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这样啊。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学校,对这里也不熟。不知道能不能和你一起吃个午饭,顺便可不可以带我熟悉一下啊。”
时添看着眼里带着期待闪着星星的目光,一瞬间耐不住他的表情,鬼使神差同意了。
云枫嘴角一勾,露出绚丽的笑容。
“……”完了怎么剧情开始混乱了呢。
大课间的时间比较长,他们两个稀稀疏疏聊了一会儿。
褚河就从教室前门走了进来,脸上也不知道带着什么情绪。
就是看起来非常别扭,因为冷漠男神居然来到他们面前停留了几分钟,还留下一句话:“中午一起吃饭,老师交代的。”
两人:“……”
褚河说完转身就入座到自己的位置上。虽然就在旁边不足几米的位置,但是时添还是感觉到了尴尬。
脑海里也响应了一首歌。
我不应该在车里,我应该在车底……
虽然现在可能太早,但是等到中午吃饭的时候那可就是尴尬到原地爆炸。
他,一个母胎solo至今的打工人,居然也要体验当一把电灯泡。
光从云枫非常和善的回应了褚河一句,随后就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有点兴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啊?!
【宿主,自我攻略不好吗?省的你费劲撮合他们。】
“那也就不证明要我掺杂在他们两个中间啊,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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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时间,三个人一同去食堂,时添刻意的后退一步来到他们身后,暗戳戳的要他们站在一起。
可没来的及高兴,云枫就把他拉到旁边,从而形成里外夹击的方位。
“……”
云枫道:“同桌不要害怕,有我们在呢,那群人不敢来找麻烦的。”
时添咬牙切齿。
他看向褚河,却发现这位没有别的表情,就像是认同了云枫所说的。
对此他迫于无奈之举,只能独自把气给憋着。
他想说就算那群人想要欺负自己,也没那个机会了好不好。
陆汜和暗中派来保护他的人,早已经把这件事情报告了回去。
估计他们现在正在接受“良好”的教育呢。
等他们吃完饭后,时添就实在是受不了的来到了办公室敲响了门。
林安荣有些不解得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问:“时添是怎么了吗?”
“......”时添结舌吞吐道:“老师是您让褚河和我和云枫一起吃饭的?”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我,我有一些抗拒。不知道可不可以稍微让他们离我有些距离啊。”
林安荣:“为什么呢?”
“因为.....因为我怕生。”时添一脸认真的说了出来,脸上真挚而不好意思。
林安荣看着他,忽然喟叹一声。
刚想开口结果就有一个人来到了他们面前。来者一身熟悉的白大褂和消毒水的味道。
“小林。”
“李楠?”林安荣不知道他来此是为了什么。
可是时添就不一样了。
当他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立刻慌忙的回过头。看着那个痞笑的脸。
想给他一拳,怎么办。
李楠手上提着一个小塑料袋,袋里装着面包和饮料就放到了林安荣的桌子上面。
“你这不是因为忙,中午就没有吃什么东西,我想着给你送过来。没想到你在这里和时添说事情啊。”
林安荣淡淡撇了他一眼,疑惑道:“你和我的学生很熟吗?”
时添瞪了他一眼,有些威胁的意味存在。
李楠笑了一声,对视了回去:“我刚想说他有一瓶涂抹的药还没有拿走,正想着托你交给他呢。”
“没想到人已经在你这里。正好也省的我去托你转交。”
时添瞠目结舌:还有这样的操作,多笋啊!
林安荣看到那个药管,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立刻扭头,问时添道:“你身上有伤?!”
“我......”
他支支吾吾我了个半天饶是没说出一点来。最后自暴自弃的叹了口气:“我确实有伤.....”
李楠见得逞了,也无视那双充满了埋怨的目光。
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道:“小林啊,你是不知道。这孩子三天两头就来我的医务室,而且身上不是有伤就是淤青。你说这是不有点问题啊?”
时添背地里翻了个白眼无语感叹:得,这课是上不成了。
林安荣看着周围不少暗处打量的目光。
一下子就冷静了下来,对他们两个人说:“我们去心理辅导室,那里可以慢慢说。”
李楠点点头,格外郑重其事。
时添也只能顺势应下,但在林安荣走在前面领路时。
时添忍不住狠狠的在李楠的小白鞋上留下了一个脚印。
“嘶。”
时添不回头的往前走,忽视他的炯炯目光,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呵,叫他多嘴。本来好好的事情一下子就被这个人搅和了。
*
心理辅导室
林安荣大气一坐,坐在椅子上。这里原本是心理辅导师的地方,但是就在前不久那人辞职了。
以至于这里被闲置了下来。
“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
沉默是金。
林安荣看着面前两个沉默不语的人,忽然目光停留在李楠身上:“李楠你说。”
被cue的李楠一颤,抬起头反复斟酌了一下话语开口:“这个....我其实知道的也不多。这.....准确的还是要当事人告诉你才比较妥善。”
林安荣:“你难道不是故意透露出来,时添在学校里所受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不好?”
李楠:“........”很明显吗?
“我.....就是有点看不下去了。不然…我也不会这么做的啊。”
“你若不说,那么我看你今晚也不必进家门口了。”
“!!!”
时添埋藏在刘海之下的眼睛一瞬间瞪大。谁能想象的到老师和医生的隐藏的关系,居然是这样的!
李楠慌了:“别啊,我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
“就是在一年前吧。我第一次见到他,他就已经带着伤痕想要找我开一点药随便处理一下。可是那伤口的长度确实是太大了。需要缝针,于是我就强行把他带到医院去了。”
“这不去不知道,他.....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口淤青,大大小小骇人耳目。后来我和那个医生看见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对,就让他试着填一下心理调查问卷和一些检查。最终确定是抑郁症。”
“这后来的事情我也是了解个七七八八。他家里没人自然没有办法购买治疗抑郁症的药物,所以我就成为了他的工具人.....”
李楠是真的一点细节都没有落,站在一旁尽数听进去的时添,尴尬的扣着手指甲。
这种感觉就像是被人拔下了层层马甲和外表一样,令人无法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