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气又怒又打不过,贾张氏双手朝天,委屈的大声嚷嚷起来。
“欺负人啦,阎阜贵和陈知行欺负我这个老婆子啊。”
“这世道越来越坏了啊,日子没法过啦。”
院里住户听到贾张氏嚷嚷声,怀着吃瓜的心情,纷纷聚拢过来。
”知行,实在是太谢谢你了。”
阎阜贵取下眼镜,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衷心感谢。
他心里明白,要不是陈知行刚才帮忙,自己肯定得吃亏。
“嗨,三大爷,都是好邻居,谢啥谢。”
陈知行心里暗爽,风轻云淡的摆摆手。
他也发现了,这年头吵架和网上拿键盘对攻不一样。
网上不管怎么吵,拉黑对方账号,对方没法追着咬。
线下吵架可不一样,吵急眼了就得上手干仗。
没点体格子,都没有吵架的资本。
很快,大院众人围了一圈。
易中海刘海中都来了。
没等两位大爷问话呢。
“妈,咋的了这是?”
秦淮茹拎着一个饭盒,走到贾张氏身边。
陈知行看到饭盒,拧了拧眉毛。
饭盒易手,傻柱应该在啊。
他目光扫过人群,果然在人群中发现了傻柱的身影。
‘这二傻子,悲剧就是从给贾家送饭盒开始。’
陈知行心里默默道。
看完了原剧,陈知行觉得傻柱这人吧,算不上太坏。
有小聪明,为人敞亮。
缺点是记仇,贪恋秦寡妇的美色。
如果傻柱找一个普普通通的姑娘,以他的性格和手艺,会有一段美好的生活。
可惜,傻柱吊死在秦淮茹这棵树上。
即便后面傻柱有找媳妇的打算,也让秦淮茹搅和了。
秦淮茹就是傻柱的命中克星。
剧情的最后,却是傻柱扛住了所有,给大院这些老头养老,属实让人感到憋屈。
“别嚎了,说说啥情况。”
易中海开口喝止。
贾张氏继续嚷嚷。
“贾老嫂子,消停的吧。”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院在杀猪呢。”
刘海中背着手,更是不耐烦。
陈知行听的差点笑出声来,暗道贾老婆子在院里确实不招人待见。
“刘海中,你说谁呢?”
贾张氏成功转移了仇恨,停止嚷嚷。
“好端端的,嚷嚷啥啊,闹的院里头不清净。”
易中海没好气道。
“我愿意嚷嚷啊。”
贾张氏一肚子委屈,指着阎阜贵和陈知行:“他们两个大男人,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
“我一张嘴说不过他们,动手还被他们推倒,我没活路啊。”
“贾老婶子,你上下两张嘴呢。”
边上看戏的住户中,忽然冒出来一声怪叫。
大家伙哄然大笑。
“谁,谁在编排我,给我滚出来。”
贾张氏气的嗷嗷叫。
陈知行目光扫过,看到生着一张长脸,上唇留着胡须,鼻梁挺拔的青年缩了缩脑袋。
许大茂......
陈知行神色古怪,刚才那话确实像许大茂能说出来的。
老寡妇也能开口逗一逗。
牛逼!
不愧是一血掠夺者,甭管能不能弄上手,嘴皮子逗一逗,反正不花钱。
“够了!”
易中海板着脸大喝一声,人群的笑声渐渐止住。
“老阎,你说说啥情况。”
易中海问话。
“一大爷,我来说吧。”
陈知行主动接过话头,把之前添油加醋对阎阜贵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三大爷听着来气,跑过来和贾老嫂子理论,两人争执起来,就这样了。”
陈知行最后总结。
“对对对。”
阎阜贵连连点头。
“陈知行,你这个小畜生啊。”
贾张氏气的身躯都膨胀了一圈,极力为自己辩解:“我没有说过那话,全是陈知行编排的。”
“陈知行,贾老嫂子到底说没说过那话。”
易中海质问。
“一大爷,我编排贾老婆子干啥啊,我闲的啊我。”
陈知行一脸无语。
“知行是个好孩子,不能干坏事。”
“这还用证实吗,就贾老婆子那张逼嘴,啥话说不出来。”
“贾老婆子还赖知行,你赖得动吗你,不要脸!”
大院众人纷纷为陈知行发声。
陈知行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哎,咱群众基础好,没办法。
“妈,咱们回去吧。”
秦淮茹害臊的不行,心里觉得丢人。
“回去什么回去,我吃了这么大亏,你蹦个屁出来也行啊。”
贾张氏怒不可遏。
“贾老婶子,你可别闹了。”
傻柱看不过去,帮忙说话。
“你滚一边去,有你说话的份吗?”
贾张氏唾沫星子横飞。
傻柱悻悻退入人群。
“贾张氏,闹够了收一收,差不多得了。”
易中海板着脸呵斥。
贾张氏目光扫过众人,形形色色的目光。
有嘲弄,有不屑,有幸灾乐祸。
就没有一个图她好的。
“大家伙散了吧,该干啥干啥去。”
易中海一挥手,率先回屋。
众人做鸟兽散。
“啊啊啊啊啊!”
贾张氏仰天大吼,胸膛都要气炸。
她要是真骂了阎阜贵那些话,被人说道几句,贾张氏也认了。
关键是她没骂阎阜贵,骂的是陈知行啊。
没想到陈知行这小子诡计多端,给她编了那么多戏。
别说贾张氏上下两张嘴,就算八张嘴她也说不清。
太憋屈了!
陈知行心里更爽了。
贾张氏吼完,恨恨的剜了一眼陈知行,一扭一扭的走回贾家。
“知行啊,现在院里就咱俩有自行车,我作为长辈,得跟你唠几句实在磕。”
阎阜贵一脸真挚道。
“三大爷您说,我听着。”
陈知行表现出受教姿态。
“你这刚买的新车,千万别往外借。”
阎阜贵慎重告诫。
不等陈知行询问缘由,他继续道:“车借出去,就由不得自己了,刮了碰了,你说要不要人赔你钱?”
“赔钱吧,人家舍不得,不赔钱吧,你自个心疼。”
“是不是这个道理?”
“三大爷你说的是。”陈知行认可的点点头。
“还有,即便你要借车,也得看人。”
“有人就是个无赖性子,骑你的车摔了,不赔钱就算了,还得赖你车不行,把他摔了。”
“碰上这种事,你说糟不糟心?”
阎阜贵假设各种恶劣情况。
“那太闹心了。”
陈知行配合说道。
“所以,我跟你说的话你记在心里,这些都是我积攒的经验,一般人我都不告诉他。”
阎阜贵自得的提了提镜框:“今天你帮了我一把,我才不跟你藏着掖着。”
“三大爷,既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跟你说两句实在话。”
“我买车回来,就没想挣借车这份钱,你啊,大可把心放肚子里。”
陈知行表明想法。
“我没那个意思。”
阎阜贵被拆穿了心思,有些尴尬。
“三大爷,你一个人养活一家六口,不容易。”
“我负担比你轻,不能砸了你的饭碗,我心里跟明镜似的。”
陈知行道。
话说到这个份上,阎阜贵再掩饰也没啥意思,笑呵呵的离开。
陈知行来到门口,看到傻柱一脸热切的打量着陈家门口的新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