
"那孩子今年15岁,家里是在魔都开店铺的,家里三人都是彼有经验的攀登者,且都有能力支付得起爬峰的费用。
一周前是她的生日。
她父母为了给她庆生,专程坐飞机带她来这里爬峰。
不料两天前的那一场大风暴,您和他们三人都被困于山上。
您凭借着出色的生存技巧,与强大的毅力在那场风暴中活过了下来并且成功登顶。
但是......"
男人忽然沉默,声音浸润了惋惜。
王伟心中对女孩的厌烦渐渐转化为同情,眼神也不再那么锐利。
"在收到您成功登顶的消息后,我们也在6000m的山腰找到了他们三人。
她的父母早已被冻成冰雕,半个头部都被冰雪埋没。
她的父母高高举起双臂,将自己的女儿托在他们的手上,这位女孩才逃离了死神的翅膀。
只可惜勉强保存了一条命,他的双腿和尾椎骨被严重冻伤,不仅不得不截肢,将来还即将面临下半身瘫痪的问题。
她的上眼皮和部分眼球组织被冰洞上砸下来的冰雪砸伤,虽然没有严重影响视力。
但她以后连睡醒后的睁眼也变得极其困难,她的这一生可能都要在闭眼睛中度过了。
和半失明没有区别。"
″为什么..."王伟又吐出一口雾气,"不将她运下山,前往更专业的医院呢。"
"您说的简单呐,王先生。"身着冬衣的男人苦笑,
"在那位女孩的父母死后,亲戚们根据各种各样不知从何处来的遗嘱将女孩父母的财产全部瓜分完毕。
不仅不给她留下半毛钱,连预约一个好一点的医院都没有做到。
完完全全的将她抛弃了,除了半推半就的同意为她的父母举办丧事,谁也不愿意收养她。
唉!
我们查找了她的一些资料,上面都写明那位女孩一定是一个很有前途的人。
她高中班主任的大学推荐名单上,说她是一个开朗大方,善解人意且坚持不懈的好孩子。
听说她在读小学的时候就帮父母干各种各样的家务,又听话又温柔。
不像我家那死丫头,整天疯疯癫癫,还跟我家老婆子吵架。"
男人又叹了一口气,瞥了一眼躺在床上沉睡的睡美人。
"可惜啊,那老天...
找谁说理去!"
王伟没说话,他的大部分恶意已经消失得荡然无存。
"绳子总是在最细的地方被磨断,这是人之常情。
我们这些无关者,没有资格去用异样的眼光看她。
对了,王先生,下午xxx公司找你的那个广告......"
"您帮我拒绝了吧,"王伟轻轻的说。
"唉?!但那可是国际大品牌?不少明星梦寐以求与他们合作的,您不三...″
"没有必要了,我不缺那点钱。"王伟吐出一口浊气,又重新把冰凉的新鲜空气吸进肺里,
"现在我不再是无关者了。"
″额...啊?"
王伟以前总是在思考,自己难道是一条颜狗吗?
现在看来,或许是吧。
又或许不是呢...
"那个...她叫什么名字?"
"唉...我看看啊...
她叫...她叫..."
粗糙的手指不断翻动着资料,发出清脆的嚓嚓声。
"哦!
冉流云!"
一一一一
″张默,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一头传来爽朗而雌雄难辨的声音,听着那边有火花的燃烧声音,张默就知道有些人正在干"正事"。
张默叹了口气,严肃地冲电话的另一头开口:
"我就不能偶尔给你打个电话寒暄一下吗?″
"哈哈哈哈!″
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正在大口吸着雪茄烟,听到这个回答。那人愣了一下,随后哈哈大笑,甩开了口中的烟草。
"未来的大律师,"带着玩味的语气从电话那头传来。"怎么会突然给我这个落草为寇的杀人犯打电话呢?
你确定你这一次打电话来真的只是寒暄一下这么简单吗?"
张默少有的闭上了眼睛,不说话。
"给那只手也烧一下,烧的均匀点。"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翻弄着什么。
张默忽然睁开眼睛。
"这是,你在东岛国的第几个了?"
"唉?"
"呵呵呵呵..."比较清晰的女性笑声从电话里传来。
"张大律师,咱们也是老相识一场。
如今我在隔壁小日子过的不错那边杀人。
你也要管我吗?"
电话另一头的那个人忽然直了直身子,语气里夹着戏谑,声音也娇俏了起来。
"还是说...你因为几年前帮我打的那场官司,将我驱逐出了国门,你觉得很对不起我。
所以才那么俨乎其然地跟我询问我如今的日常吗?"
光听声音是个御姐,而且是那种专业配音级别的。
如果张默是个宅男,他可能会认为这声音"i了i了"
可惜张默不是宅男,也不经常使用网络上的流行语。
他知道对方是一个什么级别的人,是一个干了什么事的人。
两年前,对方使用火药枪械将南方一个惹怒她的传销组织中十八位犯罪分子全部枪杀,不包括其中被洗脑严重尝试反抗她的几位受害者。
她单独一人将死者们的脑袋像剁牛肉一样剁下来,挂在缅华边境处。震动了全世界与整个法律社会。
法律界上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案例,而当初作为挚友的张默挺身而出,为她争取了个无罪,成为了像辛普森杀妻案一样的传奇案子。
不过介于国内群众压力,最终她还是被剥夺了政治权利,驱逐出境。
连一战成名的张默也多多少少受到了牵连,迫于被网暴的压力,张默无奈地还是决定在全国直播下毅然决然地同她绝交。
网络上弥漫着火药味,上半亿网友正在激烈讨论到底至不至于剥夺她的入境权利。
那会正是网络言论偏驱逐类的时候。
十七年的友谊崩溃成灰,当初她并不知道这一切,对方那张木讷不知所措的表情,张默不可能忘掉。
在全国人民的眼皮底下,少女崩溃了。
她哭了。
哭得悲天怨地。
张默吓了一大跳。
正在现场观看直播的网民们也完全没有预料到事情的发展。
在张默的印象当中,她坚强不屈。
在网民的印象当中,她杀人不惧。
甚至在评判她生死的法庭与监管所,她全程都是笑眯眯的度过。
原来这样一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这样一位甚至未成年手上就载了几十条人命的杀人犯,这样一位微笑面对法律制裁视宪法为废纸的全民公敌。
在友谊溃败的一瞬间,也会像普通的花季少女,任凭滚烫悔恨的泪水在眼中旋转。
原来,铁石心肠的她,也会哭啊。
她甚至不屑于为自己留下一滴泪水,却因为朋友的割袍断义肆意落泪。
她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呢?
张默忘了,只记得三岁时她父亲打她,她没有哭。
五岁时欺负王伟被幼儿园老师罚站,她没有哭。
八岁时他们要住校跟即将离开自己的父母挥泪告别,她没有哭。
十一岁时被一群大人按在地上跪拜自己刚去世的爷爷,她没有哭。
十五岁时被小流氓们抓住,单身只影同他们打架,白皙漂亮的脸被刀划了个大口子,去医院缝针时,她没有哭。
一年前上暗网时被威胁,然后第一次杀人时,她也没有哭。
她这辈子有太多罪孽,有太多惋惜。大人们都认为她疯了,被发现杀人后将她押到精神病院去,或第一次上法庭时直面受害者家庭的眼睛。
她仿佛没有在世上留下一滴眼泪,在张默拥有记忆开始,她就是一个疯疯癫癫,思想极端但从来不流泪的怪丫头。
那一次,她因为杀掉了一个犯罪团伙里的一份子,国家封锁了整个暗网,抓住了大量的犯罪人士。
加上有未满16岁的法律保护与医生下达的精神病患书,她最后一次安然无恙的回到家。
直到今天,她一直住在精神病院里,过着常人无法理解的"治疗"。
每次张默过去看望她,她的手上总是挂满电子帖,脸色差得如一支开在冬天的江梅,白得恐怖。
但她依然没有哭,甚至还冲他微笑。
她是有多么崩溃,才能哭出来啊。
张默不敢看她,从那时候开始,张默一直在心中保留着她的歉意。
他认为整个世界在那时都是欠她的。
她长得不算好看,张默却认为那时她那梨花带雨的脸庞超过他所见过的一切容颜。
可以在脑海里产生这种龌龊想法是自己,一定是世界上最欠她的人吧。
她为什么要为自己哭呢?为什么明明受到那么大的伤依然对他微笑呢。
为什么不骂他揍他,或干脆利索地在众人面前,
杀掉他呢...
自己不可原谅,不可原谅。
张默突然胸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张大律师,你依然在后悔吗?"对方口气逐渐薄情,"你开始想改变命运了吗?
真抱歉呀,我已经是在小日子与祖国间苟活于世的黑户啰。
但是呀,我早就原谅啦~*(^o^)/*你不用在心中那么责怪自己......"
张默感到有一口气卡在喉咙上,苦苦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喘不上气。
″张默,你在干嘛?"对方的语气开始不耐烦,"我还有大把的‘要事’要干呢,可没有时间浪费在你这里。"
张默的心脏疯狂跳动着,他吃力地挪动到床边,一瓶药暴露于视线下,他发疯了一般抢过药瓶,却一个没抓稳落在地上。
电话的另一头听到张默处药瓶落地的声音,还有愈发愈大声的喘气声。
她的汗毛瞬间竖起,下意识猛站起来,将蹲在一旁烧着几具尸体的帮手吓了一跳。
"阿默?!阿默你怎么了?!
你...你不舒服吗?
你...你回答我一下啊?!!"
少女拳头握死,指甲刺破了手心,鲜红的血花从指间渗出。
"不行...哎我要立刻打120...
哎呦不行我这是岛国...
阿默??阿默!!!"
张默眼前逐渐泛黑,他扭开药瓶,用尽力气嗑下几颗。
心跳逐渐好转,张默大口大口吐出浊气。
"抱歉阿盐...我好多了。"张默脸色惨白,大喝口水后,他冲电话里笑笑。
李洛言从害怕的情绪中慢慢走出来,也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不知何时脸上布满泪水。
她像个初嫁姑娘一样不知所措,笨拙地用手抹去泪水,却抹在脸上一片红血。
一旁的帮手一愣一愣的看着老大,立马又担心自己被灭口似的转了回头。
哈。
李洛言笑出了声,却依然止不住自己的泪水。
她小小的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根本就不是刚才拿大刀一刀一个杀掉当地地头蛇的那位可怖女杀人狂李洛言。
自己终究还是放不下他啊。
"你说吧。"李洛言带着哭腔,她猛的吸了吸鼻子。
"你找我,到底是做什么。"
"一个可以让你恢复祖国国籍的办法。"张默的情绪很平静,仿佛刚才了一切不发生在他的身上。
"我无所谓啦,因为我是一个被全国人民抛弃的人嘛。"李洛言接过帮手的手帕。
"在你走后,网络变了很多。
有些人希望你回来,因为实际上你依然是为国家做出了比较大的贡献。
我可以把你拉回来。"
张默顿了顿。
"如果你不在意,那就当是我一厢情愿。
抱歉啊阿盐,我是真心希望你回来。"
"好啦好啦。"李洛言的快乐语气又重新回来了。
"代价是什么呢?"
"抱歉......"
"没事,都说了不要跟我道歉啦。
咱们一码归一码,我们现在是双赢的关系。
我想回家看看呢。"
......
"欧委任,男,今年十九岁,大专生。
他前一阵子在G省进行抢掠,未逐强奸与袭警。
他的犯罪同伙全部进了监狱,他却在审判的前一天晚上畏罪潜逃至岛国上,现在应该在冲绳,也就是阿盐你所在的位置。
住在第七酒店1708"
张默温柔地笑笑。
"我需要你帮他,将自己彻彻底底在世界上被隐藏。"
"吼吼吼~未来的大律师说出了不得了的话呢~"
李洛言用讽刺的语气说道,手却很诚实的在旁边摸起一把沾着血的马刀。
她拿起刚才拭去脸上鲜血的手帕,往刀口上用力地擦了两擦。
焚烧尸体的火星蹦到了她的刀上,她此时像面临宙斯的复仇女神,甜甜的微笑着,眼睛里却溢出杀意。
"能让你干出这样违反人理道德的事。他对你做了什么吗,难道说抢了你的钱包?"
"不是,他是强奸未遂。
但受害者是小纸。″
李洛言的动作戛然而止,她啪的挂掉了电话。
甩开手上的马刀,双手往背后不停地掏着什么。
"要是你像对小纸一样对我那么好就好了。"
李洛言呵呵的苦笑,却从背后掏出一只手术刀。
那是她当初面对传销组织头子时威逼他开口用的那一支刀。
"但是呢(=^▽^=)
隐藏他的方法,我可以自己做决定。
对 吧 。
(*^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