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夜咬我裤腿咬的很死,不让我进。
出现这种情况前面肯定有问题。
狗不知道有没有第六感,但狗对危险的感知能力超出人类许多确实真真切切的。
京爷走了过来,把我拉回。
我蹲下身子,拍拍隐夜的狗头,隐夜对我欢快地摇着尾巴。
谁知京爷直接走进了石门。
但往前走了一段又退了出来。
“京老哥,怎么样。”
刘把头问道。
“通道没什么问题,真正危险的应该在后面。”
京爷认真的回道。
人群中叽叽喳喳地声音响起,像是在担心。
“几个字一条狗就把你们吓成这样,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圈中混。”
“小日本敢进,我们也敢进,小日本不敢进,我们也要敢进。”
“干我们这行,有点风险很正常。”
“风险越大,收益越大。”
郭支锅说道。
“对,大丈夫做事岂能畏手畏脚,我也同意进去。”
“谁要是害怕,现在就可以离开。”
“我姚玉飞绝不阻拦。”
“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又想赚钱,又不想冒风险。”
“天下哪会有这么好的事儿。”
姚玉飞把嘴里面的烟丢掉,恶狠狠地说道。
经郭支锅和姚玉飞这么一说,人群安静了下来。
仅仅是八个字,还吓不到众人。
但即使金文的八个字可以忽略不计,隐夜的预警我还是相信的。
和隐夜相识的这几个月,还没见它出过错。
众人不信隐夜,我信!
前面肯定凶险。
京爷拉着我悄悄说:
“山峰,你连婚都没结,这往生之门要不你不去了吧。”
“京爷,我孤家寡人,无牵无挂,死了就死了,没关系的。倒是您年纪大了,往下走下去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我回答。
“到了我这把年纪,脸面比命重要,我肯定是要去的。”
见我还想劝他,京爷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再说。
众人商议完毕便再次启程。
还是我、金阿索和杨景开打头阵。
在我步入石门之时,隐夜再一次咬住了我。
我拍拍它的狗头,用力掰开了它的狗嘴,然后毅然决然第一个走进了石门。
隐夜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进去
石门中很凉,也很窄。
前面溶洞中宽处能并排过三头象,这里并排过两个人都困难。
这条通道是直接在巨岩上面雕凿的,我们即使没有参与,也可以猜测出其中的难度。
走在通道中,回望这一路,我不断回想。
在一个人推马拉的时代。
在这深山老林之中,无数民工因为某个帝王的一己私欲来到此地。
民众们不分昼夜的工作,建造了铁桥,建造了萨满神像,又在巨岩之上凿通了“往生之门”。
其中之艰难,我们无法想象。
肯定有无数人因此丧生,长埋此地,有无数游魂无法回归故乡。
这还仅仅是我们看到的工程。
那些我们看不到的呢?
杨景开打断我的思路,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走他后面。
我想了想,便同意了。
通道很长,曲曲折折,向东向下。
没人说话,通道也很安静,静到能听见人的脚步声。
又走了大概半个小时,杨景开突然停了下来。
我凑到前面一看,没路了。
下面是一潭湖水。
湖面到我们站的高度大概有十几米高。
“怎么不走了?”
后面有人问。
“下面是一潭湖水,我们想过只能跳下去。”
杨景开说完便打了个样。
把背上的物品丢下,又把武器丢下。
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扑通——”声音久久回荡,湖水很深。
见杨景开游开。
我丢下身上的物品,深吸一口气,也跳了下去。
我是屁股接触的水面。
真他妈的疼。
像是直接掉到了地面上。
后面的人跳水姿势各异,其中以胖子的跳水最为精彩。
那就给一个重磅炸弹一样。
“嘭”地一声,水花飞起几米高。
也许是因为胖子自身重量太大,到水里半天没缓过来。
还是靠我们把他捞起。
……
通过石质通道之后,湖面这里的地貌和前面的溶洞相差无几了。
就好似天降的巨石把溶洞隔开了一样,一分为二,非常神奇。
湖水很凉,我们身上又湿的透透的,费了很长时间才生起了火堆。
柴火丢到湖水里面一部分是湿的,不易燃,时不时冒起滚滚白烟。
就那柴也不敢多燃,前路未知,能省则省。
这边烤衣服,那边就出事了。
鲍婷婷她男友口渴趴在湖边喝水,喝之前隐夜还上去阻止被他一脚踹开了。
喝完没一会儿人就不行了。
身体僵直颤抖,口吐白沫。
大伙又是掐人中,又是灌水,人没救过来。
水里有毒!
狐死兔悲,众人情绪悲怆。
悲怆过后又开始出骚主意,建议以后遇见这样的情况先让隐夜试毒。
特别是鲍婷婷叫的最欢。
“狗命哪有人命贵。”
“狗死了就死了。”
……
我拿出手枪对着众人:
“谁他妈再说让狗试毒我崩了谁。”
“嘭”
杨景开拿着开山刀劈开一块石头,震地众人纷纷侧目。
“谁在胡言乱语如同此石。”
人群中变得沉默。
此事就此翻过。
望向京爷之时,他向我投来赞扬的目光。
人都是利己的,任何时候最先想的都是自己。
本来团队就不是铁板一块,经此一闹,气氛很压抑。
挖个坑,匆匆把鲍婷婷的男友埋葬。
金阿索唱起了安魂曲。
“此一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见......。”
小日本死的时候,金阿索的歌声我已经领教过。
歌声很有感染力。
这不,直接把鲍婷婷唱哭了。
湖水有毒,我临近看也看不出和普通水有什么差异。
掬一捧水,清澈见底,
我们刚才皮肤接触湖水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看来湖水只是饮用有毒,皮肤接触没事。
再往前面走,地势继续向下。
再一看指南针,像发了疯一样乱转。
而且不单单是我的,所有人的指南针都失灵了。
而且越走越冷。
我们进来的时候如夏秋交接,现在这里的温度我感觉已经接近深秋,或者说已到深秋。
大家穿的都不厚,男的还好,能扛,刘把头团队的女生已经抱着肩膀走路了。
此地诡异的很。
冬天地里面的温度高,夏天地里面的温度低,地里面的温度会保持一个相对的平衡。
这是常识。
按理说此地温度应该相对“温暖”,不应该像现在这样越走越低。
“阿嚏”。
“哥哥,你可以把衣服给我穿穿吗?”
鲍婷婷拉着杨景开的胳膊问。
杨景开看了她一眼没有过多理会,径直走开。
可鲍婷婷却不依不饶,一直跟在杨景开后面。
杨景开脚步快,她跟不上,便小跑着跟。
弄的烦了,杨景开直接把外套脱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