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问题我并没有直接问的打算,因为我知道扳手叔如果真的想说,未来一定会主动提及,根本不需要我现在开口询问,更何况,眼前已经有了可行性如此之高的方案,我根本不该分心顾及其他…】
【想到这,我已然心中有数,只是赞赏的给了扳手竖一个大拇指,又留下一句“干的不错”,便毫不犹豫的开门下车,面带微笑的朝不远处的章鱼哥漫步而去,并在这一过程中,时刻利用血潮感知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以防止他的跟班暗中搞鬼…】
【顺其自然的,我故意放大音量的脚步声,很快就吸引了章鱼哥的注意…】
“你…”
【一见来人是我,他顿时一愣,下一秒表情就转变成了初见时的傲然之色,完全不见刚刚的颓废和懊恼…】
“哼!”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故作冷酷的他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讲,只是简单的冷哼了一声,便直接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
【叫住章鱼哥的同时,我一个闪身侧步滑到他面前,不等他说话,便笑眯眯的展开了粒子能量罩,堵住了他的所有去路…】
“聊聊?”
“呵…”
【章鱼哥轻蔑的瞥了眼包裹住四周的能量粒子,冷笑了一声…】
“你不会真以为,只靠粒子能量就能困住我吧?那你也太低估…”
“听说你被挪威文明抛弃了?”
“…”
【章鱼哥表情一僵,眼中顿时闪过一抹黯然,但却罕见的没有接话,只是默不作声的看向我身后的粒子能量罩,足足沉默了近一分钟,才语气冰冷的来了一句…】
“你留不住我的,让开吧!”
“我是来谈合作的!”
“呵,我觉得我们之间没有合作可谈…”
“不,我不允许你这样骂自己!”
【笑着回应的同时,我又在他的屁股底下,凝聚出了两个由粒子能量构造而成的客厅椅,并优雅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呵呵,还是先聊会吧,因为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存在着某种误会,不然你不会自竞技环节之后,就一直对我这样一个态度,来,先坐,别客气…”
“好!”
【似乎知道此行推脱不开,于是章鱼哥只是眼神一闪,便挤出了一抹假到不能再假的微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我倒要看看,你想耍什么花样!”
“呵呵,我哪有什么花样啊…”
【我笑着耸了耸肩,在他对面坐下,脸上的和颜悦色,假到让人呕吐…】
“是这样的,尊敬的挪威天命者,我想先阐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首先,我绝对捍卫您自由发言的权利,同时也绝对相信,您是一个充满正义的伟大之人…”
“呵,前几天你可不是这样说!”
【我并未理会章鱼哥满含讥讽的冷言冷语,而是依然笑面如花的继续讲述着…】
“其次,我想为之前所有的误会和不愉快道歉,一方面是希望在之后的相处中,您能旧事不记,往事不提,重新翻过这一页篇章,另一方面则是…想与您重新交好!”
“哈哈,你把我逗笑了…”
【章鱼哥毫不避讳的嘲弄一句…】
“冒昧的问上一句,我们之间的关系好过吗?既然没有好过,你在这跟我谈什么重新交好?哼,想干什么,你还是直说吧,省的你现在恶心我,我一会也恶心你…”
“呼~”
【见章鱼哥把话讲到这份上了,我自然也没了继续虚与委蛇的心思,立马撤去脸上的假笑,回到了一开始的淡然之色…】
“我是来跟你谈合作的…”
“呵,我猜到了…”
“哦?你是怎么…”
“唉,虽然我也很不爽…”
【章鱼哥无奈的翻了翻白眼,指着远处的短途载具,撇了撇嘴…】
“会在自己最讨厌的人面前,展露出自己脆弱的一面,可事实就是,有些事情你越想躲,就越躲不了,不然你也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了,说实话…”
“其实当你出现在我面前,却没有说过一句冷嘲热讽的话时,我就已经知道了你的来意,你一定是通过我一不小心暴露出的败者模样,以及左眼的疤痕,确定了我被挪威文明抛弃的事实,当然也有可能…”
【他意味深长的指指自己的眼睛…】
“你早就移植了第三代天命者之眼,所以第一时间,就猜到了我当下的处境有多么艰难,可那辆载具明明早就到泊船区了,身为主人的你,却迟迟没有下车,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你刚刚其实是在载具里和红河天命者商量,有关如何对付我的方案…”
【说到这,章鱼哥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七号电池状的黄膏状物体,“噗”的一下塞进自己的鼻孔,紧跟着深吸一口气,下一秒,他的另一个鼻孔便喷出了阵阵白烟,乍一看就好像牛魔王在鼻塞时生气了一样的滑稽,就连他接下来的语气也舒缓不少…】
“不过呢…狂徒,我认为有趣的地方就在这里,也许是觉得我可怜,又或者是出于愧疚,你和红河天命者在车里最终商量出来的结果,竟然是向我抛出橄榄枝…”
【话锋一转,他的眼中闪过不屑…】
“呵呵,你们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我在落魄之下会跟着你去偏远星系吧?实话跟你说吧,就算我被文明抛弃,就算我最终会成为傀儡,甚至于一辈子都没办法再成为天命者,我都不会自降身份,去一个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偏远星系,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去了那,才是真正的自暴自弃!”
“真有你的!”
【对于章鱼哥这番死都要死在上层人士门外的言论,我除了极度无语的迎合一句以外,也不知道该拿什么话说了,但毕竟眼前这个家伙熟知一切出生文明的高端科技,所以我再怎么蠢,也不可能白白放过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于是我又推心置腹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另一种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