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也没有二十两,少卿大人先拿五十两走吧。”
“不行,王妃欠了下官二十两便是二十两,下官不能多拿一分。”霍宁做人有原则,但他的原则气的林安月恨不得抡起拳头给他一电炮。
“我没说把五十两全都给你,少卿大人拿走里面的二十两,剩下的三十两等你得空了送到七王府。”长得美啊,二十两还你五十两。
“哦~”听林安月这么一说,霍宁松了一口气,这才将五十两银票放在怀中;“晚些时候下官会将剩下的三十两送到七王府。”
话音落下,霍宁拽着缰绳策马离去。
是夜,七王府。
到了饭点,蹭饭三人组又准时准点的出现了。
林秉承,江海河和秦老三人排排坐,三人有的带着酒水,有的带了煮花生毛豆。
“阿爹,江老侯爷,秦老。”林安月无语,相当无语,三人是把这当老年公寓了么?
“唉?怎么了闺女。”林秉承喝了一口小酒等着林安月的下文。
不等林安月开口,一旁的江海河抢先回答:“你姑娘估计要说相府侯府穷的揭不开锅了么,怎么次次都来七王府蹭饭。”
“那还不是林家二丫头做得饭太好吃了,就算是春凤楼的大厨厨艺都比不得林家二丫头的千分之一。”秦老嘿嘿一笑,拿出自带的饭碗递给了丫鬟小秋:“秋姑娘,给老夫盛一碗饭,要冒尖的那种。”
看着三人都把七王府当成了自己家的既视感,林安月还能怎么做,又不能挖坑把三个埋了。
“听说北狄这次派的大将军是耶律祈崖,这人可不简单。”秦老得到了消息,说着北狄派上阵的将领是谁谁谁。
“耶律祈崖?”林秉承和江海河在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二人纷纷挑起粗眉。
“你们没听错,就是耶律祈崖,当年差点把你们俩逼死的耶律家主。”秦老确认的点了点头,此话一出,林安月来了兴致。
她是知道阿爹年轻的时候和江海河在统一战场杀敌,却不知道两个人险些死在同一人手里,到底是怎样的情形?
“秦老,展开说说。”
见林安月问起林秉承和江海河二人的糗事,秦老推了推面前的酒杯,林安月很上道的给斟慢一杯酒。
“这件事情还要从沃野之战说起,你爹和江家小子两个人加在一起也不是那耶律祈崖的对手。”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七王府上上下下全体老少爷们包括后院啃骨头的丧彪都聚集在王府前院,众人排排坐好,听着秦老公开处刑林秉承江海河当年之事。
当年的两个人都是初出茅庐的新兵蛋子,空有武力战场经验不足,怎会是身经百战耶律祈崖的对手。
可二人一个身为新任将军一个为先锋官,都想在这行战争中有所建树立下军功,便结伴而行趁着黑夜摸进了敌人大营的粮仓。
诉说北狄大营的粮仓被烧毁另一半,二人也暴露了身份,被北狄大军重重包围。
要说耶律祈崖也是个盖世英雄,更是个惜才之人,给了二人活命的机会,只要林秉承和江海河能打得过他手下的百人精兵便放人离开。
“后来呢?”众人听的兴起,想快点知道后续发展,不过想想也是,如今林相爷和江侯爷活着也就说明了当时的一战是二人赢了百人精兵。
“后来?呵~”秦老笑的别提多么的嘲讽了;“他们俩小子若是硬拼也能拼出一条生路来,谁知俩人玩阴的,提刀朝着耶律祈崖冲了过去,结果被耶律祈崖以一敌二打的半死,要不是当时的成武大将军何自在及时出现就走了二人,你们家王妃还不知道在谁肚子里待着呢。”
“侯爷,您这爷太不讲武德了吧,耶律祈崖不都说了给你和相爷生路。”
“就是,有损咱们萧国男儿郎的颜面啊。”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林秉承白了程建等人一眼;“哼,你们知道个屁!当年老夫抱着必死决心想着能拉耶律祈崖死也值了。”
“本侯也如此。”江海河点了点头。
那种情况下谁知道耶律祈崖会不会真放他们离开,与其赌一半的几率,还不如用自己的性命搏一搏他们会不会杀了耶律祈崖。
可谁曾想到……
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俩人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底的恐惧,那是来自耶律祈崖威慑。
“那这么说,咱们王爷这次对上的也是耶律祈崖?”说到这儿,小春拧起了眉头,心中尽是担忧。
“对,摄政王这次的对手正是当年虐过林相爷江侯爷的不败神话,不过你们也不用太担心。”秦老摆了摆手;“算一算耶律祈崖的年纪比老夫还要年长十余岁,最多也就是在后方出谋划策而已。”
“敢问秦老先生今年高寿?”流峰拱手问道。
“不高不高,老夫今年才六十有三。”秦老捋了捋自己引以为傲的年纪,谁家六十三岁还这么硬朗,也就他了。
“六十三,看着不像啊,怎么瞧着像七老八十一样。”小春小声的附在小秋耳边嘟囔着,声音不大,众人却听得明明白白,秦老的脸色也是瞬间难看的要命。
“小丫崽子这么不会说话么,老夫这般俊俏的小老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他才六十三,乍一看就是五十三,再乍一看就是四十三,说他七老八十……真是岂有此理。
“闺女。”林秉承夹了一块肉放在林安月碗里,宽慰着她眼底的担忧;“秦老说得对,耶律祈崖虽然有着不败神话之称,可毕竟年事已高,谁知道会不会突发什么疾病下一秒死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林秉承可是秉着一副真挚之心,这世间估计没有人比他更希望耶律祈崖死的。
“阿爹。”
“嗯?”
“您当年也是个武学天才,为何阿爹加上老侯爷两个人都被耶律祈崖打个半死?”林安月其实是想问这个。
“闺女你觉不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呢。”林秉承有被伤到心。
是夜,混吃等死三人组离开七王府后,林安月去了厢房给黎弘延和黎清清兄妹二人看伤。
两个人身上都是外伤,简单包扎一下就好,但体内的毒却需要慢慢化解。
正因为如此,她才没第一时间为兄妹俩解毒,至于是什么毒……自然是那种下三滥上不得台面的毒。
“你是谁?”躺在床上面色尽是恐惧的黎清清猛地起身蜷缩在床角,活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