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肉一抽,我转头看向老人,当发现他和周围的人竟然都是一副头冒冷汗的紧张模样时,眼神立马变得坚定了起来,于是二话不说便抽出臂刃,迎着所有人的目光,对着自己仅剩的右耳便是狠狠一刮…
刺啦~
伴随着鲜血的呲呲外冒,我的太阳穴顿时一阵突突,但还是咬着牙故作淡然的将右耳随手丢掉,随即一擦额头的冷汗,也不管右侧脸颊的热流泥泞,就这样继续检查着野人身上的伤痕,眼中除了漠然…
还是漠然!
见到这一幕,周围的野人顿时舒了一口气,原本还紧张老人,脸上更是流露出了激动的神色,因为他知道完成不了神圣契约的下场,不仅仅是自己要死,就连另外的七个族人也同样逃不过火烧的下场…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导致许多人选择中途逃跑,或者因为害怕死亡而狗急跳墙的,结果自然是所有的交易物随之陪葬…
而由于这种情况在原始部落的冲突中很常见,所以他对我刚刚能够果断割掉耳朵的行为,当然表示高度赞扬,毕竟谁也不想因为对方的怯弱,而让自己这方陪葬吧?
“Eres un verdadero guerrero!”(你是一个真正的勇士!)
我并未回答,只是随手捡起石块,在自己的后腰处,狠狠地擦出了一道血痕,转而又检查了一遍野人的身体,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将其推到了老人面前…
“Puedes empezar a revisar.”(你可以开始检查了…)
相比于我之前不检查交易物的行为,老人明显就专业多了,不仅非常仔细的扫视了一遍野人的身体,还着重让我脱掉身上的衣物,以方便配合他检查…
我自然没有异议,因为我很自信自己的检查力度,刚刚那名野人身上根本没多大的伤,除了没有耳朵以外,就只有腰上的烫伤和关节位置的一些挫伤而已…
所以我仅将粒子盒塞进嘴里,便立刻把身上的衣服脱的干干净净…
“斯~”
意料之中的,我身体上这一道道恐怖狰狞的疤痕,只一经展露,便吓傻了全场所有人,就连之前那个看似身经百战的大汉,此时也流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对面的老人更是眼神呆滞的喃喃了一句…
“tu cuerpo está maldito por el diablo”(你的身体难道被恶魔诅咒了?)
我咧了咧嘴,眼中风平浪静…
“No, fui yo quien mató al demonio.”(不,是我杀死了恶魔!)
老人眼角一抽,颤抖着下巴一副震撼到说不出来话的模样,沉默了足足一分钟,才硬着头皮大着胆子靠近,一边检查我身上的伤口,一边善意似的低声提醒…
“Hijo, nadie puede matar al demonio, do piensas que matas al demonio, en realidad solo eres el siguiente”(孩子,没人能杀死恶魔,当你以为自己杀死恶魔之时,其实你只是成为了下一个它!)
我笑容依旧,眼中却透着几分血色…
“Mataré a todos los demonios del mundo, ? solo me queda a mí!”(那就把全世界所有的恶魔都杀了,只剩我一个!)
………
十分钟后,茅屋外,空地…
原以为之后的流程会非常简单,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检查野人,自残,交换,再让对方检查就行,用但随着交易成功的次数增多,新的问题又摆在了我们面前…
比如…
咳咔~
伴随着一声骨裂才会出现的轻响,早已遍体鳞伤且鲜血直流的老人,再也坚持不住身体的伤痛,突然踉跄着摔倒在地,不断颤抖的眼帘中,透着阵阵的疲惫和虚弱…
但周围却无一人站出来帮忙,只能一脸着急的干看着,犹如一群热蚂蚁上的锅…
扫了眼老人小腿上的伤口,我突然觉得有些同情,又有些佩服…
因为科研人员之中有个倒霉蛋的脚踝扭成了一百八十度,但是这老头根本不知道如何把自己的腿扭断,于是干脆用石头在,硬生生的把脚踝给砸断了…
由于前者只是软组织扭伤,所以虽然看起来恐怖,但实际上连一滴血液都没有…
可老人这种极为硬核的自残方式,直接导致他现在的脚踝断裂处,开始了大面积的出血,估计要不了几分钟,他就得彻底完蛋,成为修洛特尔的陪床…
几分钟还是小事,重点是双方现在还剩两个人没有交易,这老头的情况根本连站都站不起来,更何况还要忍着疼痛在短时间内检查交易物,这对本就受伤严重且身体年迈的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撇了撇嘴,早就把衣服拖精光且蹲在地上百无聊赖的我,随手掐灭手中的香烟,也不管身上的道道挫伤和同样流着的血液,就这样光着吊站了起来…
“se puede aplicar el medito a mitad de o?”(中途可以涂抹药品吗?)
老人大汗淋漓的朝我点点头,又忍着剧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Sí, pero no sirve de nada, Lo siento!”(可以,但是没用,抱歉!)
我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以这群土著的医疗条件,根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让人止住血,更别提还有后续的感染问题了…
换句话说,就算神圣契约成功完成,执行者还是要面临死亡…
至于老人最后的那一句抱歉,说实话我还是挺有感触的,因为自我露出身体上的疤痕后,他本人以及周围的同伴,对我的态度就已经完全不同了,隐隐之间甚至还带上了点尊敬的意思,所以他的抱歉,可能是担会牵连我的同伴才会说的吧…
唉~
撇了撇嘴,我掏出背包里最后一瓶止血剂,先是给自己受伤最严重的部位涂抹了一些,并将剩余的止血剂连同活力剂,全部递给啊一旁举着火把的大汉,同时又指了指老人,示意他拿过去…
“El amarillo se usa para detener el sangrado y el transparente para aliviar el dolor.”(黄色的用来止血,透明的止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