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行对上娄晓娥的眼睛,心里有些发虚。
又在心里把许大茂骂了一顿。
让他昧着良心,糊弄娄晓娥,着实违背了他做人的宗旨。
实话实说,会闹得许家鸡飞狗跳,也不是个事。
“知行,我不用问你,许大茂拉你出门,我就知道啥情况了。”
娄晓娥第一句话,就让陈知行心里一惊。
“我只是心里难受,你说我哪点比不上外面那些骚蹄子,他非得在外面乱搞。”
“他下乡啥样,我看不着,也懒得管他。”
“现在你看,他搞到隔壁胡同来了,你说我怎么装聋作哑。”
娄晓娥眼泪涟涟。
“晓娥姐。”
陈知行喊了一句,没法往下说。
“他在床上哆嗦几下就完事,我也不怪他。”
“结婚这么多年,没生个孩子,我继续跟他过,他还想让我咋样?”
娄晓娥情绪激动。
陈知行:这是我能听的吗?
“我是娄半城的姑娘,多少人看我笑话啊,我忍着,让着,我太苦了啊。”
“这日子过的有啥意思,知行,你说有啥意思?”
娄晓娥继续说着。
陈知行保持沉默。
人家夫妻的事,他没法开口。
娄晓娥情绪激动,脚忽然一弯,身躯向前栽去。
情急之下,她双手胡乱抓着,抓住了一个把。
“晓娥姐。”
陈知行伸手搀扶。
猛的感觉自己被狠狠扯了一下,让他一阵呲牙。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不该跟许大茂在一起。”
“他母亲是我的乳母,我们喝同样的奶水长大,却根本不是一类人。”
“……”
娄晓娥以为自己握住了自行车把,站稳了身子后,继续抓着撑住自己。
继续絮絮叨叨说着。
陈知行强忍住不适,耐着性子听。
“知行,你说我该跟许大茂离婚吗?”
娄晓娥说了一大堆,茫然问道。
手掌不自觉的使劲。
“嗯。”
陈知行哼了一声。
“你说啥?”
娄晓娥瞳仁聚焦,看向陈知行。
这还是陈知行头一回给她回应。
“没事晓娥姐,你继续说。”
陈知行调整气息,做好聆听者的角色。
“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爸说情况越来越坏了,他也顾不到我。”
“留在小院里,我反而是安全的。”
娄晓娥露出无奈的苦笑:“越来越坏,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知行,你知道吗?”
“晓娥姐,你可以跟你父亲提一下,撑不住可以去港城那边。”
陈知行想了想道。
平心而论,陈知行其实挺同情娄晓娥的。
原剧中,娄晓娥才是拯救四合院的人,没有她,傻柱、许大茂、秦淮茹、三位大爷等等。
这些人都不可能得到善终。
现在陈知行听到了娄晓娥内心的痛苦,他的良心让他必须做点什么。
他以穿越者的身份,为娄家指引他们必将走的路。
与其被逼到份上,家财尽失,仓皇逃窜港城。
不如把现有的财产归拢归拢,多带些钱财去港城发展。
去了港城,有钱肯定比没钱好。
“去港城?”
娄晓娥想了想,摇头:“四九城有我们家的根基,我爸不会同意的。”
抛弃土生土长的居住地,还有无数的不动产业,前往几千里外的陌生地方。
别说娄半城,娄晓娥自己都不会同意。
“他或许现在不会同意,但终究有一天,他会发现港城是唯一让他安身立命的地方。”
“你跟他提一嘴,或许能帮他更早的下定决心。”
陈知行劝说。
“我会说的。”
娄晓娥点了点头,忽然惊诧道:“知行,你的自行车座椅把,怎么热热的?”
陈知行一脸无语。
自行车座椅把,你他妈怎么不说抓到了自行车龙头把。
娄晓娥又捏了捏,感觉不对劲,低头一看。
唰的一下,她跟触电了一般松开手。
想到自己一直抓着的是这玩意,娄晓娥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年长陈知行八九岁,感觉像是对弟弟做了不好的事情一般。
“知行,我……”
娄晓娥想要解释。
“晓娥姐,你刚才抓着的一直是座椅把。”
“我给你的建议,你可以跟你父亲提一下,咱们回去吧。”
陈知行打断娄晓娥的话。
这种事越说越尴尬,大家都当做没发生最好。
“嗯,我记住了。”
娄晓娥赶紧往四合院的方向走。
走了几步,她放慢脚步,心态慢慢平稳下来。
两人并排走着,气氛有些沉闷,娄晓娥忽然噗嗤一笑。
“晓娥姐,你笑啥?”
陈知行顺势开口,打破尴尬的氛围。
“你那玩意怎么能那么大呢,许大茂没法跟你比。”
“他之前还骗我,说都这么点。”
娄晓娥心情好了很多。
“天生的,别人都没我大。”
“去公共厕所尿尿,我左右两边都不会站着人。”
陈知行玩笑道。
“哈哈,改天你找许大茂一块去搓澡,臊死他。”
娄晓娥哈哈大笑。
陈知行脑补出和许大茂一块搓澡的画面,莞尔一笑。
两人闲唠着嗑,回到四合院。
前院一群孩子围在一起,大呼小叫着。
大黑躺在水盆里,享受着孩子们的搓澡服务。
陈宁和何雨水拿着搪瓷杯,往大黑身上浇水。
两个孩子打肥皂。
两个孩子给大黑洗澡,卖力搓揉。
剩下的小孩站在边上指导,嘴里喊着这里没打肥皂,哪里还得多揉几下。
大家伙玩的不亦乐乎。
“真有趣。”
娄晓娥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笑容。
觉得小孩子太可爱了。
“给狗子洗澡没问题,别把衣服弄湿了。”
“这天气吹点风,容易着凉。”
陈知行冲着孩子群喊了一声,提醒。
“知道了哥。”
陈宁回应一句。
陈知行先回家,娄晓娥继续往后院走。
心里暗暗寻思,陈知行这活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谁。
是真够用啊。
回到家,许大茂略微紧张,却故意装出大喇喇模样:“咋样,问清楚了吗?”
“问清楚了,陈知行说你找了半掩门,晚上你睡地板上。”
“我瞅着你恶心。”
娄晓娥咬牙切齿。
许大茂神色慌张,心里大恨陈知行办事不牢靠,正要出门找陈知行说道。
转念一想,他嘿嘿一笑:“不可能,我都没找过半掩门,知行他纯粹在编排我。”
“我得找他说理去。”
“爱说说去,我管不着。”娄晓娥倒水洗漱。
许大茂更加确定,娄晓娥在撒气,得亏自己聪明,要不然差点着了她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