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特大好消息。
摄政王率出征寒水关的好儿郎回来了!
举国欢庆,人声鼎沸,百姓们夹道欢迎,人们更是激动地流下眼泪。
“胜利了,咱们终于胜利了!”
“不容易啊,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家儿子的身影。”
“大壮,大壮爹在这里,你给咱老李家争光了,爹以为你荣!”
萧云昭一身玄色盔甲,率领三军走在最前方,跟在后面的则是江家小侯爷江盟朝。
“臭小子。”人群中,江海河老泪纵横,口中臭小子龟儿子的骂个不停,可心里比谁都要高兴。
江盟朝也看到了江海河,呲着牙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好似在说你看小爷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得了军功。
从踏入都城开始,萧云昭便一直寻找着林安月的身影,直至看到人群中那一抹蓝色倩影之时,侧身下马径直朝着心爱之人走去。
神颜上,无比宠溺的笑容如冬日骄阳般温暖着人心,穿着盔甲的男人走到蓝衣女子身旁,抬起手为她弹去肩膀上的落雪;“这么冷的天怎么还出来了。”
“还不是来接某个男人回家。”回着萧云昭的话,林安月唇角的笑容深深地印在了某王爷的眼中。
“那敢问这位小娘子接到你想要接的男人了么,若是没有接到,便领着本王回家也是不错的选择。”
“那可不行,我要接的男人很喜欢吃醋,若是知道我跟别的男人跑了,估计会发疯了的……”
不等林安月说完话,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爱恋的萧云昭大步上前,一把将人拥在怀中深情地吻着。
“呦~~~~~~~”江海河双手捂着眼睛,从指间缝隙中看着俩人亲昵的举动,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酱酱酿酿,真是不要个脸。
但……年轻真好,想亲就亲,他们想亲身旁也没个可心儿的人。
“萧云昭,你做什么!”林安月脸颊一红推开萧云昭,就算她身体里装着二十一世纪的灵魂,可也遭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被吻的七荤八素,多难为情。
“情不自禁,为夫好想娘子。”被林安月推开,萧云昭笑着再次将人抱在怀中:“娘子,娘子,娘子!”
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娘子,即便如此也无法诉说着心中的思念。
一别数月,在萧云昭心中仿佛过了几百年之久,如今真真切切的将人抱在怀中,那种真实的感觉让人安心。
“喂!”一脸不爽的江盟朝骑着马走到二人身侧:“你就没看见小爷么?”
真是的,他这么大人杵着半天了,眼里就有萧云昭,他江盟朝不是个人么?
“你跟着瞎嘚瑟啥。”江海河见自家儿子又要破坏人夫妻俩的感情,几步上前一把拍在了马屁股上:“先进宫领赏,其他的事情回来之后再说。”
话是说给江盟朝听的,也是说给萧云昭听的,此刻圣上正在正阳大殿等着呢。
你们夫妻俩以后有都是时间恩爱缠绵,不差这一时半刻。
“去吧,我在家里等你。”
“一起。”萧云昭握着林安月的手,将人一提,下一秒二人乘坐在同一匹马上。
这一幕看的多少少女既羡慕又妒忌,他们羡慕林安月能被摄政王这样宠爱着,妒忌自己不是林安月。
“疼么?”尽管这段时间萧云昭并未在信中提及他受伤的一字一句,但林安月明白,战争的残酷性,受伤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受伤的时候疼,现在好了不疼了。”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握着林安月的玉手放在唇边轻轻吻着,吻的那般仔细;“想我么。”
“想,每天都想。”林安月依偎在萧云昭怀中,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心中也安定了下来:“你走了之后我又做噩梦了。”
“以后为夫再也不离开娘子了。”
“好。”
从皇城门前到皇宫的一路上,萧云昭与林安月说着边关上的有趣事情,林安月也和萧云昭说着这段时间都城发生的趣事。
一桩桩一件件,字字句句中都透着夫妻对彼此的想念。
“哼!”江盟朝别过头撇着嘴,脸上的表情要多么委屈就有多么的委屈。
旁人也清楚单相思的江盟朝受了打击,就算是受伤了也不曾这般失落过,果然,爱情是让人痛不欲生的毒药啊。
终于,皇宫到了,三军将领下马,卸下武器前往正阳大殿。
在文武百官的目光下,时隔数月,前往寒水关与北狄大军交战的摄政王胜利回国。
有人欢喜有人愁,更是有人发了狠的恨着。
该死的!萧云昭还真是命大,这次没能杀死他,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除掉这个大麻烦!
“臣参见圣上!”
“摄政王起身,江小侯爷起身,诸位萧国的好儿郎起身。”萧锦阳从龙椅上走下来,修长的大手重重的拍在萧云昭的肩膀上:“好,好,好!”
一开口三个好字昭示了他此时的心境,萧锦阳命李公公宣读圣旨,嘉奖此战的将领,封赏三军。
“圣上,臣有一个不情之请。”萧云昭单膝跪地,这一举动让文武百官和萧锦阳皆是一愣。
“摄政王这是何意,你是征讨北狄蛮夷的大功臣,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此一战臣受了重伤,怕是无法再担任摄政王一职为萧国尽力,还请圣上准奏臣回家休养。”说着,萧云昭将兵权虎符上缴。
“……”
“……”
“……”
众人纷纷皱紧眉头,不解萧云昭这一举动所为何意。
打了个大胜仗,在百姓心目中呼声极高,又身兼摄政王此等重要职责,可以说整个萧国除了皇帝之外没有人能撼动萧云昭的地位。
可……他竟在这个关键时刻选择辞官,回七王府继续做一个逍遥自在王爷。
理解不了。
“萧国人才济济,臣相信定有贤能辅佐圣上,还请圣上准奏臣辞去摄政王。”
萧锦阳好一会没有开口回应,半晌后,这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七弟的摄政王是先皇临终所托,朕不可违背先皇意愿,这样,朕准摄政王休养,等你伤好之后再议此事。”
萧锦阳给了萧云昭一个答复,也给了文武百官们一个答案。
这话听起来没毛病,实则是在准许萧云昭辞官,但依旧要让他挂名摄政王做皇室的一把刀,随时随地都可以震慑一些不听话的大臣们。
萧云昭懂,朝臣们懂,唯独江盟朝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