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的起源就是因为宗教,虽然分属不同的教团并且有着不同的教义,但是主旨以及信仰的神明都是相同的上帝。
天命组织的教会到底有多少种教团大概连天命的红衣大主教也不知道,但是倘若说起天命的核心,那么只有三大家族。
作为天命最强大的战士,作为天命组织对抗崩坏的支柱,女武神出现率极高的卡斯兰娜家族——没错,凯文的后代,卡斯兰娜圣痕衍生出的家族,这也正是为什么这个家族能出现那么多的崩坏能适应性较高的女性和强壮且擅长战斗的男性。
第二个是曾经在东方,苦修却不能觉悟,最终见到了当时心中尚且存在迷茫的神明并尊其为自己的师长,寻求着真正的超脱的释迦牟尼的后裔,阿波卡利斯家族,擅长统率和领导,战斗方面则略有不足,作为天命组织的实际中枢,几乎一手掌控了整个天命组织的话语权。
而第三个家族,以女性为主的沙尼亚特家族,夏露不太愿意提起这个家族,因为这和她的过去纠缠甚深。
沙尼亚特家族很少会出现那种适合成为女武神的女性又或者是什么圣痕觉醒者,但是每过那么一到两代,最多不超过四代,就会出现一位特别的女性个体,也就是圣女。
能够使用沙尼亚特家族从古老过去流传到今天的武器,创生之键黑渊白花。
相比起对抗崩坏兽和死士的其他战士们,沙尼亚特家族的圣女具有着能够对崩坏产生极强克制性的圣血,甚至能够让出现侵蚀状态的人类变回原本的状态,圣血的存在几乎一度颠覆了早年间人类对抗崩坏的劣势地位。
但是随着时间推移流逝,这份圣血的力量也因为沙尼亚特家族内部的各种因素而逐渐变得稀薄,时至今日,沙尼亚特家族在三大家族之中几乎有名无实,若非当代的圣女依然存在,恐怕也已经被逐出天命的中心权利圈了。
之所以对沙尼亚特家族要解释这么多,实际上只是为了说明一件事。
能够令崩坏的侵蚀倒转的圣血,是不是听上去感觉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也听说过一次?
没错,曾经还在神州文明初期的时候,在封建社会产生的最初时代,作为神州守护者的赤鸢仙人,曾经给了她的女儿一份选择,成为普通人或者长生不死地活下去。
而那份选择的根本,就是赤鸢仙人的血。
沙尼亚特家族,是嫦娥的后裔,也就是夏露的后代,所谓的圣血,只不过是因为夏露的存在已经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地步,喝下她的血之后,就连后代也会遗传那种能力。
所谓的沙尼亚特家族,所谓的圣血,真相也就是因为她们是夏露的后代而已,能够使用黑渊白花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她们本身就是黑渊白花的造物。
不过这么多年,随着血脉的稀释,就连返祖的情况也很难见到了,能够使用黑渊白花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
叩响教会的门扉,打开门的教士在看到藏身斗篷的夏露时有些惊讶,但是这份惊讶在看到识之律者的打扮后便迅速地转化成了热情。
虽然疑惑于夏露的打扮和没有随从,但是那也不要紧,毕竟那些大家族的有钱人总会有一些特殊的癖好,完全可以理解。
识之律者看了一眼夏露,虽然随手弹出一枚金币,金币在空中划出优雅而美丽的弧线,然后转动着精确落在教士的手上。
这个时代的欧洲还没有完全统一的货币,但是金子这种东西自然是全世界通行的,尤其是识之律者扔出去的这枚金币,分量可是相当充足。
充足到能够压垮这位教士所有的疑问。
“麻烦了”
“大人这是哪里的话,教会本来就是为了给人提供帮助的。后面有布置好的房间,我去为您准备食物和热水。”
脸上堆满了笑容的教士将金币收起来,热诚得就像是见到了上帝一样——到也没错,至少的确有那么一段时间,夏露也扮演过上帝的角色。
在教会的过道上,夏露看到一些通缉令,有的只有文字,大概是描绘那些连天命组织也不知道长什么样的魔法使,有些则有画像,通过魔法绘制出来倒是十分符合样貌,如果遇到的话一眼就能看出来。
其中的确有那么两张让夏露多看了两眼,注意到她目光的教士立刻凑上来为这位十分有钱的大人物解惑。
左边的画像是一位棕发红瞳的女性,上围丰满,发梢聚在一起,呈现出如同锐利尖刺的样式。
“这位是被称之为‘德古拉’的伊洛娜·德拉库列斯特,曾经是瓦拉几亚的龙之子,只不过后来倾倒向了恶魔那一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吸血鬼了。”
右边的则是一位金发红瞳的少女,身穿洋装带着小白帽,看上去大概是某个贵族千金。
“这边这位则是匈牙利王国的伊丽莎白·巴托里,又名Kissshot Acerooriounder Bde,赫季斯城堡的拥有者,原本是一位大贵族的千金小姐,但是后来也是被恶魔蛊惑,现在已经是一位实力强大而且邪恶的吸血鬼了。”
伊洛娜·德拉库列斯特
伊丽莎白·巴托里
夏露并没有太在意,只是心血来潮一样地随便看了几眼,不过这位教士提到的她倒是有些兴趣——在欧洲各种被恶魔蛊惑的异端和异教徒数不胜数,但是能够被称之为‘强大’的也并不多。
圣痕觉醒者?或者说崩坏倾向?
夏露思索着的模样在教士的眼中就像是有些担忧这几个异端会出现在这附近,他当即信心满满地开口
“请您放心,我们天命组织正在追杀这两位吸血鬼,她们目前在匈牙利王国聚集起了一帮异教徒试图发起叛乱,是没有机会来到这里的。”
匈牙利王国。
夏露记住了这个地方,并把它放在了自己的行进路线上——她记得自己在地图上见过,只不过当时没什么兴致,而现在,她突然提起兴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