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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是你带走的理由(1 / 1)


许鹤林亲眼看着鹿晚离开卡座,而后也起身往外走。贺璟琛目睹一切,也开口询问,人离开后,原本跟在许鹤林身边的两个陪酒女讪讪坐在他身边,怯声询问:“许总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遇到个小姑娘就打算收心吧。”

贺璟琛勾着唇角,邪魅的很:“收心?应该不会。”

两个陪酒女欣笑。紧接着,贺璟琛不轻不重地又道一句:“但也快了。”说完,端起高脚杯,把玩着杯柄,里面的红酒来回晃着,靠近边缘,险些洒出来。

几个陪酒的瞬间没了兴致,达官权贵里面,多数有包养情人的说法,在京城捞金,光打工,在酒吧陪酒,就是个看不见天日的工作,她们希望有一天,能被其中一个富家哥看上,带她们出去。

许鹤林是出了名的花花公子,只听闻曾经包养过金丝雀,后来金丝雀要的太多,到后来,甚至想要登上许家主母的位置。

后来,那个女人不了了之,在钱这方面,许鹤林从不会亏待任何一个跟他有关系的情妇。贺璟琛知道这些陪酒女心里打着什么心思,以为跟人上了床,满足男人需求,她们就天真以为,那些男人就会带她们离开这里。

贺璟琛放下高脚杯,站起身,衬衣上面两个纽扣被解开,露出锁骨,黑暗灯光在上面频频闪过,诱惑勾人,拢了拢衣领,绕过沙发,往外走。

几个陪酒女见人都离开,几个互相而视,各看不顺眼。

贺璟琛来到一楼卡座,没去找许鹤林,而是在大厅边走边扫视着,酒吧里面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的,路过地方陆陆续续和他打招呼,随手在路过的服务员端盘里拿起酒杯,发现酒杯,迎面上去,在邢枝枝旁边不远处坐下。

邢枝枝老远就看见这个跟开了屏孔雀一样的男人,魅力张扬,解开的纽扣,诱惑力十足。对方视线太过强烈,没办法忽视。

这边,许鹤林早早看见了鹿晚,显而易见,对方明显很不想和他说话,甚至想装作没看见来躲避他。

外面,下起毛毛细雨,从窗外飘到里面,鹿晚感到丝丝凉意,手臂上雨水顺着皮肤往下流。窗外的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雨滴也越来越大,后退一步,雨水还是浸湿了她衣服。

她没带外套,也料想到今天会下雨,腰上的布料湿透大片,布料也很薄,能清楚看见里面白皙的皮肤和纤细的腰肢。许鹤林脱了西装外套走过去,想给她披上。鹿晚下意识闪躲,又退了两步,道:“谢谢许教授,只是湿了一点,况且还在腰上,所以你不用把衣服给我。”

许鹤林没说话,伸出去的手又伸回来,对方不要,他也不强求,挂在手臂腕上,看了眼外面雨天,推了推眼睛,问道:“这雨一时半会估计是不会停了,你和朋友来估计也没带伞,需要的话,我可以在门禁前送你们回去。”

笑容恰到好处,斯文败类,更有种花花公子,调戏女大学生的既视感。

看她不回答,他又道:“怎么?我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

鹿晚扯着嘴皮假笑否认:“没有没有没有。”

“那行。”许鹤林又把原先的外套给她披上,勾了勾唇,眉眼多出温柔缱迷,道:“我这么善良人,那就披上。”

“......”

鹿晚道:“谢谢。”说完就越过他,朝大厅方向走去。原来的卡座,空无一人,舞池上也没有人影,打电话也不接,随手拉住服务员,问道:“请问,之前坐在这里的女生去哪了?”

服务员看了看卡座,道:“不知道,不过之前有个男的和她一起坐在这里的,之后就不知道了。”

鹿晚有些着急,一起出来的,现在还少了个人,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想到什么,又问道:“我能看下你们的监控吗?”

服务员点头,带他们去了控制室,专门人员把画面调大,时间倒退,鹿晚清楚的看见,邢枝枝跟一个男人走了,甚至可以说,是邢枝枝自愿跟她走。

男人的身影看着有点眼熟,又想不起来是谁。一直跟着鹿晚的许鹤林开口道:“贺璟琛,他把你的朋友带走了。”

果然,那个纨绔子弟,鹿晚转头看向许鹤林,问道:“那你知道贺璟琛能带邢枝枝去哪吗?”

许鹤林故作冥想了会,道:“我想,应该是郊外别墅。”

鹿晚转身就往走,丝毫不停歇。刚出酒吧,看向许鹤林,道:“车借我。”

许鹤林掏出掏出钥匙:“你认识路?”

“不认识。”她想了一下,道:“你开车太慢,钥匙给我,我来开。”

许鹤林只是挑了挑眉。

坐上驾驶位,许鹤林打开导航给她,钥匙插入玄关,脚踩油门,“轰”一声,排气管的声音彻响整个地下室。油门踩到底,控制方向盘。到达目的地,副驾驶的许鹤林对鹿晚的印象又更上一层楼。

门是管家开的,贺璟琛下来的时候穿着睡袍,头发在滴水,松松垮垮,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淡,古龙的味道。手里的钥匙随手一扔,走上前,眉眼一片冰凉,盯着他,冷声道:“邢枝枝呢?”

别墅里的阿姨引路带鹿晚去邢枝枝的房间,刚进房间,酒味扑面而来,床上的邢枝枝睡的四仰八叉,走上前看着人睡的正香,但身上的衣服被人换了。靠在门口的贺璟琛淡淡道:“衣服是我这的阿姨换的,她喝的吐了一声,所以换了。”

鹿晚深深吸一口气,掖好被子,而后就慢慢退了出去。

楼下,管家沏了壶茶让他们驱驱寒。许鹤林已经端起茶杯慢条斯理喝起来。鹿晚刚到楼下,贺璟琛还在慢悠悠的擦头发,走到他面前,扬了扬唇角,道:“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照顾我喝醉的朋友。”

贺璟琛擦着头发的手不停,道:“不用...”

话没说完,一巴掌真真切切打在他脸上,声音很响,回荡在别墅里,管家和阿姨听到动静都跑出来看发生什么事。贺璟琛被懵了,须臾,反应过来,扔掉手里擦头发的毛巾,舌尖顶了顶刚才被打的地方,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疯了?连我都敢打?”

鹿晚活动手腕,气场丝毫不输对面的纨绔子弟,神情漠然,退了一步,掏出裤子里的头绳扎了个低马尾。握紧拳头,挥出去。贺璟琛抓住手腕,鹿晚拉开步子,一个过肩摔把人摔在地上,拍了拍手,道:“我管你是谁,私自带走妇女儿童,都按绑架处理。”

贺璟琛笑的魔怔,直接坐在地上,仰望她:“就不怕我告你?毕竟我是贺家二少。”

鹿晚双手插兜,垂眸看他,眸光冷厉,淡淡道:“可以,贺二少有权告我,毕竟是我打了你。”

说完,驱寒茶闯入视野,鹿晚看过去,接过茶,道:“谢谢。”

贺璟琛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而后坐到沙发上,道:“真的是,今天真倒霉,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

“你那朋友,喝醉了,吐了我一声,拉着我不让我走,非要跟着我,没办法,我就把她带回来了。”端起驱寒茶,小心喝了一口,接着道:“衣服是我们阿姨换的,她吐了我一身,你说说我要不要洗个澡,换身衣服。”

闻言,鹿晚把茶杯送到嘴边,不喝也不放下,静静的听着贺璟琛话,他坐在她对面,许鹤林坐在她旁边,道:“我说过,即便这样,你也不能擅自带走我的朋友,我打了你,是我的不对,我向你道歉;但是,你没有经过我同意就带走我的朋友,那是你的不对;往坏了说,今天带她走的不是你,是别人,我和她一起去的酒吧,她要出事,我该怎么向她父母交代。”

咬字清晰,逻辑也很感性,一字一句的传到许鹤林和贺璟琛耳里,贺璟琛听得失神,从小到大,他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人生安全,毕竟他们家有钱,什么事都能解决;同样,他也从来没干过向今晚这样的事,鬼使神差的把邢枝枝带回别墅,又鬼使神差的让邢枝枝吐了他一身。

他有洁癖,很严重的洁癖,换做以前,又吐他一身,空怕邢枝枝早不知道在哪个巷子里,被男人压在身下欺负。

外面的雨还在下,别墅里的静到连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鹿晚端着茶杯,双腿交叠,黑眸幽深。和许鹤林姿势一样,压迫感十足,整个别墅都压抑在两人漠然和冷气里。贺璟琛见着两人架势挑了挑眉,不得不说,许鹤林眼光真毒,像鹿晚这样的,表面看起来跟纯情小白花一样,实则就是个带刺玫瑰。

稍微触碰到她的底线,玫瑰上刺就会对方知道,什么叫血流不止。

走上楼梯,她今晚和邢枝枝一起睡。贺璟琛看着离开,啧啧道:“火爆脾气。”

鹿晚听到贺璟琛在说自己,刚到二楼,只是回头看了一眼。许鹤林笑的阴冷,放下茶杯,看向贺璟琛,道:“看来这是个玫瑰啊。”

“还是个带刺的玫瑰。”贺璟琛有些委屈,向来都是他打别人的份,今天却被一个女人打了,况且还是个刚上大学的大一新生,捂着脸,道:“不得不说,她刚才,有这么一瞬间,真有当你们许家主母的资格。”

许鹤林面色沉冷,全然没了刚才大学教授模样,视线停留在二楼房间,道:“你的意思是,她以后对付许家那些长辈,也能处理的游刃有余?”

好像确实可以,许家那些老狐狸各个心怀鬼胎,还真需要一个像鹿晚这样的,出手麻利,做事讲究证据,不留情面。

“可以,而且,林爷,你眼光可以啊。”贺璟琛夸赞道。

许鹤林只是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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