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兔子,谈话继续,话题依旧是刚才的话题。
“那赵构找到了没?”
许久没说话的京爷问道。
“找没找到我不知道,因为赵构没有回来,结果自然不可知。”
“他像徐福一样从此渺无音讯,生死不知。”
“有人说他找到了,但是想独占建木遗枝所以没有回来,因为人一旦得到成仙的机会,他首先想到的绝对是自己,而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方星洛咬了一口手中没吃完的兔腿,缓缓说道。
隐夜在一旁口水连连,方星洛把头扭到一边继续吃,没有理会隐夜。
“没出息,看你那样,丢狗的脸。”
我把隐夜拉了回来。
“赵构虽然后来没成仙,但是据说活到了800岁。”
“800岁?”杨景开满脸的不相信。
“我知道你们不信,但是我们家的书就是这样记载的。”
“日本人不是也证明绿液可以延缓衰老吗?这容不得你们不信。”
“而且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我们方家的书一般不会有假。”
“世间之大,远超我们的想象,世上的事情,谁又能真正搞得清。”
“况且,关于古树,你们有更合理的解释吗?”
“你们没有!因为它已经超出了常识,你们在人世间根本没有见过这样的树。”
“此地从星象上看是七星回龙镇没错,而依我看,众星半明半昧,大有分崩离析之势,此地此前绝无可能是七星回龙镇,而是有人强行为之,让国运与古树的命运绑在一起。”
“为了救古树,升国运,金人必然做过许多的努力,那几十个棺椁中的人,也不过是活人祭。”
“你们只顾拿宝,却没观察到每一具骸骨的颈椎上面都有刀痕,必是被人强行砍断脖子。”
“我那黑白双凤不仅仅可以寻人导向,而且可以感受煞气。”
“越靠近古树它们越恐惧,到最后颤动双翅,能让它们达到颤抖的程度,古树之下怕是要有上万冤魂。”
“只可惜,树没救成,国也亡了,而且完颜皇族尽遭屠戮,不可谓不惨。”
方星洛把肉啃完,把骨头丢给了隐夜。
隐夜摇着尾巴欢快地吃去了。
“煞气,你搁这儿写呢?”
我满脸不可思议,因为隐夜在里面蛮正常,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妥。
“你不信?你把这黑狗牵给杀狗的屠夫,你看它怕不怕。”
“狗能感受到狗贩子的煞气,人死的多了也能形成煞气。”
“只是你感觉不到而已。”
方星洛讲完要去摸狗头,隐夜见她没了骨头便跑开了。
“那往生之门你做何解释?”京爷问。
“这我还猜不出,假如能再给我几天时间,我肯定能发现更多秘密,只可惜......”
只可惜被小八嘎搅了场子,里面的东西都还没来得及拿。
这姓方的女子真他娘的神秘,我对她越来越感兴趣。
“你能把人皮面具摘了,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吗?”
“哦,对了,你家哪儿的?干什么的?家里有几口人?都是干什么的?还有,家里有钱吗?”
我一口气抛出好几个问题。
“你问这些做什么?”
方星洛白了我一眼回道。
“你可是说要嫁给我,我能不问清楚点?”
我回答。
京爷和杨景开张大了嘴,仿佛不相信我说的是真话。
但是方星洛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你,我就是随便一说,你怎么就当真了。”
方星洛脖子一红,扭过了头去,不再理我。
看她庐山真面目的愿望也自然落空。
关于古树,我不知道该不该信方星洛讲的话,有点相信,又有点不信。
怎么说呢,就像新鲜事物冲击人的固有思维,得让人有一段时间去消化。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黑白双凤迟迟不见归来。
杨景开也再次出去寻找食物,隐夜也出去找人去了。
京爷腰椎经过刚才的活动,疼痛更加剧烈,这会儿正在地上哼哼唧唧。
我和方星洛动手搭起了帐篷。
把木棍钉在地里面搭成一个三角形的棚子,上面铺上树叶杂草。
不说能遮风避雨,但是最起码能保温。
搭好之后我们就把京爷抬了进去。
可能是搭的不结实,京夜进去没一会儿,帐篷塌了。
这下京爷更加动弹不得了。
我们在此地等了两天,京爷也哀嚎了两天,一黑一白的两只鸟和隐夜给我们找来了7人,还有三具尸体,尸体差不多是同他们一起浮上来的,他们便拉上了岸。
地底世界我们去了20多人,回来的只有11个 ,加上韦兴他们两个,剩了13个人。
不可谓不惨烈。
姚玉飞和郭支锅活了下来,金阿索也活了,但是刘把头却永远留在了地底世界。
“刘把头这人,是把好手,可惜太贪了,装的东西太多,棺材没浮上来。”
刘把头没上来,鲍婷婷倒是上来了,一直在哭哭啼啼。
我也挺替刘把头惋惜的,为人能干重义气,就是什么都贪得无厌,不懂进退。
还有的人应该是选到了腐朽的棺材,在上升的过程中碎裂,全军覆没,人和棺材一起浮了上来,那三具应该就属于这样的情况。
我们找到韦兴他们,背着三具尸体出了森林。
我们直接去的哈尔滨,把东西分批卖出,不包括郭支锅手中的绿液,总共卖了1200多万。
如果在南方卖,应该轻轻松松上2000万。
但是我们等不及了,因为刘把头的团队在东北,还差点全军覆没,我们得把钱快速分了安抚众人。
郭支锅手中的‘绿液’他自掏腰包200万给购了去,因为以前没有市场,没有人知道它的价值。
当后来见到能正常行走的郭支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我们亏大了。
方星洛说的可能是真的!同时我也暗暗庆幸我留有一个瓶底的绿液。
我和杨景开一样,都分了60万,这还是我们功劳比较大的结果。
没回来的肯定能分更多,不过我们也不眼馋,毕竟那是人家用命换的。
当77万的银行卡揣在我兜里面的时候,我走路都是轻飘飘的。
我感觉我能买下整个世界。
我们让金阿索跟我们一块走,但是金阿索死活不同意。
最后在我们将要回去的时候,金阿索上了我们的车。
“我把给我的50万都留给我婶婶了,应该够她花一辈子。”
京爷在哈尔滨治疗一段时间的腰痛之后也回了洛阳,韦兴跟着去康复肩伤去了。
我和杨景、金阿索则是去了邯郸磨水寨。
我要拜他爹为义父。
先走柏油路,再走水泥路,最后走的土路。
进村之后土路也不好走了,我们就下车行走。
村子是真偏,也是真穷,到处都是光着屁股蛋子满街跑的小朋友。
村中间有个大喇叭,时不时的有人会喊上两句。
杨景开家就在离喇叭不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