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看清林安月是怎么出手的。
王家小姐双膝跪地,一声声刺耳的叫声回荡在众人耳畔。
“你,你敢伤本小姐!杀了她,还在看什么!”王家小姐叫骂着王家侍卫动手。
“乌合之众。”冷眸,冷眼,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当王家侍卫七人上前欲要对娘三个下手的瞬间,一声怒喝响彻整个牧府。
“我牧磊的贵客也是你们能妄动的!”巨大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牧城主脚下生风,一掌一个将王家侍卫拍飞:“放肆,限王家家主一日内负荆请罪,如若不然,本城主定不会留王家一人。”
“……”谁人都知道牧磊在牧城的地位,更在雪国的地位,只要他一句话,王家别说人了,狗都得死成渣渣。
王家小姐也是,没个眼力见儿的赔钱货,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如今连累了整个王家,活该!
“林夫人。”解决了王家侍卫后,牧磊走向林安月,双手抱拳对着她行礼致歉:“本是要请林夫人参加热闹的宴会,没想到会让这些杂碎扫了林夫人的兴致。”
牧磊是真诚的致歉,本想着让林家母子三人感受下宴会欢乐的气氛,对自己的好感度上升一些。
结果……全被王家的蠢货搅和了。
“无碍。”林安月扫了一眼王家小姐,玉手一挥,一根血色银针从指间飞出,稳准刺入王家小姐的命脉。
砰!
当血色银针刺入王家小姐的心脏,人应声倒地,生死不知。
“好狠绝的手段。”
“这女人……不简单。”
在场的宾客们只看清楚一道模糊的血色残影,没看清那东西具体是什么,但有如此手段的人放眼整个雪国也少之又少。
“她男人不是被她杀的吧。”人群中有人猜忌着林安月成为寡妇的原因。
“和咱们有啥关系,王家人死绝了才好。”
“王家人罪恶多端,林夫人是在为民除害。”风向也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林安月行侠仗义铲除恶人,一个个有是夸赞林安月武功高强又是夸赞她心地善良。
“安宝,月宝,该休息了。”
“好。”月宝乖乖站起身,拿着卷帕轻轻擦拭着嘴角的污迹,朝着牧原政挥挥小胖手后,牵着林安月的手离开了宴会现场。
看着母子三人离去的背影,牧磊转过头拧着眉求助的看向儿子。
“别看我,爹爹自己的请的人。”牧原政摊开双手,表示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是您邀请的宾客惹得林夫人不开心了。
十五月圆夜,别院。
丹毒反噬,全身仍旧疼痛异常。
林安月吃下非丹,压制着极致的疼痛,呵出的气更是冰寒。
三年的时间,尽管张璀岚用尽了全部的法子,她依旧在每月十五月圆之时承受着丹毒反噬的疼痛。
不过,也是习惯了。
只有疼着才能更好的让她记着一切。
“呵~”白色的霜寒气息与温暖的炉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咚咚咚!”
门外,牧磊敲着门。
“谁。”
“是我,牧磊。”
站起身,林安月打开房门,看着面前穿着黑色狐裘大氅的男人:“何事。”
“这个……我是来道歉的。”
“牧城主多虑了。”
“不,林夫人误会了,我并不是认为林夫人是小气之人,是我考虑不周到让你受了羞辱。”牧磊连忙开口解释着一切是他的错,是他欠缺考虑请了不该请的人。
“牧城主是牧城的主人,你想邀请谁便邀请谁。”
“……”话是这么说,可牧城还是不想让林安月误会什么:“外面冷,我可以进去坐坐么?”
“不方便。”林安月直接拒绝。
“等等!”眼见着房门就要关上,牧磊手扒着门边:“明天是牧城的节庆日,可热闹了,月宝和安宝也会喜欢。”
“明日再说。”林安月关上了门,被拒之门外的牧磊摸了摸鼻子,唇角却扬起一抹笑容。
“爹爹。”牧原政看着自家亲爹笑的和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大小伙子一样,眼里的鄙夷更多了一分:“请爹爹记住您已经四十岁了,而且你连林夫人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是莫要做出有损牧家的事情。”
短短几天的时间,被亲儿子嫌弃了不下数百次,牧磊抬手直接敲在了牧原政的脑瓜壳上:“你爹我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不然呢?”
“你爹我看中的是对方人品。”
“儿子不得不提醒爹爹您一句话,您和林夫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从林夫人来到牧府到现在,爹爹和林夫人只见了寥寥数次,为啥自家老爹像个二傻子一样总是找机会出现在林夫人面前刷存在感。
“数次怎么了,有些事情有些人只要见一面就知道喜欢不喜欢。”牧磊泛着光芒,隔着门仿佛看到了门后的女人:“你就和爹爹说句实话,想不想要个林夫人这样的娘亲,有安宝和月宝这样的弟弟妹妹。”
“哎!”牧原政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深知林夫人是个外冷内热的人,也羡慕安宝月宝有一个好娘亲,他何尝不想和安宝月宝一样得到母爱。
“叹什么气?”
“爹爹,您还是收收心吧,您不配。”
“……”越是被儿子看不起,牧磊就越想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能娶到林夫人,牧城也会有新的城主夫人:“臭小子,你等着看吧。”
翌日。
今日是牧城的节日庆典,庆祝神明赐予百姓们安居乐业的生活,庆祝神明们恩泽雪国,让雪国安宁风调雨顺。
一大早晨,牧磊来到别院,特意在月宝面前说起庆典的热闹。
“我要问过娘亲,娘亲同意才行的。”月宝贪玩,但很听话。
“还请林夫人带着安宝月宝一起,当做我昨日的赔礼。”牧磊说着庆典上的花销他全权负责,月宝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
“好吧。”瞧着自家女儿那双闪亮闪亮的眸子,林安月也点头应允。
庆典十分热闹,大街上人挤人,叫卖声络绎不绝。
城主府宽大的马车里,月宝趴在车窗前看着热闹的庆典游行。
牧原政和安宝用白玉棋盘下着棋,安宝手中黑棋落下,再一次赢了棋局。
“牧公子方才的棋落在此处,便可解了围,并且逆转整个棋局。”安宝将复盘着棋局,牧原政虚心的学习,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一个三岁小孩子有任何的气馁和不愿。
“不知林夫人家住何处。”马车里,对面坐着的牧磊给林安月倒了一杯茶,滚烫的茶水散发着阵阵茶香。
“住在很远的地方。”端着茶杯正要入喉被牧磊阻止了。
“慢着,茶还烫着。”
“不烫了。”身体上的寒意透过茶杯,滚烫的茶水冷了好几个度,林安月饮了一口茶放下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