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塔顶,无忧再次舒出一口气来心里默念,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第七层,应该没有什么幺蛾子了吧,”无忧抱着侥幸心理,从地上爬起来。
忽得感觉身后是一阵冷风,“塔是全封闭的,里头怎么会有凉飕飕的风?”
无忧狐疑地看向身后黑洞洞的墙壁,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那里盯着她。
难不成是离陌把穴道给解开了?应该没有这么快,无忧慢慢地从地上拿起一块儿骨头,随即便扔到可疑的地方。
啪嗒~
骨头落地发出巨大响声,回声回荡在整个七层的塔内。
紧接着便是一声奇怪地吼叫声,脚步声越来越大。
无忧眼睁睁看着一个黑影从眼前掠过,带着浓烈的血腥味。
糟了,无忧灵活闪身躲过黑影的攻击。
直到站稳脚跟,才真正是看清那团朝她袭来的黑影是什么东西,那人浑身上下赤裸着通体呈墨绿色,唯独那嘴是血红色,对着无忧张开嘴大吼。
这怪物身手敏捷,功法至深,倒像是哪家哪派的正统武功。
“天爷,你想要我命就直说,”无忧叫苦不迭,一边大喊一边躲避着后头怪物的猛烈攻击。
第七层有怪物,那第八层岂不就是怪物群,无忧一边扔着从第一层捡来的飞镖,一边尽最大的速度逃离第七层。
来来回回跑了好几圈,第七层就跟个迷宫一样,她和怪物上演着你逃我追的精彩画面。
“第八层,在哪里,第八层,快点儿出现啊,两条腿都快跑断了,”无忧苦哇哇的道。
怪物在无忧后面穷追不舍,双目猩红,嘴角还流着晶莹剔透的唾液,它已经把眼里的无忧彻底当做一个猎物,只要捉到无忧,它今夜就是一顿饱餐。
这塔应是黄泉族的黄泉塔,在无忧逃亡中,她有意无意间看见方神雕像,与她在祭台上所见到的相差无几,只不过这塔要比那荒郊野岭外的要大,服饰穿着也不尽相同。
第七层定有什么猫腻,建这塔的人在第七层放这么个怪物不可能是专门来遛弯的,定是在保护着这层里的什么物什。
无忧紧急停住,与正在向着她飞跑而来的怪物四目相对。
无忧:“你好啊,怪物大哥。”
说完这句话无忧灵活闪身躲过那双又长又尖的爪子。
无忧惊魂未定,再次闪身躲过飞扑而来的怪物。
这次,她不小心沾上了怪物恶心的液体,浑身下下鸡皮疙瘩全长了起来。
“豁~真恶心,”无忧拔出剑来,二话不说直接冲向继续对着猛扑的怪物。
“你现在,不死不行了,”无忧眉头紧锁,这丹田里的气必须珍惜的留着,每用一次胜算的成率就会变得特别少。
“放马过来,”她手中执着软剑,眼神坚定,收起散漫。
怪物像是得到她的指令一般,毫不犹豫地直接再次扑向无忧。
第七层内散发着一阵阵兽吼,惊天动地。
原本这该是个安静的夜晚,一声声奇怪的兽吼响彻整个石寿镇。
惊得从林中的飞鸟四起,野兽吼鸣。
宋钰看着飞鸟成群飞起的地方,眼神担忧地看向黑洞洞的塔身。
千玉兰刚好被吵醒,第一眼便瞅见宋钰神情凝重的看着远方黑洞洞的地方。
“宋六哥,这奇怪的动静是什么?”
宋钰捏紧手里的思方长剑,语气紧促道:“是无忧,他可能有危险。”
“什么危险?”千玉兰侧头问道。
“没命的危险,”宋钰说完这句,飞速从房子里跑了出去。
此刻家家户户居然灯火通明,三更半夜原本是人们熟睡的最佳时候,今夜全都因为兽吼全都醒了过来。
只要一醒来就有人道:“方神大人震怒了?”
“这么大的动静定是方神大人因为咱们没有照顾好他的饮食起居才,才会震怒。”
“不对,你们快看,那地方是什么?”此刻会长青年站在众镇民面前,一只手直直地指着不远处地黑塔。
“那…那是邪塔,黄…黄泉塔,是好几十年没有出现的黄泉塔,”人群中,一个年长的老人拿着拐杖,面露恐惧之色,恍若这黑色的塔是什么洪水猛兽。
老人激动地叫着:“黄泉塔现世,定会将黄泉族再次打向深渊,到时候如果塔里头的东西要是再出来,我们,们就要全部完了!”
“族长大人呢,为什么不见族长大人,族长大人呢?”青年会长大喊。
人群霎时间静默了,只有一位身穿红袍的老婆婆右手挎着玉米篮子,左手里头拿着拐杖,一步一步地来到人群中。
“你们找我何事?”老婆婆和蔼的问道。
“你这族长怎么当的,石寿镇的邪塔都出来,你作为一族之长居然不作为,方神大人现在已经震怒,只有把你的族长之位撤去才能把方神大人的震怒彻底平息下来,”那个老人在人群大喊。
老婆婆无动于衷,只是对着那黄泉塔投去看故人的目光。
“请你不要再当黄泉族的族长,只要您把黄泉族的族印给交出来,让我这个老家伙当黄泉族的族长,方神大人的怒火才能是真正的消失,才能继续守护南源这个神圣的地方!。”
此话一出,石寿镇的镇民全部群起激昂 对着老婆婆喊道:“请白木其族长交出族印,请白木其族长交出族印!”
喊话的声音一声盖过一声,响彻石寿镇的整片黑夜。
老婆婆悲伤的摇头,但迫于压力之下只能将族印交了出去。
得到族印的镇民全部欢呼起来,拥护着那个老人来到空旷之地。
老婆婆白木其被这群暴乱之徒带到了关押罪犯的地方。
时不时地有人咒骂她,说她在担任族长期间没有作为,族中陷入危难,竟也担不起族中族长的重任,方神大人的发怒也是因为这个老家伙的作为触怒了方神大人。
这种不负责任的族长就该被关在监牢里,一直到死都不得出来。
黄泉族世世代代生活在石寿镇他们信奉神明,方神在他们的心里犹如再生父母,没有人可以再造次,只要有人说是方神大人的震怒,他们就会一无反顾地去指责抹杀。
白木其神情荒凉,她瘦骨嶙峋的手一直在抚摸着一只残破的簪子,眼神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