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时添皱了皱眉,面对熊勋忽然提起的问题,并不清楚,“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杀我。”
容执已经有些不满了,“你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熊勋无奈只好点头,反正他算是看明白了,这货似乎不知道自己现在脸上的杀气太重了。
“咳,既然事情的情况我都知道了,那么我也会按照自己所说的,人归你们处置。”
“我呢,就不掺和这件事情了。”熊勋很有眼力见的,站了起来,朝他们礼貌地笑了笑。
走的时候他还刻意的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哦对了忘记说,有一个人托我转告你一句话。”
“他说我们该见面了,有些事情,你也很想知道吧。”
时添知道他在代替谁说。
可是他很不清楚时期到底要做什么,“我该怎么和他见面。”
熊勋耸了耸肩,“他只是说你自己心里有数。”
“......”
时添看着他离开,眼里的晦暗不散,“我知道了。”
熊勋离开后,容执就看到少年抱着自己不撒手,也不说一句话。
就算心里那点不舒服也只能憋着,他将声音柔了些问,“怎么了?”
时添蹭了蹭他,“你会觉得我可怕吗?”
“不会。你只是在反抗,那些人该死。”
容执很心疼,这么一个美好的少年会被伤害成习惯,以至于小心翼翼将自己包裹起来。
就像一只刺猬一样,那么所受到的痛苦又该有多少啊。
“可是我害怕。”时添没有看他,却在颤抖,“我怕你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我。容执,你不会和他们一样的,对吗?”
容执将人抱紧,口头上没有保障的话他不屑于去发誓,而是用行动证明。
少年有自己的想法,他也不会控制住他,只是希望他还记得自己。
“对。”
———
时添要走了,这一次是真的。
时期托熊勋转告他的话,这其中有太多令人狐疑的点。
时添必须要去一趟光明基地。但还需要叫上几个人,光靠他一个人有些麻烦。
肖毅天和东方如右出来的时候,恰好和熊勋碰了个头。
正所谓冤家路窄。
“哎呦这是谁啊,这不是我们大名鼎鼎的杀戮者肖毅天吗。”熊勋抱胸好笑的看着他,眼里的戏谑拉满,“你怎么会到这个小地方来。”
肖毅天不甘示弱,“堂堂光明基地国家队第四小队的队长,你出现在这里不也是稀奇吗?”
熊勋笑嘻嘻的和他对视,可是眼里并不和善的神色,早已经针锋相对。
“别忘了,国家现在非常忌惮你。若是被发现你和东逐基地背后勾连,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对你下杀手?”
肖毅天瞪他,“我会回到光明基地,并且不是以他们制造的杀戮者的名义回去。”
熊勋道,“难道你还没有放下当年的事情?”
“别和我提起这个。”
“.....好吧,不过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好心提醒你一句,以你的力量更不不够资格动摇国家根本。”
“他们现在能做出的那些肮脏的事情,这其中的好处远远蒙蔽了他们之间的顾虑。”
“用一个生命就可以换的新的突破,在他们眼里这很值得。”
“.......”东方如右敛眸,“贺震南做了什么,让国家对他进行这种刑罚。”
熊勋向来就不是个忠诚的,他的性格古怪乖张暴戾,有的时候比起肖毅天还要难以琢磨。
“他的故人是国家一级防范人员,只可惜他有意隐藏,无论怎么审问都问不出来。”
“那个人你们很清楚是谁,光凭他的能力是足够挽救现在这个局面。但是,他似乎不愿意啊。”
“.....与你无关。”
“行。”熊勋不再自讨没趣了,摆手走人 。
反正那人嘱托的他的都已经完成了,那也不需要再担心什么。
只不过这两个人长得还真的很像啊。饶是他看了第一眼,就能看的出来。
东方如右脸色怪异,思虑良久,“我们去一趟地牢。”
“?因为贺震南?”肖毅天倒是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交情有多少,不过很新奇。
“我需要问他那人去了哪儿,绝对不能让时期在错下去。”
“时期没有错。”至少肖毅天觉得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他所做的只是为了大计。”
“国家的错,该由我们去解决。他只是做了该做的。”
东方如右叹了口气,“你可有想过时添怎么办?他可是无辜的。”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肖毅天话落,有所察觉扭头,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的时添,顿时脸色僵住。
“你们.....真的很虚伪啊。”时添冷了下来,杀意隐隐暴露。
“不是吗?”
“......等等你不能把话听一半吧。”
“有区别吗?”时添含眸笑着,“你以为我真的被你们骗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还是你们自以为,脸上伪装的很好吗?”
东方如右沉思许久才问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刚刚。但是我从来都没有信任过任何一个人,所以我并不在意这些。”
“但是你们刚才所说的,我想你们必须要说清楚了。”
“......”
“该去地牢看看了。”容执和时添一样,将他们的话全部听见了。
但他实在是没有心情,和这两个不安好心的人起无谓的争执。
“好。”时添也不太想和他们聊天浪费时间,转身就离开。
地牢里男人手上戴着镣铐,低头沉思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大门口传来的动静,才促使他抬起脑袋。那双毫无波澜的眼睛在看到时添的一刹那,顿时震惊不已。
“时.....期....”
时添敛眸,站在铁栏前出声,“我不是时期。”
“我叫时添。”
“时添....”贺震南呢喃着这个名字,“你....是当年那个消失的....”
“是。”时添走的时候,还只是个十几岁不谙世事的少年,可现在即便是长大了,习性也有所改变。
“你能否告诉我,我的父亲如今在光明基地哪里?”
“你要去找他?”
“是。”
贺震南蔓延疲惫,可是与之相比更多的还是担心,尤其是对时添背后的容执,他的戒备心很强。
他们二人自然也是发现了这个,但是时添不以为意,“他不是坏人也不是国家队的人,还希望你把你知道的事情告诉我。”
贺震南的目光,似乎都在无时无刻打量着他们的相处方式。
确实与光明基地的人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