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滩,一个比京城更加纸醉金迷地方,黄浦江上游轮来回行驶,空气中弥漫金钱的味道。
歌剧院里庄严沉重,台上的人像个任人摆布的芭比娃娃,精致的无可挑剔,钢琴摆在舞台正中央,弹琴的人手指纤细,十指在钢琴上轻灵自由,一席白裙,白色珍珠高跟鞋,律动轻悬,五官柔和,身上独特的清冷气质别具一格。
散场的时候,林屿站在台下收花,都是一些喜欢她的人送上,年纪轻轻就能参加音乐会,前途不限量,看见不远处等候已经的人,一一告别之后走过去,说:“姐,走吧。”
林屿,今年十八岁,还差一个月成年,衡阳一中在读高三的学生,参加完音乐会就被林笙拉着去看赛车比赛,对于女生,林笙是这么直接的喜欢赛车,甚至梦想都是将来成为赛车手。
她不喜欢,项目刺激,胆战心惊,搞不好还容易受伤,观众席上,林笙向她介绍今年排行榜,排名第一无疑的是沈听鹤。
——沈听鹤。
那个风靡整个上海滩都为之疯狂的男人,不过二十,就已经成家长口中的纨绔子弟,花花公子,他这个人,抽烟,喝酒,纹身,简直无恶不作,却没想想到,一个公子哥竟然会在这参加赛车比赛。
这场比赛,林屿没怎么看,全程盯着手机来回挑换音乐,只有在听音乐的时候才能让觉得有一丝安慰,周围嘈杂,林笙还一直晃她,晃到最后,干脆不晃了,直接一个人站起来跟着人流欢呼起来。
林屿依旧低头,就连什么时候结束的都不知道,热浪般的欢呼声彻响整个赛道,林笙早已没了踪迹,站起身在人流退场的时候在整个赛区以及周围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最后,林屿发现,林笙早就跟着粉丝去要签名了。
凡事不靠谱,人那么多,也不怕林屿跟着人流被人贩子拐走。
这是林屿第一次见沈听鹤,而且还是这么近距离的直视,近在咫尺的男人,连体赛车服,白色为主,红色线条,腰部收紧,单手抱着头盔,另只手在和观众席上的粉丝打招呼,头发没搭理过,很软又很碎,在风口,头发随着风往后倒,闭上一只眼睛,头微微昂起,嘴角上扬,狂傲不羁的男人向观众席扔出价值百万的头盔,随后又抬起双手做了个迷死万千粉丝的动作。
找到林笙的时候,还在和陆臣说话,娇羞红润,姿势扭捏,没有在林屿身边轻松常态,走过去的时候两人还没说完,人有说有笑的,看见林屿过来,林笙仿佛终于找到松懈口,不用直接被面前的男人正视眼睛调侃,“这是我妹,林屿。”
陆臣低眸望向比林笙还要矮上半头的姑娘,扬唇一笑:“你好啊,小妹妹,我姓陆,单名一个臣字,叫我陆臣哥哥也是可以的。”
林屿看看林笙,又看看陆臣,比姐姐大,叫哥哥也是可以的。
“你好,陆臣哥。”
小姑娘嗓音软软的,好听,让陆臣有种欺负小学生的感觉。
“那什么,囡囡在这等我一下,我陪陆臣哥去拿点东西,很快回来,站在原地不要乱动哦。”林笙再三嘱咐,嘱咐完后又红着脸离开。
这让小姑娘更加不明所以,姐姐嘱咐又不敢乱动,只能乖乖站在原地,陆臣也穿着赛车服,走之前还和林屿打招呼,笑容温和,肆意盎然。
半小时,足足等了半小时,等着急了就在坐在旁边观众席上,整个赛场已经没多少人,屈指可数,下午一点参加的钢琴比赛,现在已经快六点,夏天的夜晚来的总是迟到,林屿等的干着急,又不知道林笙去哪拿东西,想去找,又不敢,怕姐姐回来找不到她。
“小朋友,是跟家里人走散了吗?”语气里满是戏谑调侃,慢条斯理走过去的时候,小姑娘低着头看手机上时间,四目相对时,是个正经的妞,就是感觉还没发育完全,小小的,一个人坐在这里,又有些可怜。他讥笑的说:“怎么,不回答,是怕我吗?”
林屿仰头看着面前这个男人,双手插兜,身上还有沐浴露的味道,很淡,头发在滴水,花衬衫,直筒裤,衬衫胸口上口袋松松垮垮挂着墨镜,宽松,港风韵味,她认识眼前这个男人,沈听鹤,站起身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只是在这等我姐姐,没有和我家里人走散。”
正儿八经的和沈听鹤解释,目光真挚的不能在真挚,沈听鹤被她的模样逗笑了,舌尖低了下腮帮子,伸手把人搂在怀里,另只手顺其自然摸上林屿的背和腰,“别这么正经,我会不习惯。”
小姑娘皱眉,不喜欢,想要挣脱,男人力气大,直接把人抱起放到自己腿上,见色起意,又问:“成年了吗?”
林屿摇头。
“还差一个月。”
沈听鹤被逗的彻底,把人放下,放在旁边座椅上,说:“自我介绍一下,沈听鹤。”
林屿被吓得不轻,颤颤嗦嗦的说:“——林屿。”
忽然,男人靠近她,捏在她耳边,呼出的气打在娇滴滴的耳垂上,霎时间红的滴血,一字一句说:“带你去找你姐姐好不好?”
在看她,林屿能感觉到,这个男人在看她,准确说,沈听鹤正在欣赏这个跳入她圈套的猎物。
沈听鹤很讲信用,真的带她找到林笙,但是是在一间储物间,储物间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不间断的,透过门缝,隐约能看见里面交缠的人,陆臣和林笙,两人打的火热,压根没注意门口还站着两人。
眼睛被蒙住,是沈听鹤的手,把人抵在一柜之隔的柜门前,林屿突然娇骂道:“你这个坏人,讨厌。”
沈听鹤咯咯笑,被人搂在怀里笑的不停,怀里的人像个小兔子张牙舞爪,按住四肢,一本正经解说:“正常男女需求怎么就讨厌了,更何况,林笙已经成年,和自己喜欢的人做爱上床有什么问题,就像你爸妈,他们不做爱,哪来的你和你姐。”
“你这个骗子!”小兔子又羞又恼,红着眼瞪着困住她的男人,“你认识我还装不认识我,就是故意的,故意让我看见!!!”
“小点声儿宝贝儿。”沈听鹤双手举过她头顶,两只手结结实实被按住,身高体型差距,正好把林屿挡住,低头吻上红唇,又慢慢离开,低声说:“别让他们听见,被发现了可不是件光彩的事。”
林屿刚想反驳,唇被堵住,姐姐在储物间和心爱的男人做爱,妹妹在与姐姐一柜之隔的地方和陌生男人强吻,没有技巧可言,身体很快软下来,沈听鹤恋恋不舍的松开她,“宝贝儿,什么时候过生日?”
“不知道。”
“没关系,我知道。”
前后不过两秒,沈听鹤就恢复如常,插着兜转身离开,留下林屿独自凌乱,储物间的两人出来,林笙最先发现林屿在发愣,走过去,问:“囡囡,你怎么在这,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我吗?”
林屿回过神,说:“外面冷,所以我就进来了。”
林笙对此深信不疑,陆臣单手插兜看了眼门外,刚才他可都听见了,林屿落在沈听鹤手里,就是不知道这么娇滴滴的小姑娘能坚持多久。
想到什么,林屿问:“姐,你认识沈听鹤吗?”
林笙牵着林屿的手往外走,说:“认识,但是不熟。”
“沈听鹤,沈家二公子,可是跟你联姻对象。”她边走边解释:“爸爸给我们定的,这位沈二公子顽劣,我们和沈家又是百年世家,有些事不好明说,我呢,我陆臣婚姻是铁板钉钉的事实,至于你的,外界虽然在传,到时候你要是不喜欢,大可以去找爸爸妈妈把这婚退了。”
能退婚就好。
晚上,还没到家门口又被林笙拉着去蹦迪喝酒,“姐,我们回家吧,爸爸妈妈知道会生气的。”
林笙不管,硬拉着林屿去酒吧蹦迪,在酒吧包厢上面,硬生生被灌了杯酒,整个人晕乎乎的躺在真皮沙发上,头顶的灯都变得不一样,五颜六色的,闪着眼睛痛,去卫生间的路上,落地上下成群跳舞的人,最中间的位置,沈听鹤,不过外面加了个皮衣,搂着舞娘跳舞。
钢管上的舞娘伴随音乐跟在沈听鹤身边,松开手边的舞娘,两人抵在钢管上热火朝天的吻起来,手还不老实,周围人像是没看见,不起哄,见怪不怪,林屿从卫生出来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卫生间隔壁洗手台上。
衣衫不整,该看的都看的一清二楚,至于沈听鹤,听见声音停下手上动作,侧眸看了眼,见是熟人,手从女人裙子下面出来,女人也识趣穿好衣服,瞪了眼林屿侧身从卫生间离开。
在酒吧这些事见怪不怪,很多男女因为喝了酒就在卫生间打炮,林屿就算已经有心理准备,当亲眼目睹的时候,还是震惊的瞠目结舌。
“小朋友,你坏了我的好事。”沈听鹤靠在洗手台上,两条修长的腿在视觉上被拉长,这个高度还要比林屿高上一个头,双手抱肩的看着她,好事被破坏任谁都不高兴,“打算怎么补偿我?”
林屿扭头就跑。
男人像早有预谋,先一步限制她的步伐,门反锁上,将人抵在墙上,手举过头顶,另只手挑逗,林屿浑身不舒服,“沈听鹤!我还没成年,你不能!犯法的!”
“我知道。”沈听鹤饶有兴致盯着她,待宰羔羊之前都要好好养上一个月,要不然入口的时候就会觉得生涩,不听话。他怎么会让羔羊反抗,所以提前一个月的训练还是非常有必要,裙子撩起,情场老手,阅女无数,三围随手一摸就能知道大概,一个女人敏感程度都不一样,甚至有的连敏感地方都不一样,“欲仙欲死,宝贝儿,你会喜欢的。”
身体软了,彻底软了,软的无可厚非,丢人,太丢人了,林屿想哭,被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按在这里欺负,身体是每个人最隐私的地方,现在却被沈听鹤来回亲吻抚摸。
“哭什么?”沈听鹤停下动作。
林屿委屈说:“你欺负我。”
沈听鹤没松开她,继续问:“我怎么欺负你了?”
林屿咬着唇,红着眼眶不说话。
无声则言,是最大的控诉,衣衫不整的是她,现在却让她告诉眼前这个男人,怎么欺负的她。
“行,不说是吧,那就继续。”沈听鹤吓唬她。
林屿被吓得身体一抖,“别碰我!”
这次,沈听鹤真的就不碰她了,松开她,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我是不是没告诉你,我还是你的未婚夫。”
林屿的资料他早就看过,妥妥的一个美人,光看照片就能提起他的兴趣,不光是个美人,还是个不会撒谎的小朋友,稍微欺负一下就急的要点眼泪。
长得正,身材也正,该有肉的地方有肉,不该有肉的地方纤细仅够一手握。没有攻击性,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书香温婉,跟没脾气似的。
哦,不对,现在有脾气了。
而且脾气还很大,会咬人,会反抗。
离开酒吧,林家公馆,林屿还坐在副驾驶,驾驶位上的沈听鹤手上夹着烟,窗户开着,风把烟往里吹,吹到副驾驶,副驾驶上的人咳的不停,“这么娇气,连烟味都受不了。”
林屿依旧委屈,不说话。
沈听鹤下车亲自给林屿开车门,说:“下来。”
这男人真凶。
林屿下车,沈听鹤说:“下次不许在去酒吧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林屿反驳:“只能你去?”
沈听鹤笑了:“对,只有我能去。”
林屿哼了一声。
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