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族的人们还在举镇欢庆新任族长接任。
柏聪一脸慈祥的端坐在族长之位上,底下的信徒成群结队的对着他这个新任族长行礼跪拜。
青年会长乐呵呵地对着那柏聪狗腿子般地道:“族长,不知今日有何安排?”
“有安排,那罪犯白木其可是被关押起来了?”
“禀族长,那老太婆已经被关起来了,”青年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恭恭敬敬地道。
“很好,现在你就让那些个信徒从这里退出去,本族长有事情要找前族长聊聊,”柏聪抬眸看向手里的族印道。
“是族长,这就去办。”
青年会长双手交叉抱胸应道。
眨眼间,原本明亮的厅堂眨眼间变得黑暗。
一转眼间,柏聪一人便来到一个黑漆漆的地下室。
地下室光线黑暗,黑暗里几只老鼠从墙壁上的破洞钻过去。
因常年没被修缮,时不时有雨水从地下室渗进来,落到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
柏聪不一会儿就在一个地方站住脚,脸上那块苍老的面皮随即掉落,没想到,那张苍老面皮的脸后面竟是一张白皙的俊脸。
入眼,便瞧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人被铁链栓住手脚,衣服破不烂堪,血水将外头的麻衣打成深红色。
“哈哈哈哈,这股滋味不好受吧,敬爱的白木其族长”,柏聪笑得变态,他再次见到白木其眼神复杂,有点儿激动又有点儿无奈。
“柏聪,你二十年后这么做,对你来说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你想得到的东西,我说过了,没有,”白木其一字一顿道,她平淡低哑的语气与对面那声嘶力竭的吼叫呈鲜明对比。
“没有,谁信?二十年前你不给我,二十年后,我自己照样还能回来取,”柏聪精神一时间有些失常,他恶狠狠地抓住白木其苍老的脸,恶狠狠地道:“你还真是他的好妻子,他都已经死了这么多年了,为了能保住他的遗体,你居然能牺牲自己的美貌给他身体永葆青春,到最后变成这副老妪模样,真是个十足的傻子。”
“他都已经死了,死了的人不值得你这样做,都是你当初做的这么一件错事才让我变成如今这副样子,要不然,要不然……”柏聪欲言又止,捏起白木其苍老的脸来,直接将他的唇瓣附在面前人苍白的嘴上。
白木其吃痛,唇瓣开始流出鲜血,柏聪看着带血的唇,像是发疯一般贪婪地吮吸着白木其的嘴唇。
被束缚住手脚的白木其无法反抗,闭紧牙关,不让柏聪的舌头伸到她的嘴里。
一阵唇齿交融过后,柏聪温柔地擦着白木其的唇,双手捧住白木其的脸,颤巍巍地道:“木其你爱我吗?我是你的徒儿小柏啊,我可是你最可爱的徒儿,小柏啊,木其。”
白木其面无表情,她用一双空洞的眼睛回答了柏聪。
不爱,从始至终就没有爱。
柏聪瞬间疯了,他抓住白木其的脖子不停咆哮:“你不爱我,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你为什么要给我生的希望,我都快要以为我有家了,你怎么偏偏要在我最爱你的时候把我赶出去!”
白木其被疯子扼住喉咙,一时间无法呼吸,因果循环,她当初就不该救,是她,错了。
二十年前,春花盛开,满园桃花争艳,蜜蜂蝴蝶跳舞,惹人展开笑颜。
一个女子一袭白衣,清尘绝丽。
湛蓝的天空回荡着明亮鸟语。
“小柏,这桃花不能生吃,为师啊会给你做桃花羹,只要你乖乖地把灶台上的汤药喝了,为师一定会给你做桃花羹,”白木其笑得温柔,在满是桃花的树下,素手摘花。
“嗯,师父,小柏,知道了,”一个身穿蓝袍的少年,笑着点头回答,两条腿快速地跑到灶前一仰头便把那苦药全部下肚。
少年高高举起已经空了的碗底,大声喊着:“师父,小柏喝完了”。
树下的白木其一举一动间无不优雅,她温柔地看向少年,给予赞许的目光。
白日里师父会教徒弟练剑,每逢夜晚时柏聪都会缠着师父一起睡觉,有好几次白木其被他缠的受不了了,只能夜夜抱着柏聪一同入眠。
柏聪喜欢和师父在一起的每一刻,每到夜里看着师父安静的睡颜,心里都会有一种说不出感觉,他的直觉告诉他,他想把躺在身边的女子生生世世捆绑在身边。
可美梦,终归是破碎了。
不久后,一个眉眼好看的俊俏书生闯入这片桃花林,白木其与书生整日见面,直至后来,他们相爱了,还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柏聪感觉即将要被师父抛弃,开始变得极端,无时无刻不在计划着怎样得到师父,这样,师父就会跟他永远在一起。
就在那俊俏书生不见的那日,他喝的酩酊大醉,翻身潜入师父房间。
白木其看到小徒弟喝得烂醉,不省人事的倒在床上。
“小柏,你怎么喝上酒了?”白木其担忧地将柏聪翻过来,关切地询问。
柏聪借着酒劲儿从床上立刻坐起来,他蔫蔫的问:“师父喜欢那个人吗?”
白木其看着可爱徒弟犯傻的样子,眉眼弯弯的笑道:“傻徒弟,想什么呢,那可是你师父的要相伴一生一世的人,已经不是喜欢了,是爱。”
“爱?”柏聪听到白木其的回答,失望透顶,他眼神忽得凌冽起来,开始发出冷笑。
“师父,你爱他胜过爱我吗?”
白木其一时被这问题弄得一时怔住,她面上的笑意一时定住,看着徒弟眼神逐渐冰冷,她的笑容也没了。
“小柏,你是我徒弟,我只把你当做我的小孩,你现在对师父的感情只不过是少年对长辈朦胧的喜欢,算不得的,”白木其清清楚楚的道。
“我不要……”柏聪双目猩红,两只手紧紧地握住:“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该怎么去爱,师父!”
说完,他即刻醉酒抱住白木其的腰身,大声吼道:“师父,小柏已经爱上你了。”
“小柏,你应该冷静下来,”白木其挣扎着想把那两双强有力的手给拔下来,费劲力气,那双手确是牢牢地攀附在白木其的腰身上。
“小柏,松手,”白木其苦命挣扎,怎料后面的柏聪一使劲儿,她们俩全部跌入床上,柏聪即刻翻身而上,不顾底下人的挣扎,低头便吻了上去。
一时间唇齿相交融,白木其被吻得喘不上气,她只能使劲儿用牙将面前人的嘴唇咬出血,趁着他吃痛的间隙,用内力一脚踢开。
柏聪吃痛,捂着胸口从白木其身上堪堪退去。
“放肆,”白木其整着凌乱的衣衫,对着柏聪吼道。
“哈哈哈,师父这样子,真的是美人儿,”柏聪擦着嘴角的血,贪婪地笑着。
“你这逆徒,给我滚出去。”
白木其吼完,脸色苍白,一时间房间内安静的只能听见心跳声。
“师父,徒儿这不算放肆,徒儿每夜都和师父相拥而眠,有好几次,徒儿吻了师父很长时间,师父睡得很香都不曾察觉,”柏聪已经把嘴角的血水擦干,每说一个字,他都会再往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