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是把“精神小伙”灌醉之后偷跑出来的。
要不把他灌醉,没个三五天,我俩出不了郑州。
我和杨景开本来想坐火车回,他提个1.4米的刀,我提一箱子飞镖。
没走多远,我提不动了。
就换成他提一箱子飞镖,我提1.4米的唐刀。
那时候管的不严,只要能躲过检票的,火车随便上,不带身份证也能上,火车上要查票就躲卫生间里面,一般都能混过去。
而且火车上很乱,不知道大家看过《天下无贼》没?演的就是在火车上的偷盗事件,我只能说现实比电影还乱。
那时候火车跑的慢,停的站还多,没空调,所以窗户也能打开,遇见警察直接跳车都没事。
有时候遇见团伙作案,一伙人直接光明正大的来你身上摸,你要敢反抗上来就是一刀,血腥的很。和拦路抢劫其实没什么两样,现在肯定不行了,火车票都是实名制,管的还严。
所以我俩想试试。
没想到一试还真成了。
那天民工很多,打工的民工把包袱大包小包的扛在肩上,我俩拿着东西挤在人群中就显得很不起眼。
听他们说是去洛阳那边修路。
我们进去的时候检票员来不及检票,一群人就闹哄哄的挤上了火车。
我俩这边成功的坐了火车,可刚到洛阳就被京爷骂了个狗血淋头。
说干我们这行必须谨慎,能不坐火车就不坐火车。
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他气的是我们没有忧患意识。
其实我们这叫能省则省,该省省该花花,都是穷苦人家出来的孩子,不能装大尾巴狼。
我们要用有限的金钱去做更多的事情,这叫物尽其用。
就像对于隐夜,这么多天没见,我回来的时候给它带了三只烤鸡,够它啃几天的。
从来没想到省钱这一说,隐夜的伙食费肯定不能省,即使京爷没有给我三万块,我该花也会给它花。
而且隐夜是条厚道狗,给它媳妇们一狗叼了一只。
没办法,我只能出去又买几只。
小日本没了踪影,好像本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宋氏兄弟”这边搞得热火朝天,道上天天传来消息说搞了什么什么墓,卖了多少多少钱。
听的人心里直痒痒,可心里痒归痒,谁也不敢上去啃一口肉吃。
我们这次着急回来是京爷说要去甘肃。甘肃是个好地方,河西走廊,丝绸之路要道,高峰时期历经汉、唐、宋、元、明,有成堆的文化遗址,成堆的旧城池,也有成堆的古墓。
而我们这次去不是去盗墓,是去参加“拍卖会”,见不得光的“拍卖会”。
其实叫“拍卖会”也不太恰当。
这么说吧,盗墓贼盗出了好东西一般都想卖个好价钱,像我们上次在东北那样卖宋瓷是少有的,当时是因为我们人员伤亡太大,急于变现分钱,安抚人心才那样做。
要我们不着急,慢慢卖,上次那批宋瓷价格再翻一倍不成问题,可惜我们没有太多时间。
一般来说,盗出好东西,有阔气的买主最好,就像京爷去澳门给顾老板送东西一样,价钱卖的肯定不会低,甚至比外面还要高。
要没阔气的买主又不想卖便宜了就会联系几个有实力的中间商,价高者得之,和拍卖会差不多。
就像现在京爷收到邀请,要去甘肃一样。
京爷除了盗墓也做二手贩子。
他的“意如宾馆”就是为了做二手贩子设立的根据地,只不过规模较小而已。
有的二手贩子有了实力,就会通过种种手段,摇身一变成了著名收藏家,收藏家个屁,懂得人都懂藏品是怎么来的。
我们火急火燎的从郑州赶回来,京爷却说不着急走,因为要等一个人,我们问是谁他也没说。
天天无所事事,我、杨景开、金阿索韦兴四个人天天打麻将,打的是有赖子那种,把倒数的第七对上面的麻将掀开,它的下一张就是赖子,可以当任何牌使用。
就像掀开的是一筒,那么赖子就是二筒,掀开的是九筒,那么赖子就是一筒。
打麻将上头,不管输赢打开了天天都想打,就这么打了三四天,那天我胡的正起劲儿,光哥来电话了。
光哥自从拿了我们金条之后,电话号也换了,从此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过了大半年没想到今天会给我来电话。
刚开始嘘寒问暖了一阵子,等聊的差不多了就开始问我借钱,一借就是20万。
“兄弟,都是我的错,那金条的钱我翻本了也会连本带利还你。”
“兄弟,你信我。”
我告诉他赌博赚不了钱,盗墓才能赚钱,还给他讲了“精神小伙”的袖里乾坤。
可光哥执迷不悟,坚持要借钱。
我刚来的时候被女尸的小蛇所困扰,光哥借给我钱让我去找算命先生,人虽说要知恩图报,但我还是不想借。
借了就是打水漂,在光哥软磨硬泡下我心一软,答应借他五万。
光哥也是,就逮我一个人薅,就联系我一个,韦兴和京爷他都不联系。
我下午地时候去给他汇款,顺便看了一下阎岩给我们的卡。
“呦呵,里面有50万!”
阎叔的忙没白帮!我和杨景开一人一半。
下午我回去之后,京爷等的人到了,开着越野车来的。
当时我趁着出太阳,正在给隐夜洗澡。
从车里面下来个小姑娘,看着也就20来岁,肤白貌美大长腿,有一米七几,比我矮不了多少。
穿着牛仔衣,牛仔裤,运动鞋,一头披肩的长发,看着很潇洒,很有活力。
“京爷好,我爷爷让我向您问好,祝京爷身体健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月月盗大墓,年年赚大钱。”
这小姑娘嘴挺甜。
“呵呵,好好好,承你吉言,今年赚大钱。”
“你爷爷身体怎么样?”
京爷乐开了花,笑眯眯地问她。
“我爷爷最近身体不太好,血糖有点高,有点控制不住。医生说再控制不了就要打胰岛素。”
小姑娘头一低,有点伤感地说道。
“哎,没想到年轻时候比牛还结实的武锋也会得病。”
“这样,你和你爷爷说下,我这儿有个老中医特别厉害,让他抽空来看下。”
“山峰,过来,给你引荐下,这是武梦瑶,比你大两岁,你应该叫她姐姐。”
听到京爷叫我,我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沾满狗毛的手,前来问好。
“姐姐好,我叫李山峰,请多多关照。”
“你好,我叫武梦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