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不以为然,两个师兄则是学到了的表情,“那这个小布人是怎么回事?”
她又把来龙去脉全都讲了一遍。
风云宗这次是真的吃了大亏,不过更大的亏还在后头呢。
顾清淮几人刚来到正殿向越诤复命,结果听取哇声一片,屋子里的几个弟子被重磅臭味直接熏吐,就连越诤也差点没忍住。
墨茵茵看到几人这么辛苦,拿出手帕想要递过去,结果人家吐得更凶了,“师妹,没事,别过来。”
“你们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弄的这么狼狈?”越诤皱眉道。
说起来这事,方玄炸了,“还不是因为那衡天宗,也不知道在研究什么,这丹药是我们误食的。”
不只风云宗,其他门派也被这臭屁味荼毒,衡天宗再次刷新无下限纪录。
衡天宗崖底。
三人回到宗门后,汇报完情况,很默契的都回去补觉。
梵音睡醒的时候已经半夜一点了。
她在床上扭曲尖叫爬行,伸了个懒腰,然后起床。
打开房门看到外面一片漆黑,路过几堆玩海龟汤的鬼,来到了藏书阁,这藏书阁绝对是他们宗门最好的建筑了,至少这个房顶没有漏。
找了一个符书,便蹲在地上开始琢磨。
她确实是会画符,但是只会防御符和一些御灵符,攻击符一个都不会,总不能每次打架,她都在花里花哨的扔各种符,然后站着挨打吧。
手上这本书上的都是基本符箓,但已经比之前师父教的全面很多。除了这些,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她没有灵根,根本运不起来灵气,少了灵力的加持,符本身的作用也会减少。
这样一来她也比一般的符修逊色一筹。
可有一种符根本用不到灵力的加持,那就是血符,
刺破指尖,尝试着在符纸上画攻击符,屏气凝神,血丝断断续续,最后一笔落定,符纸突然闪出淡淡金光,不等梵音笑出来,就又再次暗淡下去。
面无表情的扔掉,继续画。
白天睡觉,晚上画符,为了避免血尽而亡,她吃了好多补气血的食物,时常在深夜啃着一块猪肝画符,因此还吓到了几个路过的鬼。
各种食物猛炫了一个月,身上这才有了一点肉。
“你最近见过师妹么?”祝玄知手中拿着同款猪肝问道。
花昭摇摇头,“宗门就这么点大,找找不就知道了,哪弄得猪肝,分我一半。”
祝玄知毫不吝啬的给花昭掰了一半,两人说干就干,连厌飞羽的屋子都翻了一遍,就是没找到人。
“呀呼!”
一声嚎叫从藏书阁的方向传来。
两人对视一眼马上走了过去。
门开时风也跟着吹了进来,满地的符纸被吹起,还有一张飘在了花昭的肩膀上。
走进去发现梵音对着着他们坐在地上,旁边的盆里放了几块猪肝,还有几个红枣,左手搭在砚台之上,能够看到鲜血在缓缓涌动,右手拿着一根毛笔,十分专注的盯着眼前的符纸小心落笔。
画完的符箓金光浮现,上面的鲜血变得通红,一张符便画好了。
而废符颜色发黑,符纸也会皱。
“呀吼!”她又画好一张,发出不像是人类的吼叫,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还站着两人。
祝玄知一扭头,看到地上好几根没毛且断了的毛笔,仔细一眼好像还是自己的,那不是毛笔,那是他的命啊!
“梵音!”
梵音被吓得一激灵,手中的符纸瞬间被催动,一道紫色雷劈下,电的三人跳着不同的舞姿,头发束起,而梵音画好的其他符箓也在桌上摆着,因为电流直接发生了不同的连锁反应。
爆炸!喷火!下雨!打雷!还把桌子随机放大了一番,桌上的砚台消失,传送到了两里地外,成功的砸晕了一个路人。
在这一切发生之前,突然出现的厌飞羽快速把已经被劈傻了的三人运走,想要在进去抢救书时已经晚了,里面又一声爆炸,一瞬间就烧了起来。
三脸痴呆,看着这熊熊烈火。
厌飞羽缓缓转头看着三人,脸上带着笑意,薄唇轻碰蹦出两个字,“赔啊。”
梵音转身准备看两位师兄时,哪里还有人影。
她一脸苦笑的看着厌飞羽,“二师兄,你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相信你啊师妹,好在咱们宗门比较穷,放的都不是绝版,但也都是买过来的,在师父回来前,你给我五十万的灵石,让我把它们买齐就好。”
厌飞羽说话轻飘飘的,可那话在不断地扎着梵音的心。
衡天宗最豪华的建筑,藏书阁,于十月二十一日,卒!
翌日一早,梵音就来拜访两位师兄。
“师妹,不是我们不帮你,你看我像是有灵石的样子么?”花昭摊开手,他身上除了头上那一颗红珠子看起来还值点钱外,其他的就像是一个乞丐。
祝玄知更不用说,整日睡在棺材里的人哪里有什么钱。
“咱宗门也忒穷了点吧!”
“那都是身外之物,我们根本就用不着。”祝玄知毫不在意的甩了甩手,然后身上竟然掉下来了半个白馍馍,上面还有牙印呢。
他毫不在意的捡起来,吹了吹上面的灰又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梵音愣住,“师兄,都穷成这样了,还用不着???”
祝玄知没回答,反问梵音,“猪肝还有么?怪好吃的。”
“没了,那是宋薇澜给我送来的,我也不知道她在哪弄得。”
花昭本来笑着的脸瞬间僵硬了下来,转身就疯狂的往林子里跑,没两分钟就发出了惨叫声,“啊!宋薇澜我杀了你!我培育了一年的黑皮野猪啊!!!”
梵音毫不留情的大笑了起来,转头问祝玄知道,“四兄为什么要培育黑色的野猪啊?好奇怪啊。”
“因为他说黑色骑着比较霸气。”
“哈哈哈哈哈哈哈!”梵音双倍嘲笑。
祝玄知啃得满口流油,待黑皮野猪最后一点肉拆解入腹,此时他才幽幽说道,“咱们好像是有点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