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原本这一段慷慨激昂的演讲词,是可以让任何人为之振奋的,如果没有那一阵高空气流的话…
咻~
伴随着一道强而有力且迅猛无比的气流划过,下一秒,我的头套就被吹飞了…
虽然我反应极快的抓住了头套,但我那遍布疤痕的上半张脸,还是嚣张至极的暴露在了无人机的摄像头前…
唔…真是社死的一天…
“等…等等,他…他竟然是…”
没等耳麦里的主持人说出我的身份,老骨头就迅速切回了频道,语调中透着深深地懊恼和郁闷…
“你他妈的,头套也能被吹飞?”
撇了撇嘴,我带好头套…
“你没听过高空气流么?”
他沉默了一瞬,重重叹了口气…
“这下好了,刚刚他们还以为你要阻止这一切,现在你却成了这一切的发起者,你看,就连刚刚那个主持人都认为,你现在正在做着释放病毒的准备工作…”
瞥了眼极远处的那一抹白色光亮,我眼中顿时闪过一道寒芒…
顿了顿,我笑着对老骨头安慰了一句…
“问题不大,就剩最后一个了…”
然而他的语调却略带严肃…
“不,你不知道现场情况,经过刚刚的事情,所有人都以为灾难会提前来临,所以现在的他们已经疯了,全部涌进了实验基地,我很担心这里会装不下…”
看着导航上不足一点五公里的阿兰特斯,我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
“知道了,我…”
砰!砰!砰!
伴随着不远处楼顶的数声枪响,我的喷射背包顿时一阵火花带闪电,下一秒便冒着阵阵的青烟,带着我往地面坠去…
眼疾手快的我没有任何犹豫,在喷射背包失去动力的一瞬间,便迅速解开绑带,激活了弹射飞爪和脚底的喷射装置…
借着脚底的猛烈气流稳住身形后,我便一甩弹射飞爪,直接洞穿了距离最近的大厦玻璃,并牢牢的抓住了里面的办公桌,随后便利用收缩功能,成功进入了办公室…
然而还没等我舒一口气,不远处的凌乱枪声就再次响起,还伴随着数道夹杂怒火的疯狂咒骂…
“混蛋,滚出圣保罗市!”
“别想靠近阿兰特斯!”
“开枪,开枪,别让他离开那座大厦!”
“肮脏的臭虫,吃枪子吧!”
砰砰砰!
嘿,巴西人民真够热情的!
【呵…真是喜闻乐见的一幕呢…】
并未理会远处的咒骂和脑中的嘲讽,我稍稍远离了窗口,抬起手看了眼时间…
十一点二十…
又瞥了眼导航…
一点三公里…
四十分钟,一点三公里,够了!
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芒的我,将四种药剂全部注入体内,又调整了头套的位置,用以遮住左脸,最后缓缓点上一根烟,闭着眼睛耐心的等待着药力蔓延至全身…
一分钟后…
我猛地张开双眼,眼中精光四射…
阿兰特斯,爹来了!
我那仿佛灌注了神明之力的双腿,在这一刻迅速启动,迎着左侧不远处的子弹呼啸,直直的冲向了前方的玻璃…
哒哒哒~
抬手打爆玻璃的瞬间,我纵身一跃,借助脚底气流的喷发,身形顿时腾空而起,同时在空中抬手数枪…
哒哒哒~
前方大厦的玻璃顿时应声而碎,而我则趁此机会,猛地一甩弹射飞爪,成功抓住上层地板,将自己荡入其中…
稳定身形后,我没有任何停顿,一记姿势标准的翻滚收身,便继续向前冲去…
“混蛋,他出来了!”
“快,阻止他!”
砰!砰!砰!
远处的枪火仍然在肆意的凌乱…
脚底下的人群同样在慌忙逃散…
空中的狂徒艰难的劈砍着藤蔓…
命运的演绎则开始了它的反转…
砰!砰!
原以为已经脱离了射击范围的我,在长达十分钟左右的艰难行进后,再次吃到了数颗来自于热心群众的子弹…
下一秒,我就狠狠的摔进了大厦,重重的撞在了电脑桌前,甚至还被掉落的电脑显示屏,轻轻的砸了一下脑袋…
咣~
咬牙抬起头,我努力的适应着眼前的灰暗无光,晃动着无比昏沉的大脑,缓缓看向了右腿上的两个血洞…
妈的,角度还真刁钻!
没功夫取子弹了,我随手在伤口上抹了点止血剂,就准备起身继续赶路…
然而还没等我支起身子,脑袋里就突然传来了一阵钉头锤般的刺痛…
嘶~
这突如其来的剧烈疼痛,迫使我在猝不及防下再次摔倒在地,只能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通过这种方式来减轻大脑的疼痛…
一分钟后,我给自己来了两发ATP,缓缓平复着胸腔的呼吸,眼中闪烁着无奈…
我知道…
这不是因为被电脑屏砸了脑袋,而是因为今晚持续使用精神感应功能,所以导致大脑负荷加重而出现的副作用…
揉了揉发酸的眼角,我一边扣着防弹衣和头套上的数枚子弹,一边掏出通讯器,翻越着导航上所显示的距离…
六百米…
时间还有二十五分钟…
呼~
至少时间上还来得及,而且枪声也已经消失不见,说明我的确脱离了包围圈,亦或者,热心群众以为我已经死了?
思索了一瞬,我定了个三十秒的闹钟,又点了根香烟挂在嘴角,缓缓闭上眼,开始恢复着所剩不多的脑力…
幸运的是,用香烟作为闹钟的确是我为数不多的明智之选,因为我并没有被闹铃吵醒,反而是被烟嘴烫醒的…
呵,臭闹铃,我就知道不能信你!
呼~
也许是大量ATP进入身体时补充了我的脑液,也可能是刚刚我奢侈的休息了一分钟所以精神状态恢复的不错,亦或者是使命感所灌注的神明之力无可匹敌…
总之,当我再次站起来的时候,大脑中的刺痛感的确缓解了不少…
接下来,继续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