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璀岚做了两个风筝,安宝一个月宝一个。
“岚叔陪着妹妹玩,我和林无叔学习剑法。”安宝走向林无,拿起林无做的木剑重复着昨日学习的剑法。
“有心事?”林无坐在一旁,看着练剑分神的安宝,开口问道。
“没有。”安宝摇了摇头,他没有信史,只是在梦中见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身上的气息让人很心烦意乱。
“你现在的状态练不了剑。”林无夺走了安宝手中的木剑。
“林无叔……”安宝沉默了片刻后,和林无说出了自己梦中所见,虽然是一个梦,可那种感觉真实的很。
尤其是看到梦里男人的那张脸。
“那就打败那男人。”林无重新将木剑扔给安宝:“像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一样,面对自己的心魔。”
林无的话让安宝脑海中的杂念一下子消散。
是啊。
梦里的人又惧怕什么,就算是真实存在的,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人欺负娘亲和妹妹。
院落中,张璀岚带着月宝放风筝,林无带着安宝学剑术,凌云寒在厨房中忙碌着,时不时抬起头顺着窗户看着月宝和安宝,画面异常的温馨和谐。
夜,凌云寒做了一桌子美味可口的饭菜,厨艺也越发和林安月相似。
众人吃着连连伸出大拇指赞叹凌云寒贤妻良夫。
酒足饭饱后,安宝月宝洗漱后回到房间睡觉,张璀岚也钻进房间里画符去了。
“又下雪了。”凌云寒拿来披风披在林安月的身上:“屋子里已经暖了,林夫人早早休息吧。”
“睡不着。”
“林夫人已经三日未曾休息好,我在屋子里点了安神香。”凌云寒是真心的疼惜,他想不明白像林安月这样好的女子为何萧云昭不去珍惜。
若是他,绝不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受到半分伤害。
“多谢。”
“你我之间何必言谢,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凌云寒儒雅温柔的笑着:“林夫人有事便叫我。”
送林安月回到卧房,凌云寒轻轻地将房门关合上。
“喂。”
“道爷,人下人会吓死人的。”
不知何时,张璀岚出现在凌云寒身后,笑的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你就没想过转正么,又是照顾孩子又是照顾林安月,当真不想要名分?”
凌云寒对林安月,对月宝和安宝的好,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在眼中。
长得又帅,家世又好,还有钱,最重要的是一腔真心只为娘三个。
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男人真真切切出现在眼前。
“要不要贫道去撮合撮合,兴许能成呢?”
“道爷还是先管好自己吧。”凌云寒摇头无奈的笑着。
“贫道说真的呢,林安月也不烦你,日后她成为雪国女帝你总不能一直没名没分的守着吧。”
“不管林夫人是女帝还是谁,我只要能像现在这样陪在她的身边,能为她分担解忧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的,凌云寒不想急于求成。
“唉!”叹了一口气,张璀岚轻轻地拍着凌云寒的肩膀:“绝世好男人啊,贫道先去睡了,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贫道就去说一声。”
……
翌日,林宅。
咚咚咚!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三公主府的侍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求着林安月快一些前往公主府。
并不是雪阮阮出事儿了,而是南宫家主南宫亚。
南宫亚被刺杀,生命危在旦夕。
等到林安月到了三公主府,南宫亚只剩下一口气。
“林……林夫人。”躺在床上,身下早已经被血浸透,南宫亚用尽全力抓住林安月的手。
“先吃了。”将一粒长生不老丹塞进了南宫亚的嘴里,即便如此,也只能拖延上一炷香的时间。
“没用的。”心脏被刺穿,箭头上的毒已经扩散到了五脏六腑深入骨髓,这一次别说长生不老丹了,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救不活南宫亚:“林夫人,老夫想求你一件事情。”
南宫亚抓着林安月的手不放,一边吐着血一边说着所求之事。
他这一辈子都在算计之中,甚至失去了无数的血亲,如今只求着林安月能保雪阮阮平安。
“外公。”身上满是血痕的雪阮阮跪在地上,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
“林夫人……在右手边第二个,第二个格子有,有一封信……和南宫家族的信物,阮阮和南宫家,就……就交给你了。”
说完了心中所求之时,南宫亚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外公!!!!!”
雪阮阮撕心裂肺的哭声回荡在公主府上方向,久久徘徊不散。
南宫亚死了,三日后出殡。
雪阮阮扶棺走在最前,身后跟着南宫家族人。
一列长长的送葬队伍出了雪都。
想起南宫亚临死前的托付,林安月心中沉闷了几分。
“后悔了?”张璀岚明了林安月眼中神情为何:“也是一件好事儿。”
南宫亚虽然死了,但南宫家族归林安月所有,换一句话来说,南宫家族的代理族长就是林安月。
“多了一个南宫家,等同多了一个助力。”
“助力?你觉得南宫族人会对雪阮阮俯首称臣,还是对我?”
不是她后悔了,是南宫亚死的太突然,都没给自己悔的时间。
站在大街上,看着渐渐远去的送葬队伍,林安月有些头疼。
“别想了,该来的事情总是要来的,想再多也只是徒增烦恼。”张璀岚宽慰着林安月心中的烦闷:“走啊,去花楼散散心。”
雪都,花楼。
乍一听花楼是烟花之地,实则……确实如此。
花楼是雪都的消金窟,人们随手一挥便是千两万两的真金白银。
花楼雅间,林安月靠在窗前喝着茶,张璀岚也捧着瓜子一边嗑着一边听着花楼娘子弹小曲儿。
“你来这儿就是为了嗑瓜子?”扫了一眼张璀岚面前的两大盘瓜子,以及花楼老板怀疑人生的眼神儿,林安月将凌兰城信物推到了花楼老板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