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来得及告诉松岛木下真相,就被天皇率先一步,派了一个人去刺杀。
只可惜山代前田没死,死的反而是那个人。
那人是天皇的近卫曾和松岛木下有着很重的交情,他死了还是被山代前田割喉而死。
这一幕令松岛木下久久无法回神,甚至第一次产生了惧怕。
山代前田想要解释,可是却被松岛木下冰冷的目光看的,一句都说不出来。
误会的开始,就会有更多的麻烦接踵而至,所有的事情还是在山代前田杀了几个无辜的华人时彻底爆发。
那几个华人原先是来岛国打探情报,而天皇有意让他们靠近山代前田。
以至于当他知道那些华人的目的时,便想要用刑让他们说出来。
可没来得及,那几人便持刀朝他袭击过来。
他急忙躲闪可杀人的并不是他,有枪在暗中把几人击毙。
山代前田看着这一幕,无意间发现了在远处的松岛木下。
从那之后松岛木下就一直避着他,也是在那一刻他知道了一个道理。
不属于自己的,就需要靠着非常手段得到。
***
山代前田猛的睁开眼,发现外面的声音很吵闹。
他揉了揉昏沉的太阳穴,掀开帘布出去的时候,就看到了火光冲天。
许多地方都被火焰覆盖,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关在受刑营帐里的松岛木下。
而远处的席楼弃和贺浔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
就在不久前,他们刚到达距离这里不远处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少年。
少年说他是时添叫来这里等他们的。
显然他们不愿意相信,可是当拿出那把贺浔先前给时添防身的手枪时。
他们虽然不信,可是在他说出许须仲被抓的消息,他们也不执着于少年的身份。
“要怎么做?”
阿宁指了指军营前的两个草垛道,“放火烧了它们,打草惊蛇,调虎离山。”
他们相视无言,阿宁在远方朝着他们挥手,示意跟他走。
有着火光的遮掩,他们很容易混入其中,当阿宁带着他们来到一个营帐前进去。
就看到了靠在床头,神色虚弱的人。
“时添。”
席楼弃立即上前将时添上下打量了一遍。
却发现他身上遍体鳞伤,和还没换的衣服,让他们心头巨惊。
“师傅……”时添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可是身体的虚弱已经让他知道,没剩多少时间了。
“许哥……他被带走了……”
席楼弃,“他这个人还真是莽撞。”
贺浔连忙上前帮他查看伤口,在触及脉搏的时候,瞳仁一缩掀开眼皮看时添时,都是震惊。
时添知道他是知道了自己身体的情况,“师傅,趁着现在外面混乱,你们去救许哥吧,阿宁会带你们过去的。”
说完他还朝着阿宁的方向看去,少年点了点头。
席楼弃看了一眼贺浔,发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
“贺先生。”时添轻声唤道。
贺浔幽幽回神,却看到时添抓住他的手,眼里竟隐隐有哀求,“请你一定要带许哥走。”
“那你怎么办?”
时添笑道,“我会先离开的,相信我。”
“……嗯。”
时添看到他纠结的神色,可是却明白,他们会离开的。
因为自己已经替他们铺好了所有的路。
阿宁在走的时候,忍不住回头与之对视。
时添张了张嘴,做了个口型:再见了。
等人离开,他才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系统打开免疼。”
系统闻言照办,就看到自家宿主将阿宁留给自己的手枪拿了起来,踉跄着往外走去。
————
松岛木下看到一旁已经昏迷过去的许须仲,眉头紧皱,方才外面的声音和响动他都听到了。
但是现在的他们,都被困在这里怎么离开。
正在沉思之时,山代前田忽然冲了进来,拿一旁的刀片就把松岛木下身上的绳索砍掉。
做完这些他想要拽着人离开,却反被松岛木下抓住,“你要做什么。”
“外面着火了。”山代前田从来都没有过这么慌乱的时候,他只能强行拽着人走。
松岛木下没有力气只能被他拉着离开,走时许须仲幽幽睁开双眼。
只是此刻他的眸子里满是冷淡。
席楼弃和贺浔跟着阿宁在穿过许多帐篷,直到来到了最大的营帐,里面没了被鞭笞的惨叫声。
却有痛苦的呻吟声,当他们踏入的时候却是满脸惊骇,黑暗里他们就像是孤魂野鬼,面目全非,只知道嚎叫。
阿宁是在方才看到山代前田拉着松岛木下离开后才进入的,毕竟他们都要交给大哥哥去解决。
他们在走到尽头时,才看到那个被绑在木架上的人,男人来时的衣衫已经被鞭子破开,血液都溢出来了。
可是他的眼睛却异常清明,就这么看着他们出现,也没有一丝波澜。
“许须仲……”
许须仲此时脸色不好,尤其是泛着寒光的眸光几乎要将人杀死。
席楼弃察觉不对,上前帮他把捆绑住的绳子解开。
许须仲早已经没了力气,失去了固定的绳索立刻瘫倒下去,好在被席楼弃接住。
贺浔上前帮他把脉,在发现他昏迷后便提出离开。
阿宁看着他们转身离开,神色担忧,他很担心那个大哥哥。
*
山代前田在拉着松岛木下离开的时候,就在一处拐弯口,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浑身淋漓着鲜血,宛若恶鬼。
转过身时,肌晕玉白的青年脸上早已杀红了眼,远远看去妖艳的令人心下生畏。
就连松岛木下都对时添的出现感到惊讶。
山代前田见状拿枪就要射击过去,可是却反被时添一枪打在了手上,疼痛令他下意识的松开。
时添手上的绷带都已经拆掉,艳红的手握着黑色的枪械,竟然诡异的有种美感。
他缓缓朝他们靠近,可是山代前田的下意识却是将松岛木下护在身后。
时添歪了歪头,火光冲天为景将人木讷的表情,照的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时添……”松岛木下心脏狂跳,看着他陌生的模样只觉得胆寒,“你怎么了……”
时添却摇了摇头,甚至嘴角还勾起一个弧度,“松岛先生这件事情和你无关,你走吧。”
“那你呢?”
“我?我要永远的留在这里,和他一起同归于尽。”时添的语气里满是轻松,“而这里都将成为埋葬所有人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