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亲,哥哥。”呲着小奶牙,月宝小胖手搂着林安月的脖子:“牧城这么大,一定有好多好吃好玩的东西,月宝想给娘亲买好多好看的衣服,给哥哥买好多好多的书。”
“然后呢,月宝是不是想吃好多好多糖葫芦。”
“没有没有,月宝是个乖孩子,昨天已经吃了那么多的糖葫芦了。”月宝脑袋上的小揪揪晃晃悠悠着,配合上认真又可爱的小表情,林安月明知道女儿是个小作精,可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她怎能拒绝得了。
“走吧,娘亲带你们去逛一逛。”这段时间只顾着赶路了,也是时候让孩子们放松放松。
“耶,娘亲最最最最最棒了!”月宝蹦跶着小短腿,安宝也放下了书。
等到牧城主和牧源政来别院的时候,只扑了个空。
“林夫人和安宝月宝呢?”
“回城主的话,林夫人带着安宝小公子和月宝小小姐去逛街了,已经离开一个时辰了。”侍女回道。
“让你磨蹭。”牧城主半眯着眼睛,眼神里写满了埋怨。
“是儿子磨蹭还是爹爹磨叽?”牧源政对视着亲爹投射来的不满目光:“若不是爹爹你换了好几件衣服,我们能扑个空?”
“你爹我怎么说也是牧城的城主,见客人总要像一些样子才行。”
“哼!”牧源政冷笑着,亲爹心里怎么想的他能不知道:“爹爹你别费心思了,林夫人和你不合适,你配不上林夫人。”
“????”被自家儿子一再再而三的贬低,牧磊真想一巴掌送逆子上西天:“亏得老子还整日整夜担心你睡不着觉,白天黑夜去冰原寻你,没想到你就是这样对待亲爹的。”
“两码事儿。”牧源政双手端着肩膀:“爹爹也应该看得出来,林夫人虽然独身带着安宝和月宝,但她周身尊贵的气息不同于凡人。”
牧源政虽然只有八岁,却有着超乎常龄人的智商,与月宝安宝兄妹接触的这段时间,虽然对方并没有表明身份,他却能感受到母子三人并非寻常之辈。
“怎么,你爹我牧城城主还配不上林夫人,咱家可是雪国十大世家,就连皇族也要忌惮咱们三分。”
“你太老了。”
“噗……”牧磊本还想炫耀什么,结果被亲儿子一句话直接戳了肺管子:“你爹我四十岁,正是壮年,哪里老了。”
懒得搭理亲爹犯浪,牧源政问着侍女林夫人三人去了何处。
“这个,奴婢只听月宝小小姐说她想去牧城最好玩的地方。”
“范月楼?”
范月楼是整个牧城最豪华的娱乐地,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娘亲,那是什么?”月宝指着跳来跳去的小猴子:“娘亲,那个是什么?”
安宝虽然没说,眼神也随着月宝看去,满是新奇。
两个孩子自从出生就在山谷里,三年的时间,能看到的植物动物受限于山谷里能看到的。
“那个是猴子,灵长类动物,那个是猪,那是小豚鼠。”
“南来得北往的,瞧一瞧看一看,咱们初到贵宝地,还请各位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杂耍班子敲起铜锣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又是胸口碎大石,又是各种猎奇的表演,引得人们鼓掌叫好。
可以到上前收钱,看客们纷纷转身离去。
当啷!
当小女孩拿着铜锣来到月宝面前的时候,月宝从身前的小包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金元宝。
金元宝虽小,可分量十足,小女孩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确确实实是金元宝。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小女孩跪在月宝面前,感恩的磕着头。
月宝哪里见过这样的事情,也跟着跪在地上,就要给小女孩磕回去。
“使不得使不得,小小姐您身份尊贵,怎能给咱们下贱的人磕头。”杂耍班主连忙上前,制止月宝要磕头的举动。
当啷~又是一枚金元宝落在铜锣中,看着更大一个金元宝,班主几人都傻了。
“谢谢夫人,谢谢小姐,谢谢公子。”
等到班主起身之时,眼前的母子三人早就不见了人影。
“月宝,以后莫要随意下跪磕头。”安宝解释着方才那些人的行为,是因为给了钱的感恩,月宝不需要磕回去。
“哦~~我明白了。”月宝点了点头,又学会了一个知识,她真聪明。
“呜呜呜呜,我好可怜,年纪轻轻就死了爹,还请各位善良的公子小姐们捐一些钱财,好让我安葬了亲爹。”不远处,卖身葬父的女人嘤嘤哭泣着,看着好不可怜。
“娘亲。”月宝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不解:“这位大姐姐为什么要卖身葬父呀。”
不等林安月开口,一旁的看客长叹了一口气:“哎,真可怜,我给你一两银子好好安葬你的父亲。”
“真是孝顺啊,看在你有孝心的份上,我也给你二两银子。”
在二人的带动下,周围的人也纷纷献出了爱心,来帮助孝顺的女儿买棺材葬父亲。
“葬父亲?是不是大姐姐的爹爹死了?可是大姐姐的爹爹还活着呀。”月宝拍上前,小手手掀开了盖在男人身上的草席。
躺在草席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苍白的脸色看起来就是尸体无疑。
此时,月宝从小包包拿出个小瓷瓶,放在男人的鼻尖晃了晃。
下一秒,躺在草席上的男人猛地睁开双眼:“好辣,好辣,什么东西这么辣!!”
瓷瓶里面的味道辣的男人原地跳起来,卖身葬父的戏码不攻自破。
卖身葬父的女子恶狠狠地看着月宝,在众人的口水唾沫中灰溜溜的跑开。
“娘亲,他们为啥要骗人?”
“为了生活,不择手段的生活。”
小小的插曲之后,林安月带着一双儿女来到了范月楼内的大酒楼,点了几道小孩子喜欢吃的菜。
吃惯了林安月做的饭,酒楼里面的山珍海味也不及万分之一。
但安宝和月宝并没有浪费粮食,还是乖乖的吃了饭。
母子三人正吃着,外面一声声吵闹的声音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真打起来了?”
“那还能假的么,脑浆子都出来了,打的可恨了。”
“因为啥啊。”
“好像是李家的公子和张家的小姐有婚约,但是李家的小姐被王家的公子强取豪夺占了清白,李家的公子提着刀杀了过去找王家公子算账,谁知道反倒被王家公子打半死。”
“唉,也是李家公子倒霉,那王家公子什么身份他不知道么。”
“倒霉的又何止是李家公子一人,被占了清白的王家小姐……唉,不说了不说了!”
正当众人谈论着三人的恩恩怨怨之时,对面的酒楼的屋檐上,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
“那不是张家小姐么,她不会想跳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