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时添又瘫倒在沙发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瞳孔涣散。
现在他的模样和第一个世界患有抑郁症的情况很像。
系统都有点担心了,但是上头交代下来的任务就是这样,时添和反派的命运就是注定了的,总有一天他们会重逢的。
【宿主.... 】
系统一句话还没有说出口呢,就有事情找上门。每一次它想要说话的时候就有人出现打扰。
敲门声响起,让时添下意识的坐了起来,因为这个时间点纪听澜还没有下班,那么怎么会有人敲门?
揣怀着忐忑的心情,时添慢慢走到门前透过门上的猫眼看到门口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
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框眼镜,文邹邹的有种文人墨客的感觉。
“你是谁啊?”
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声音也温温柔柔的,“我是纪先生请过来的钢琴老师。”
钢琴老师?时添这才想起来昨天纪听澜说过要请老师教他学钢琴的。
但是他本身就是会的,只不过这个原主不会再怎么样也得装全面。
时添开了门,怯怯的看过去柔声问,“你是纪哥的人?”
男人应了一声,脸上的表情亲切不会让人觉得他揣着什么恶意。
时添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在让人进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什么表情。
“打扰了。”
时添颔首,往后退了一步让男人进来。
男人脸上永远带着如沐春风的得体,他走到了男孩的面前,自我介绍道,“我叫姜应,从今以后我会每天准时过来教你钢琴。”
“只是在正式开始之前,我需要过问一下,你是否有过一点基础?”
面对姜应的话,时添略显羞涩的抿了抿唇,淡淡开口,“没有.....”
姜应闻言并没有觉得麻烦,依旧柔着声音,“没关系的,我可以一点点慢慢教你,纪先生和我说过,你很有天赋。”
时添笑了笑,也不知道这个天赋算是好,还是坏。
这个房子只有地下室有钢琴,正在时添犹豫要不要去地下室时,姜应就开口了。
“纪先生还让我帮忙选了一架钢琴,说是要送给你的礼物,算了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礼物......钢琴?
时添都惊呆了,这钢琴是说送就送的吗?
没多久门铃就响了,姜应过去开门。
好几个穿着制服的人,扛着一架层层防护的钢琴搬了进来,就放到了一楼的一处宽阔的地方。
整个过程不到几十分钟,一架崭新的钢琴就展露在时添面前。
那是一架黑色的钢琴,经典的颜色可构造却截然不同。和市面上的那些钢琴相比,面前的这架实在是太精致了。
尤其是隐藏在琴侧的符号和特殊定制镶嵌的铭牌都能让时添大为吃惊。
姜应从容不迫的笑笑,“这架钢琴还是我最喜欢的款式,难买的很,纪先生真的很重视你啊。”
时添就笑笑,只是笑的略显苦涩了些。纪听澜对他付出的越多,他的心就越是不安。
在时添上手随便弹了几下后,姜应的心里就有数了,并且心里也很确定时添果真的是天才。
对于时添的信息,他知道的并不多,更何况还有纪听澜这个怪物在,所以姜应也不好多过问他们的私事。
能发现时添这个天才在, 姜应也觉得不虚此行。
“你真的没有学过吗?”姜应很好奇,时添先前说没有的那句话,自己的脸上完全不相信。
要说没有基础,打死他他都不相信,怎么会有人天生就会,就算是有极高的天赋也会有不足之处。
时添就算是收敛,甚至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来,姜应都能看的清楚。
时添绝对是会的,但是就连纪听澜都说他没有学过,那么这种老手的指法和音准都是哪里来的啊?
姜应有点纳闷,但是也不会过于纠结这件事情,既然时添都说不会了,他也得从头教起。
姜应的琴艺也是足以让时添夸赞的,对于他的熟能生巧,姜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他天生为了钢琴而出现。
无论是节奏还是音准,甚至是指法和力道都能算是大师级别的了。
时添逐渐好奇姜应的身份,四个小时过去。
姜应看了一眼时间确定到点了才和他告别。因为纪听澜很快就要下班了,所以时添也没有和他多寒暄几句。
两人秉性相投,很聊得来,对此两人都不是很在意。
等到纪听澜下班回家的时候,时添早早的做好了饭,并且坐在餐桌上等着他。
“纪哥,你回来了!”
“嗯。”纪听澜看餐桌上冒着热气香气的饭菜,竟然心里有种暖流流过。
“你应该已经见过姜应了吧。”纪听澜看跑到自己面前的身影,柔着声音问道。
时添点头应了一声,“纪哥饿吗?要不要在吃点?”
纪听澜本来就刚下班,今天一天遇到太多的病患,所以眉眼郁结的疲惫不加遮掩。
“嗯。”
闻着饭菜香他都饿了。
时添见他答应了,立马拉着他的手朝着餐桌走过去。
一顿饭结束后,时添都没有说,纪听澜就已经收好了碗筷到餐厅去洗了。
时添也从一开始的局促到现在的从容不迫,在怎么说他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纪听澜从某种方面和层次上来讲,他是很偏执的甚至在不经意间,所流露出来的表情和情感都是带着很强的侵略性。
就在纪听澜在厨房洗碗的时候,时添打开电视,恰好一打开就是新闻那一台。
“今日我市发生了一起较为严重的故意杀人事件,受害者有3人,目前行凶者已被警方逮捕,受害者的情况还需进一步了解.......”
时添看着大屏幕上的一切,不发一语只是沉默的看着,客厅的动静纪听澜听的一清二楚。
有关于这件事情,他早在下班前就已经知道了。
并且这件事情的影响力很大,最后造成一死二伤的局面是所有人都不想要看到的。
只是他在乎的是,今天时添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家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这种好奇和探究的感情占据着纪听澜的神志,越是这样,他也就越发的重视时添的存在了。
“纪哥,你觉得生离死别可怕吗?”时添这句话,打了纪听澜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