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婉手腕上的血痕浅到微乎其微,只不过善于演戏装柔弱的她表现出了濒死重伤的状态,害的旁人误以为她为萧云昭做了多么疯狂的事来。
“宋姑娘也是名门闺女,何必用这种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手段威胁我夫君。”夫君两个字咬音极中,无疑,林安月是在宣示着萧云昭的主权,外人不得觊觎。
大门后,听到那一声夫君的萧云昭唇角不自觉的上扬着,神颜上的笑容要多么美就有多美:“宝贝娘子叫本王夫君,你听到了么?叫本王夫君了。”
“卑职听到了。”看着自家王爷如情窦初开的少年郎,流峰无奈的应答一声。
“林安月。”
此时,门前的宋婉婉全名全姓的叫着林安月三个字,美眸中的恶意恨不得将她五马分尸;“是你,是你用妖术蛊惑了云昭哥哥,若不是你云昭哥哥那样肆意潇洒的人又怎会对你唯命是从。”
“……”面对无端罪行的指责,站在王府门前的林安月居高临下的看着宋婉婉,一双清冷的凤眸好似在看智障一样,不!就是在看智障。
然而,智障的表现还不止于此。
宋婉婉说罢便从袖中拿出了两张符纸,并将画着奇异文字的符纸扔到了林安月脚下。
众人面前,只见林安月脚下的符纸从橙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了殷红色。
“你果然是妖孽,用妖术残害云昭哥哥!”宋婉婉的气势一下变得凶狠起来,一改方才的柔弱不能自理,言之凿凿的笃定林安月是妖人,是残害苍生的妖邪。
古代封建社会最忌讳的便是妖物邪祟,无论在皇族还是市井民间,但凡认定此人与妖邪沾边下场非死即伤,即便是澄清了并非妖物作祟,名声也会一落千丈。
最无辜的便是女子,好一些的结局也是下半生长伴青灯古佛,等同社会性死亡。
“七王妃不会真的是妖物吧?听说半年前林安月落了水,醒来之后性情大变……难道是妖物上身了?”
“鬼扯什么?妖物那是害人的东西,七王妃害过谁了!”
人群中有人怀疑就有人支持,舆论风向很快分成了三派,一派认定林安月身上不干净,若不然符纸怎么会变成阴红色。
一派则坚定拥护林安月,能舍弃金山银海捐助受灾百姓的善人怎会与妖邪有所干系,污蔑,纯纯的污蔑。
第三派则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吃瓜群众,林安月是不是妖物他们不在乎,他们只想看狗血大戏,看看是宋家嫡女用手段上位成为七王妃,还是七王府当家主母智斗心机女。
期待,相当的期待。
“荒谬,小儿科的把戏也敢糊弄本王,宋婉婉你若再污蔑本王宝贝娘子半个不字,休怪本王不念旧情将你们宋家连根铲除。”萧云昭怎能忍心看到自己心尖尖上的女人被愿望,一步跨出王府挡在林安月身前,伟岸的身影为她挡去无知蠢人不怀好意的目光。
看着眼前总是在她危难之时出现保驾护航的身影,林安月不感动是假的。
能为她挺身而出的,从前只有林秉承和林静柔,现在又多了个铁憨憨。
“回去。”
“啊?”萧云昭回过头,似乎没听清楚林安月口中说出的回去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宝贝娘子……”
“女人之间的事情男人插什么手。”
萧云昭不想看她受委屈,同样,她又怎么会让萧云昭有失了王爷的身份去和一个心机婊争执对错。
身在其位谋其政,她今天就要让宋婉婉见识一下什么叫七王府当家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