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初的事情就是打压一下江盟朝的而已,倒也不必这么诚实。
“你……你真是要气死老夫,以后你就叫林安月爹好了,老夫就当没生过你个混账。”江海河气的胸腔怒火翻涌,强行压制住手刃了傻儿子的冲动:“一舟,把你混蛋弟弟拉到一边去。”
此时,黑暗中一道身影走出,浑身正气的江一舟出现在练武场上。
“哥……哥你啥时候来的。”一看到江一舟,江盟朝的声音不自觉的弱了很多。
江一舟看都没看江盟朝,径直走向了林安月;“又见面了。”
“有些日子不见。”林安月客套的回着,对于江一舟这种自带军人气息的强者她会情不自禁的熟络一些。
“近段时间阿朝给你添麻烦了。”江一舟总算是舍得给江盟朝一个眼神,也仅仅是一眼,江盟朝吞咽着口水腿肚子开始打颤。
“哥我没给她添麻烦,我还做了可多好人好事了。”江盟朝解释着自己不是去耍混蛋,是去做了行善积德的好事。
“江大公子误会了,最近二公子也帮了七王府不少忙。本王妃不喜欢欠他人情,便想着来侯府为老侯爷复查一下,顺便聊聊最近都城的事情。”
“好,那你和老头子先聊。”话音落下,江一舟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薅着江盟朝的衣领子一同离开。
“哥,我也想留下。”
“你想挨揍么。”仅是一句话,江盟朝安静下来,眼神不舍的看着越来越远的林安月。
此时的练武场只剩下江海河和林安月两个人,看江海河的脸色应该是被江盟朝气得不轻。
“你就说说,老夫的一世英名怎么就败在这个小混蛋手里了。”比武的心情也没了,哐啷一声,江海河扔了手里的刀:“亭子里煮了茶,想说什么咱爷俩边喝边聊。”
练武场旁边有一座凉亭,凉亭里茶香萦绕,林安月拎着茶壶给自己斟了杯茶又给江海河斟了一杯茶;“圣上的蛊为何会发作这般迅猛?”
端着茶杯,江盟朝粗眉一挑,没想到林安月开口就问出这种问题来;“聊天总要循序渐进才好,你这一下子下了猛料,让老夫如何回答你?”
“该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总归是要把话说清楚道明白才好。”捧着茶杯,林安月清欠一口香茗,唇齿间的香味不断徘徊,此茶确实不错。
“老夫还想卖卖神秘,现在什么悬念都没了。”白了一眼林安月,江盟朝也不拐弯抹角;“萧锦阳下的手,准确来说是萧锦阳和萧锦言兄弟两个下的手。”
“吼?弑父呢。”倒是出乎她的意料:“因为皇后?”
“一半吧,皇后中了蛊毒死后成了蛊人被圣上烧成灰烬,如一根刺扎在兄弟两个人心里。”说到这儿,江海河长叹一口气:“不愧是萧天恒养出来的儿子,够狠。”
“萧锦钰呢?没参与么。”
“应该没有,那孩子是行军打仗的好手,可惜心性不定也过于急躁,只能是被人操控的刀而已。”江海河放下茶杯,目光扫了一眼林安月:“你似乎并不惊讶,早就想到了?”
“一半。”用同样的方式回答着江海河,林安月也放下茶杯;“我原以为是萧锦言的手笔,没想到萧锦阳也参与其中,侯爷说的另一半又是谁?”
“另一半?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江海河半眯着笑眼,看不出眼底的神色为何:“老夫虽然被夺了兵权成了闲散人员,毕竟老夫的闺女还是宫中贵妃。”
“所以那个越贵妃还是什么贵妃和皇帝的事情是江贵妃安排的了。”
“嗯,老夫且问你一句实话,如今的萧天恒还能活多久。”
“不到三个月或许更短。”如聊家常一般,林安月一手住着下颚一手把玩着茶杯;“原本我是可以救圣上的,让他活个十几二十年三十年都没问题。”
“那你为何不救?”江海河好奇。
“一来么,不想。二来,他把自己唯一的生机亲手断送了,我如何去救。”林安月笑的有些嘲讽。
在皇后莫芙蓉死后,只要好好的保存着尸体,她便能利用原始蛊虫研究出来蛊毒的解药。
可谁曾想到萧天恒一把火将皇后的尸体烧了个干干净净,她想开口说什么也晚了。
所以说,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他自己亲手造成的,蛊毒也好,两个亲儿子的弑父之举也好,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
“你这小妮子够狠,还好老夫投敌及时这才没有不了宋尚书和李大仁的后尘。”提起二人,江海河突然间笑的神秘兮兮:“七王妃可知宋婉婉和李兰欢为何会在府上遭人羞辱?”
“老侯爷想说就说,不必卖关子。”
“配合一些行么,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不对~一条船上的人一根绳上的蚂蚱!”他都交代的这么直白了,死丫头怎么还是一副冷漠的表情。
然而,林安月回给江海河的表情依旧是你爱说就说不爱说拉倒的随意。
“行行行,真是怕了你了,真是没遗传林老小子一点的幽默。”江海河也不打哈哈下去,告诉林安月宋婉婉和李兰欢之所有着如此惨烈的下场都是一个人安排的。
“谁。”
“九界尊主。”
“??????”
“九界尊主,前朝皇室的黑暗势力头头,七国皇室都头疼的存在。”江海河还告诉林安月一件事情:“秦夏王朝的旧部一直存在,他们的目的便是要穷极一切灭了七国,重新建立辉煌无比的秦夏王朝。”
“江侯爷。”
“怎么了?有啥不懂的尽管开口问老夫,老夫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黑羽卫还是秦夏王朝旧部?”
“……”这一回轮到江海河沉默了,好半晌才开口:“你怎么会认为老夫是黑羽卫或者是秦夏王朝的旧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