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月并没有杀红鬼娘何老三和蔡佷三人,而是将三人打劫一番方才放行。
红鬼娘没了琵琶,何老三没了狼牙棒,蔡佷没了怀中剑,赫赫有名的杀手四人组来时风风光光,离开王府之时仅存的三人慌慌张张,不仅险些丧命还没了钱没了武器,真真应了那句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至理名言。
“宝贝娘子,咱们要琵琶狼牙棒和剑做啥?”萧云昭从身后拥着林安月入怀,眼神不解的看向一旁立着的三件武器。
“自然是卖钱了,琵琶狼牙棒和怀中剑都是上品的武器,少说也能卖个万八千两。”说着,林安月看向流峰程建等人;“这次刺杀虽然是危机,但也是不可多得的商机,各凭本事,此次所得的钱都归你们私人财产所得。”
“谢王妃。”
“谢谢王妃。”
“跟着王妃混,一天吃九顿!”也不知道是哪个暗卫把真心话给说了出来,一个个眼神锃光瓦亮的期待着下一波杀手快快到来。
一夜的时间,十几波杀手从四面八方冲进七王府。
只是,当侥幸存活下来的杀手逃离出七王府之时,嘴里骂骂咧咧;“你们特么的是侍卫还是土匪,老子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到抢劫杀手的畜生。”
终于,天亮了。
一具一具杀手的尸体被堆在马车上运送出城。
王府内,侍卫背靠着背席地而坐,身上虽然挂了彩但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
“瞧瞧这又大又圆的玉佩,好看呗。”对着朝阳,程建将玉佩放在眼前仔细地端详着,余光见小夏走来,不顾手臂上的伤口立马站起身来,将手里的玉佩塞在小夏手里;“拿着,去买几件好看的衣裳穿。”
“呦呦呦呦呦,我说某个人怎么疯狗一般冲向航爷,敢情是想将玉佩送给小夏姑娘啊。”一旁坐着的邗江起哄着,侍卫们也跟着调侃起程建和红了脸的小夏。
咚咚咚~
鹿鸣阁房门被人敲响,流峰禀告宫中来人邀林安月入宫。
“滚,让人在外候着。”萧云昭轻轻地捂着林安月的耳朵,生怕她被噪音吵醒,好在怀中的人还在睡梦中。
其实,林安月已经醒了,但身边男人小心翼翼呵护她的样子让人异常心安,索性又小睡了片刻。
再次醒来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王府门前的马车旁,萧云昭千般不舍的牵着林安月的手,深邃眼眸里神情可怜巴巴的看着自家媳妇儿;“不要走,本王离不开你。”
“松开。”
“宝贝娘子不要走本王真的片刻都离不开你,带着本王一起走。”此时此刻的萧云昭活像一个被抛弃的弃夫,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安月卷了七王府的所有钱财抛下七王爷准备跑路呢。
“阿姐叫我进宫,王府得需留个人守着,放手。”街道上往来的目光盯着林安月看,那一双双看渣女的眼神绝对是误会了什么。
“好,本王放手。”不情不愿的松开了手,萧云昭一步三回头,深邃的眼眸含情脉脉的看着林安月;“只要宝贝娘子高兴,本王什么都愿意去做。”
“萧云昭,没人说过你这样子很油腻么?”搁这儿跟她演林黛玉倒拔垂杨柳呢,还是演鲁智深葬花呢;“再油,晚上别想吃饭。”
“嘿嘿,宝贝娘子快去快回,记得想本王。”被威胁不能吃完饭的萧云昭立马变回了正常时候的模样,对着远去的马车双手举过头顶比了个心。
“幼稚。”林安月无奈的笑着。
一刻钟后,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前一秒还晴空万里的天又下起了雨。
似乎早就知道林安月要来,萧锦言举着被某女人三番五次卖掉的伞走上前;“昨夜过的可好。”
一把伞遮住了雨,林安月目光落在萧锦言身上,看着那双过分清淡又期待什么的眼眸缓缓开口;“怎么一遇见你不是下雨就是阴天?”
语调中是隐藏不住的嫌弃,要不是知晓她穿越的是一个古代封建王朝的世界,定会认为萧锦言会什么术法是个能操控天气的妖孽。
还有,同样的剧情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没完没了了?
“本宫也不知为何,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缘分吧。”
“可别,本王妃和四皇子之间无缘无份,不敢攀上您这多朵高岭之花。”比起看似温柔实则白切黑的萧锦阳和单纯坏种的娃娃脸萧锦钰,林安月看不大懂萧锦言的行为。
若她是萧锦言,定会将秋月宴上酒水下毒的猜疑告诉皇帝,疑心病的皇帝绝对会彻查七王府,对太子一派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然而萧锦言没有这么做。
“你在想什么。”察觉到林安月审视的眸光,举着伞的萧锦言又是上前一步拉近了二人之间的距离;“是在想昨夜那群杀手里,有没有本宫派去的杀手么。”
“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呢。”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林安月坐回马车里落下了马车帘子隔绝了萧锦言的视线:“四皇子先行一步吧,等雨停了本王妃在离开也不迟。”
林安月话音刚落,只见落下的车帘子被人从外面挑开,下一瞬,一道白影进入车内坐在了对面。
“有区别。”萧锦言盯着林安月的凤眸笑着,唇角向上的笑容仿佛早已经洞察了一切;“秋月宴那晚你没杀了本宫,本宫也自然不会杀你。”
“四皇子在说什么本王妃听不懂。”
“你懂,你比任何人都要懂本宫说的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