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你抖什么?”
“你先放我下来,我要窜稀。”
我没走远,就近找了个草丛,揪了几片树叶就准备开始。
“山峰兄弟,你小心点,看看草里面有没有蛇。”
“知道了。”
货都到门口了,还哪管的了有蛇没蛇,稍微一犹豫就拉裤兜里了。
这不,刚脱下裤子就窜稀了。
隐夜突然边吠边向我奔来,直勾勾的盯着我的屁股,好像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
没来得及提裤子,我赶紧往前了两步,扭头一看,一条蛇跃起咬我扑了个空。
应该是我窜稀窜蛇身上了,蛇脖子那块一片屎黄。
一击不中,蛇扭头就钻进草里面了。
赶过来的隐夜扑了个空。
他们听到动静也往这儿赶,杨景开跑的最快,是第一个到的。
他拿着棍子横扫草堆,本来草就不密,经他这一扫蛇就钻了出来。
杨景开一劈,一挑,一横扫,蛇就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狠狠的摔在了旁边的大树上。
死了。
隐夜想上去咬,被金阿索喝住了。
“有毒。”
“看好你的傻狗。”
隐夜不满的冲金阿索吠,好像在说我不傻。
但人家金阿索压根就没理他。
我拍了好几下狗头隐夜才止住不叫。
这条蛇背面草绿,躯干两侧有巨大的黑色,也不大,估计一米左右。
蛇脖子两侧稍微红点,但是从上面根本看不出来。
完全和草是一个颜色的。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这是野鸡脖子,俗名虎斑颈槽蛇。”
“除非你主动招惹它,一般不主动攻击人。”
“它后槽牙能放毒,而且我们这儿没有血清,只能自己硬扛。”
“在山里一定要小心点,搞不好会要人命的。”
……
金阿索一直说,我一直嗯。
今天还好命大,要是被咬到我小命就交代了。
经过小插曲之后我们重新出发。
我感觉好了点,就没让杨景开背我。
经过这出我们走在路上明显谨慎了许多。
因为金阿索的故事没讲完,我们就让他继续。
金阿索把吸完的烟屁股掐灭,又使劲儿的用脚踩了踩,确保不会有火星之后接着讲金向良的故事。
“我叔来山里找了几次没找到就放弃了。”
“男人有钱就变坏,不要想着男人不会变,那是没钱。”
“刚开始一段时间还老实,在家本分的过日子。”
“后来不知道怎么搞的,和跳脱衣服的小姐混到一块。”
“刚开始是夜不归宿,再后来家都不回了。”
“我婶子每天都以泪洗面,就这么持续了大半年时间。”
“我婶子对我好呀,我是他看着长大的,我不忍心看着我婶子难过,我就去找我叔。”
“我说我婶子想他,让他回去,他不回。”
“还拉我去喝花酒,四个姑娘一个不落的全被灌倒。”
“我叔和我把她们拖到宾馆,裤子一脱,滂臭,我受不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我叔一个人在那玩”
“我给我婶子说了,我婶子也彻底死心了。”
“大概又过了半年,我叔钱花完了,回来了,还染上了花柳病。”
“每次我见他,他都在那用手挠裤裆。”
“后来我实在看不下去,攒了钱拉他去城里看病,大夫说他有好几样性病,治不好,开了点药就让回来了。”
“我婶子贤惠,砸锅卖铁给他看病。”
“我劝我婶子,他发达的时候没让你享福,现在落魄了你还这样对他。”
“我婶子却说‘这都是命呀,我嫁给了他,就要照顾他一辈子。’”
“我婶子也是人太善,把我叔照顾的好好的,我叔拖到前年才死。”
“我真心疼我婶子。”
金阿索说罢一声重重的叹息,好像心有不甘,也夹杂着无奈。
我不知怎么去安慰,就默不作声。
“金向导,往前看。”
“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
杨景开收起开山刀,往回走几步,用力抱了抱金阿索。
“是呀,杨兄弟,得往前看。”
“我本来不准备和你们说这么多的,但看你们几个比较信得过,所以才多说了。”
“郭支锅地图都不给我我叔看,你们倒好直接交给了我。”
“我看你们几个年龄都不大,怎么做起了盗墓的买卖。”
我们一一诉说自己的经历,金阿索感慨不已。
看了一下表,已经11点多,我们是早上不到5点出发的,就准备吃个饭休息一下。
我早上就没吃,肚子早已经饿的咕咕叫了。
找了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用石块堆了一个简易的灶台开始生火做饭。
还是泡面,那时候泡面可是高档玩意,可不是谁想吃就吃的。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生火也非常顺利。
吃完后之后我们又接了点山泉水,烧开之后每人灌了一壶。
说来也奇怪,吃完饭后肚子也不闹了。
离江边远了,温度升了起来,行进间身上出了很多汗。
像是热毛巾糊满了全身,让你透不过一丝气。
自从进了森林很长时间都是这样的感受。
就这样过了几天。
清晨一片鸟叫中醒来,也只有早上难得一片清凉,我拉开帐篷,贪婪的呼吸着清晨的凉爽空气。
金阿索已经做好了饭,泡面和压缩饼干我已经吃吐了。
看见泡面眼睛发绿。
但还是硬着头皮吃了,早上不吃,得熬五六个小时才能吃到午饭。
隐夜这几天也是无精打采的,像是蔫了的茄子。
“妈的,昨天不是刚给你掏了7.8个鸟蛋吗?”
我拍着隐夜的脑袋喊道。
它抬头看了看我,又继续趴下。
长时间行走真的是耗费体力精力,狗都受不了。
“走到中午我们下午不走了,休息一下。”
杨景开说道。
路已经在进来的第二天就没有了,全靠一把开山刀在前面开路。
今天走的路一直是上山路,山势时陡时缓,树林时密时稀。
树上有小松鼠一直跳来跳去,好不热闹。
阳光透过树叶射下来,星星点点的光斑就在地面闪烁了。
“松鼠没肉,要是给这大黑狗一样我们就能抓两只烤着吃了。”
金阿索说道。
隐夜不满的对金阿索叫了几声。
山路不好走,我们走走停停顺着山涧向上爬,相比于起起伏伏的山势,顺着山涧走应该最好走。
溪水潺潺流过,蜿蜒着向下爬去。
水很凉,很浅,没过脚,时不时的洗一把脸,也是很舒服的。
走了一会,一座巨石拦住了我们得去路。
山涧也在这里戛然而止。
山涧就是从这石头缝流下的,水量很小。
隐夜用头蹭了蹭我的裤腿。
“前面有东西。”我说。
“有什么东西?”金阿索不解的问。
“翻上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狗的鼻子灵,能闻到我们闻不到的东西。
夜间的视力也比我们好。
它说有东西肯定是有东西,但它要每次都知道有什么,那我就送它去上学了。
它有时候只能感觉到危险,并不能辨别出具体是什么东西。
石头很大,有好几米高,杨景开在背包中摸出一个五爪钩,往上用力一抛。
用手拉了拉还算结实,让金阿索率先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