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林月初一觉醒来整个人神清气爽,木家有赵叔在看着,林月初很快就得知了于飞白的选择。
在自己迟疑不定之下,于飞白选择找到盛洲,把木家提出的条件原原本本的跟他说了一遍。
在得知木家的意思之后,盛洲愣了很久,苦笑了一下。
也许自己这就是命中注定治不好这张脸了吧。
就像盛洲一开始怀揣着梦想进入娱乐圈一样,他以为自己只要有足够好的演技,就能站在那个顶峰。
可是直到混迹了很长一段时间,盛洲才明白过来,这个世界很多事情都不是公平的。
是他钻研了很久的剧本,一字一句的解读,到一遍一遍的在镜子前演练,却比不过别人一句带资进组。
是他因为长得好看的脸,被投资方找上门要求他献身,他拒绝后被撤销的代言。
是他演技突出,却依旧被颁发给跟主办方熟稔的主演的奖杯。
现在他伤了脸,连他在这娱乐圈中唯一突出的资本都消失了。但就是这样,还有人要以自己的脸做威胁,来换取他去抹黑一个没有背景的素人。
盛洲自然是不愿的,对方又做错了什么呢?自己在这娱乐圈里混了这么久,也没混出多大的名堂来,凭什么要为了能够继续待在这种地方而毁了别人的清白呢?
他想要继续待在娱乐圈是因为什么,因为热爱演戏?拜托,对于那些资本来说,梦想才是最不值钱的东西。
于是在于飞白找到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之后,盛洲很快的就拒绝了。
“飞哥,我做不到。我做不到让别人成为我梦想的牺牲品。”
那天从盛洲病房里走出来的时候,于飞白红着个眼,回到了木家。
再次见到木老爷子,于飞白整个人有些恍惚。
“木老,你之前提的事情我们没有办法。你能不能提一个别的要求?”
虽然盛洲拒绝了木老爷子的要求,但于飞白还想试试做最后一个请求。
木老爷子听了于飞白的话,只觉得气得不行,他根本就没想过竟然有人能拒绝自己!
“别想了,木家的祛疤膏每年只有那么几支,想要拿到的人有很多,其中有权有势的人更多,要不是看你们有用,我都不会来见你。”
木老爷子面露鄙夷的看着于飞白,直接甩门离开了。
于飞白沉默了许久,这才离开了木家。
只是在离开木家后不久,于飞白就被一个身材高大的人拦了下来。
“我...我没钱...”
看着对方高高壮壮的身材,于飞白还以为自己是遇到了劫匪或者是木家越想越生气,便派人朝着自己撒气了。
谁曾想于飞白的话一出,对方朝着自己翻了个白眼,直接丢了一张名片过来。
“于飞白于先生,盛先生的经纪人是吧?盛先生的脸我们小姐可以治疗,只是她平时人挺忙的,需要你自己抽时间去一趟。”
来人正是混迹在木家当安保的赵叔,在看到于飞白宁可拒绝木家,也不愿意抹黑林月初的时候,赵军便依着林月初跟他说的话,拿着林月初的名片来找了于飞白。
只是他也没想到,自己这个身板会被于飞白当成小混混。他身上这么浓重的正气对方真的看不到吗?
于飞白的确是看不到的,为了打进木家安保,赵军这段时间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力气不小,脑子也还算管用,家中还有一个生病的母亲的中年男人。
像是这类人,在木家的人看来,最适合培养成手下了。
于是乎赵军干脆便让自己成为了这样一个人。
出现在于飞白面前的时候,他就是穿着一席看起来旧旧的T恤,耳后还夹着一只组里手下人给的烟,一幅已经是老大的做派。
所以在于飞白的眼里,面前这人说是混混真的一点不为过!!
“你们小姐...”
于飞白颤抖的接过赵军递来的名片,往上一瞥,林月初,啊这,这不就是木家准备让自己抹黑的那个人吗?
好家伙,他还以为让木家这么针对的人是个什么没背景的小可怜,结果竟然是个霸王花?
在于飞白看来,威逼利诱自己还未果的木家老爷子,好像还没这位上来就派这么一位高高壮壮的人“恐吓”自己的林小姐可怕。
这位林小姐真的能治好盛洲的脸吗?
像是知道于飞白要问些什么,赵军啧了一声,开口道:“你管这么多干什么,让你去你就去呗,不管治不治得好,这都是你艺人最后的选择了不是吗?”
赵军的话一出,终于点醒了于飞白,的确,他这段时间能找的能问的医生都找了一遍,都没能找到说能治好盛洲脸的医生,不管林小姐这说的是不是真的,这都是他和盛洲最后的选择了。
“好...好的...我会过去找林小姐...”
于飞白应下了赵军的话,但因为恐于赵军的威吓,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些许颤抖。
赵军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经纪人胆子怪小的,不过在离开之前,赵军还是多提了一句。
“如果你不知道林家医馆的名号的话,你也可以去网上看一看,再决定要不要去。”
赵军只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连让对方网上去查一查都要他提醒,难道作为经纪人,不应该比自己更熟悉网络吗?
于飞白的确是准备这么去做的,在赵军离开后,他才赶忙又去了盛洲所在的病房。
盛洲现在脸上大部分烫伤的地方都结了痂,只是怕离开医院之后会被无孔不入的狗仔拍到,他这才疏通了关系,一直住在医院的病房中。
于飞白匆忙赶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窗户旁,神情落寞的盛洲。
看到这样的盛洲,于飞白不禁心中有些刺痛。
当初带盛洲的时候,正是盛洲少年英气的年纪,是盛洲拉着他的手,跟他说他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用演员的身份,站在最高处。
而现在的盛洲,已然在这次的打击中失了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