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珞,明溪的妹妹,也是明家二小姐。
嫡女明溪和二小姐明珞虽说是一母同胞,但有着天差地别的身份。
明溪一直被当作皇后在培养,而明珞就是对照组,但凡明溪犯了过错明珞都会受到相应的处罚,
反之明溪得到了嘉奖,明珞就是个透明人。
这一次宴会,若不是明溪身边缺了个可信的丫鬟,无论如何也落不到明珞跟着一起出现在皇宫宴会上。
“小女明珞见过皇后娘娘。”
林安月抬眼看了看明珞,招了招手示意她一起坐下:“没吃饭吧,去准备一副碗筷。”
“是。”小秋也是听闻太监们谈起明家姐妹的身世,对比起恼人心烦的明溪,她们还是更喜欢明珞一些。
“小女身份卑微,不敢和娘娘一起用膳。”
“皇后娘娘心善仁慈,让你吃便吃。”小春将明珞按在椅子上,小秋拿来了碗筷给明珞盛了一碗米饭。
“来,尝尝苏美人做的酿丸子。”林安月夹着将丸子放在明珞碗里,明珞感动的眼睛瞬间红了起来。
“谢皇后娘娘。”
“师父,我也要。”坐在对面干饭的莫七七也朝着林安月递去了饭盆:“你不能偏心呀。”
“给给给,都给你吃。”
“嘿嘿,师父最最最最好了。”得到了满满一盘子的酿丸子,莫七七继续拿着盆干饭。
明珞也从最开始一小口一口拘束的吃着,到后来大口大口的往嘴巴里面塞饭:“我,我还能再吃一碗么。”
“我去给你盛饭。”小秋看着都心疼,明家到底是有多么亏待明珞姑娘,才会让一个好端端的少女这般狼吞虎咽。
明珞吃了三碗饭才打了个饱嗝:“好香”
“呀,明珞姑娘你身上的伤是被谁打的?”小春眼尖的发现明珞衣服下的皮肤泛起一条条青紫色的淤痕,明眼人一看就知是藤条一类的东西留下的印记。
“我阿娘和教习嬷嬷,有时候爷爷也打。”明珞在说这些的时候语气一点都不在乎。
“明家夫人为何打你?”明珞虽然没有明溪的地位,但好歹也是明家二小姐。
“回皇后娘娘的话,阿娘说我是赔钱货。”明珞的态度仍旧寻常的很。
“岂有此理,都是明家的女儿,为何那个绿茶就是好命。”小春掐着腰为明珞鸣不平。
莫七七上前扯开明珞的衣袖,看到手臂上清晰的痕迹也不由得皱起眉头;“昨晚上又挨打了?”
“嗯。”点着头,明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小女想给皇后娘娘当侍女。”
这也是她今日来的目的,唯一的目的。
“我知道皇后娘娘心中担心,担心我是明家的人会在暗中搞笑动作和爷爷里应外合,让我长姐登上后位。”说着,明溪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双手呈上。
“这个账本记载着明家重要的事情,和朝中大臣们的利益往来,以及明家掌握的秦夏王朝重臣的秘密。”
“……”明珞突如其来的举动让林安月有些接受不了,视线在账本和明珞来回徘徊:“明珞姑娘可知你走出了这一步,便再也无法回到明家了,而且明珞姑娘为何笃定本宫会因为一本账本选择信你。”
林安月没有让明珞起身,而是等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合情合理的回答。
“说起来皇后娘娘可能不信,自从我有记忆以来,身边的没一个人对小女只有恶意和谩骂,还从未有人像皇后娘娘一样关心我。”
眼中的泪水涌出,明珞眼前闪烁着昨夜正阳大殿上的一幕幕,那是她第一次被人肯定被人关心。
“小女思考了一夜,与其在豺狼虎豹的明家活着,小女想来皇宫成为皇后娘娘的婢女,即便做作卑微的扫地侍女也心甘情愿。”
“你扫地了……我干啥?”小春歪着脑袋思考着。
安宁殿就这么大,苏美人,小秋姐姐,小夏姐姐,莫七七,还有一头狼,再加上她,人已经够多了,明珞若是来了抢了扫地的活儿她岂不是没活儿干了。
“明珞姑娘,若是你想来安宁殿当差我随时欢迎,还是刚才那句话,一旦来了安宁殿就代表着和明家决裂,你可懂本宫的意思。”
“娘娘放心,小女明白,还请娘娘容许小女再回明家一趟。”明珞的眼神刷的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看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那道身影,苏美人不由得拧着眉头;“娘娘,我怎么觉得明珞这丫头不对劲儿呢。”
不是要对林安月下手的不对劲儿,是单纯地……从骨子里面迸发出来的,哎呀!用言语描述不清,只能看明珞到底要做什么了。
晚上的时候,萧云昭回到了安宁殿。
“老狐狸又给你找麻烦了?”林安月张开嘴吃着萧云昭投喂的食物;“明相爷?”
“朕想把他杀了。”
“不急,明相爷可是秦夏王朝旧部的核心成员之一,现在赵光林死了,他一家独大总会露出马脚。”林安月为萧云昭盛了一碗汤,安抚着他心中的怒火和杀意。
“听流峰说,明家的女人又来招惹你了?”
“算不上招惹。”说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林安月也猜不透明珞要做什么,可总觉得这少女会再次出现面前。
翌日,第二天正午。
林安月正在吃饭,小春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娘娘,明珞姑娘她她她……她来了。”
准确来说,明珞姑娘是被邗江拎着来到安宁殿的,他正要出去办事儿就遇到了满身是血的明珞,非拽着他的衣角要来安宁殿找皇后娘娘。
“娘后娘娘。”见到林安月,明珞虚弱的扬起一个灿烂的小脸。
“明珞姑娘你……”看着全身是血,就连眼睛也被血糊满了的少女,林安月蹙着眉想上前,却在此时看到明珞忽然间拔出一把匕首。
“娘娘小心!”苏美人小秋护在林安月身前,邗江正要一掌击飞明珞之时,众人却看到明珞举起来的匕首朝着自己的腹部划了下去。
明珞拿着匕首横向切开自己的腹部缝合着棉线的伤口,看的人头皮发麻。
“明珞姑娘,你这是做什么?”小春仗着胆子开口问了一句。
“等等,快好了。”明珞咬着牙,大滴大滴的泪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
当伤口的棉线全被割断后,明珞竟伸手硬生生的撕开了伤口,将一张羊皮卷从伤口里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