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康县尉逮捕避军军士,被军府硬行劫走,刘隗弹劾,护军将军戴若思被免官。官员颜含在服叔父丧期间嫁女,被刘隗上疏弹劾。还有,庐江太守梁龛在除嫡妻丧服首日,请客奏伎,丞相府长史周顗(周伯仁)、戴渊、司马承三十余人出席酒会,刘隗奏请免梁龛官职,削其侯爵,并罚周顗等人一个月俸禄。司马睿一一批准。扬州刺史刘陶门客宋挺,宋挺在刘陶死后,娶其爱妾。宋挺因贪腐,遇赦而免。奋武将军阮抗提出聘令宋挺为其长史。刘隗上疏,说宋挺有伤人伦,请除名。奋武将军阮抗却用这么一个人为长史,请免其官职,下司法治罪。宋挺病死,刘隗仍然上疏,提出“如前追除宋挺之名以为民,录妾还本”,获得司马睿批准。王敦之兄王含,“以族强位显,骄傲自恣”。
刘隗上奏王含的文书,痛骂王氏宗族包括但不限于(任人唯亲、私杀官吏、谋害要臣、逼反流民、私行赏赐、挥霍无度、招流纳妾、无视主上),司马睿看后压下没有批复,自此朝中王氏之人对刘隗恨之入骨。
七月司马睿朝会时问到北方乱局时。王导说:“北方胡人频频为乱,刘使君被胡人所害。永嘉朝时王敦就上疏过,切莫许给胡人刺史州牧之职。导致刘使君被害实为哀也。”
刘隗愤然说到:“此正乃王敦始奸,与段公何事?”
王导说到:“足下慎言之,王敦之举乃有利晋庭,是胡人假造圣旨,缢杀使君!”
刘隗说道:“汝愧为朝臣,明知王敦与刘琨有隙,却还为王敦辩解!”
王导颇有生气,索性直接说道:“陛下重用此狂悖之徒,容臣退朝务耕!”
晋元帝司马睿走下台,牵起王导的手说:“朕若失仲父,如齐桓失之管仲,仲父怎能弃朕而去?”
说完命刘隗以失言之罪,请罪于王导。刘隗听闻晋元帝之言后拜别皇帝后留下官衣而去。
王导说道:“陛下此举是为保刘隗?如陛下不能令其至歉,臣自退而走!”
说完头也不回走出宫内。
晋元帝无奈说道:“王导如此卿等有何良策?”求助于群僚。
司马承说道:“王导弃走,况呼王敦?如不能制恐为乱朝纲!”
刁协说道:“臣有一计可制王氏!「以法治维护帝室,排抑权臣保朝政平衡、崇上抑下可尊才拒庸」”
司马睿听闻说到:“如公之言,王氏必弱!”
翌日,司马睿亲自到访刘隗府中,刘隗和其家人看到后跪拜行礼。晋元帝前来与刘隗商讨如何分化王氏。
八月司马睿再次组织朝会,问道国势兴衰,组织朝臣辩论。司马承说到:“宗室势哀,不复当年!”
王导说到:“宗室若强,诸王必乱!”
司马承说到:“东海王司马越、赵王司马伦、楚王司马玮三人有反心致使朝廷内乱。唯独汝南王司马亮和长沙王司马乂有匡扶救世之举!却尽皆被害!”
王导却一针见血的说道:“八王之中可有善终者?惠帝之死至今不明!”
司马承败下一阵。
周伯仁说到:“诸王内乱致使朝政有失,帝不可再行此错!”
王志说到:“宗室可令其为王但必须罢其实权!”
郗鉴说到:“士族亦不能不制!昔日汉室哀之,王莽掌其实权故而篡汉!”
王导说道:“士族有和不妥?王莽窜汉,非一日之而成!乃汉帝不予提防,且前汉王氏从王凤开始,步步掌朝!王莽继之大司马,且有不臣之心,故而前汉哀之!”
郗鉴再败一阵。
陆晔说道:“前汉亡,亡在腐。若朝命如一,公卿相宜,王莽必无可乘之机。”王导回礼于陆晔。
陆晔继续说道:“汉末三分,始自桓、灵二帝,卖官鬻爵,能臣谏言却不采纳。致使党锢之祸!当永以为戒!”
桓彝说道:“忠臣所言,不予纳。佞臣之赞,以为傲。故后汉之臣,多奸少忠!且昔日朝堂之上,后汉佞臣之后岂在少数?”
温峤说到:“汝此言何意?晋宣帝乃后汉洛阳令,司马防次子也。足下之言,此苟同如一?”
桓彝败阵。
温峤说到:“后汉亡于三者,一曰外戚;二曰士族;三曰佞宦!”
庾亮问道:“公何以此言?”
温峤说道:“三者相制!外戚干预朝政!士族威胁外戚,故以宦官为助!而宦官常左右于帝也!却不知皇帝常听命于外戚。三者相互制衡,一但一方破局。天下既乱!党锢之祸致使士族势哀,导致外戚权力滔天。昔日大将军何进和车骑将军何苗,此二人并无兵识之能。汉帝仍然用之,中平六年灵帝去世,刘辩尊何氏为皇太后。导致董卓乘虚而入,朝野糜烂!十八路诸侯起兵,各立基业。最后胜出者却不过三家!陛下当以此为戒!”
司马睿说到:“卿言甚是,朕当以戒之!”
王导建议道:“让百姓习得教化礼仪道德、巩固君臣及父子之纲常,以此招揽贤才,改汉魏之风,又建议择取朝中子弟入学,选用博通礼学之人为师,成教化、定风俗。”
司马睿听闻表示认同,朝会结束司马睿留下刘隗、刁协、戴渊三人。刘隗与刁协用自己亲信替换朝中王氏官员,上疏请求晋元帝一一答复。直到十一月,朝中王氏官员从四十人降至十人。被罢官王氏携带家眷纷纷前往荆州,江州找到王敦纷纷诉苦。王敦怒不可遏,于是招募士人为将,积极炼兵。
祖逖得知后命公孙成随王安送信告知王敦。
信中写道:“汝有三罪,一罪为乱朝纲。二罪欲乱为上。三罪自立图之。有此三罪,州牧欲何日清算?”
王敦见信心生恐惧,此时论兵多王敦胜之若论将才。祖逖南下攻,凭自家之人,恐难以抵挡。
于是回信道:“吾并无反意,是为伐李氐而备战。”
祖逖看此信后,集军一万遣至建康。并派公孙成回朝,告知元帝要增加军备,防王敦起兵。
太兴四年元月司马睿一日布三诏:“三吴地区如有才学之士,通过笔试者可赐官赐爵!”又诏“扬州地区的北方流民,如入伍应征者可免税受粮,命戴渊为征西将军,都督兖、豫等六州诸军事。刘隗为镇北将军,都督青、徐等四州诸军事,率军四万人,分驻合肥、淮阴,北讨石勒。”第三诏“各位官卿如发现朝野颓废,可随意上疏。皇帝不检举,可入宫谏言。如有兴国安邦之策,可当面于朕相议!”
熊远看到诏书后上疏写到:“臣暗于天道,窃以人事论之。陛下节俭敦朴,惠通吴楚。群公卿士不能明言得失,利益大化者,尸位素餐,此公卿之责也。今胡人攻诸夏,暴虐有余,二帝未葬,四海延颈,莫不东望。而未能遣军北讨,仇贼未报,此一失也。昔齐侯既败,七年不饮酒,七年不食肉,况此天下之耻。臣子之责,在枕戈待伐,为王前驱。若此志未成,当上下克俭,恤人养士,撤乐减膳,独修戎事。陛下忧劳于上,而群官贪乐于下,每有会同,唯独酒食而已,此二失也。选官用人,不料实德,不求才干,乡举道废,请托交行。有德才者不能用,修仙养性者皆走马上任!称职之官,群羊排挤,不通政务者,互相拥戴。致使民不知公正何意,私途日开,强弱相陵,冤枉不理。且今当官者以通理政务为耻,遵奉法令为刻板,互相行礼看作谄谀,日夜无为视之高妙,放荡不羁看作良士,此三失也。三失皆有之人只享其乐却不知苦也。”
熊远此书,朝臣无不惊叹。晋元帝面见熊远拜谢说到:“朕当与先生共安天下!”
熊远行礼说到:“如只有陛下与臣二人,恐无济于事。应多用清廉之才避之庸人。”
公孙成上疏道:“王敦暗备甲兵,帝当早做图谋!”
司马睿回复道:“已备军务,卿勿忧也!”
刘隗上疏道:“朝野颓靡皆在王氏官员!臣请罢免王导!暗降王敦兵权!”
王导听闻刘隗上疏,自请罢官对周伯仁说到“我料陛下力保之!”三日后司马睿答应王导上疏请求,王导进入皇宫请求觐见,司马睿概不见。王导跪拜一日,依旧不见。于是回府自饮道:“王氏哀之,王氏将亡!”
王敦掌兵在外,欲擅朝政,晋元帝任用刘隗、刁协等人以削弱王氏,令王敦十分不满,王敦上书晋元帝的表章写道:“臣今拥三州之地,得军十数万可为朝廷趋之。不知陛下何故罢免王导,臣请陛下复王导之职。莫信奸佞之言!”司马睿看后,夜召司马承,将王敦表章给司马承看,共谋对策,司马承认为王敦即将起事发难。此时梁州刺史周访逝世,湘州刺史甘卓(秦国丞相甘茂之后,东吴甘宁曾孙)转任梁州刺史而令湘州刺史出缺,王敦因而上表由宣城太守沈充接任湘州刺史,而晋元帝表决王敦言辞恳切说到:“湘州之地,地贫民饥。何劳处仲心腹前去受苦?”决意派司马承出任湘州刺史。任命司马承监湘州诸军事、南中郎将、湘州刺史。
司马承前往湘州时,路过王敦处武昌郡,与王敦宴饮。
王敦直言不讳说道:“司马睿派足下此来何意?”。
司马承说到:“我一俗人尔,至今不受用!陛下见我孤寡,便令我委任一方,此乃宗室之情也!”
王敦又说道:“既如此为何不令足下作豫州刺史?”
司马承知道王敦用意,于是说到:“铅刀一割!吾虽才备平平却也能令陛下受用,比之庸人才胜八斗!”。
钱凤说到:“汝如此畏之王州牧,定于朝中不堪重用!”
王敦听后笑道:“足下有班超之才却无班超之勇。”
宴席结束,王敦命关陂,说道:“司马承乃贤臣也,你要将其安全护送!”
王敦,命关陂护送司马承到湘州。
关陂说道:“此处不堪,若不能忍受,当及时报于朝廷!”
司马承说:“王敦势强,朝野无望!我得此地,当要历练甲兵,届时王敦如若作乱,我必攻之!”
关陂说道:“你有这等志向,看来此地非你莫属!”
二人相互辑拜。
关陂留下三千兵卒交予司马承,关陂告诉
司马承“王敦之况,身老无多,且军中不合。”
司马承说“只需牵制王敦,时日一久就可以令其自溃。”
关陂说道:“正是!”随后关陂返回荆州。
司马承亲自务农耕田,安抚百姓,名声渐旺。
王敦见此,又怕司马承日后掣肘,假称北伐而征召湘州境内所有船只。
司马承于是命人将朽木制成船只,送予王敦。
王敦收到司马承船只,对钱凤说道:“司马承有逆我之心当多加防备,所赠船只,皆破烂不堪!”
钱凤回道:“不如暗中掣肘,使起自溃!”
王敦笑道看向钱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