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胡永利跟张建华真的被抓了,幸亏自己逃跑的及时。
现在最好的出路就是离开这里,她心里想去的地方是香江。
听说那里是人间的天堂,到处都是高楼大厦,也有很多的工作机会,最重要的是内地的公安对那里没有执法权。
就是知道她的行踪,他们也没有办法对她进行抓捕。
目前她有两条路,一条是坐火车离开这里去南方,想办法走水路直接过去。当然那是不合法的。
一条是坐飞机直达,但是那更加的困难。
想去香江需要办理手续很复杂的程序,非常的麻烦。不是公派出去,就更麻烦。
以她目前的情况想坐飞机离开,就相当于自己去公安局,直接伸出手让公安把她抓了。
她不死的心的来到了京市火车站,刚到大门口就看到火车站的墙上就贴着她的通缉令。
吓得她赶紧把包裹严实的围巾又往上拉了拉,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了。
不用想,所有离开京市的出口已经都被他们封锁了,她被困在了里面。
只要公安拉开网全城排查,那她离被抓的那天已经不远了。
她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现在唯一还能帮她的人就只有魏东来了 。
可是自从她跟魏东来的事被郭庆祥抓住了把柄之后,魏东来就把她当成了洪水猛兽,她去开会遇到魏东来,他都离自己远远的,装作不认识。
她中间又给魏东来打过几次电话,魏东来明确的告诉她,今后不要再联系。
后来有事再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直接的就不接了。
再后来,就跟魏东来没了联系。
但是现在自己需要他的帮忙,也只有他有办法把自己送出京市。
自己手里也有他的把柄,魏东来虽然只是个秘书,但是他是市长身边的红人。
找市长办不成的事,找他就能改变结果。
这也是他在那个圈子里能混的好的原因。
自己能坐上妇联主任的位置也是他从中间运作的结果。
现在去找他很容易暴露自己。因为市政府她认识不少人。要想见到魏东来,就必须让他来找自己。
想到此,她急匆匆的回到了东城区的那个偏僻的院落。
这个院落是比较隐秘的,当初选择这里就是因为,住在这里的人少,白天大家都在工作,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
而她又是这里的租户,也不常来,来的时候都小心翼翼,选择在没人的时间过来。
所以,她并不担心会有人在这里认出她来。
现在的天气很冷,戴着帽子,围着围巾。去哪里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这个时候的大部分外出的人都是她这个打扮。
进了院子,转身把门关上。还上了插销。
然后脚步匆匆的来到房间门口,从身上掏出钥匙,把门打开走了进去,随后把门关上,也从里面把插销给插上了。
她这才放心的松了口气。
把头上带的帽子,脖子上的围巾都拿了下来,挂在了门后的挂衣架上。
来到卧室从抽屉里拿出纸笔,坐下来给魏东来写信。
一张信纸写的满满当当,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把信纸拿了起来,从头到尾又仔细的看了一遍。脸上出现了一丝笑容。
她把信折叠成四方块,放在一边。
把白色的信封拿了过来,只在上面写了:
魏东来收。
然后把放在一边折叠好的信纸放在了里面。
用胶水把信封给封住了。
然后坐在镜子前整理了一下自己在的仪容,镜子里的自己还那么的年轻,本来有这大好的前程,有还算平稳的家庭,能吃饱穿暖生活上不用担心。
现在的一切都变了,她现在变成了一个通缉犯,是被抓坐牢挨枪子,还是成功离开重新开始新生活,只能指望这一封信了。
她站了起来,从她带来的旅行包里拿出魏东来的犯罪证据。一起放在了包里。
快到十点钟了,市政府是十一点半下班。
张兰兰换上了一身最朴素的军绿色的棉袄,黑色的棉裤,脚上穿着黑色的棉鞋。
头上戴着一个带帽沿的黑色帽子,灰色的围巾捂住了口鼻。
只露出一双看不出来是谁的眼睛。
把帆布斜挎包背在身上,就是普普通通的工人的打扮。
上下班的时候,从工厂里回家的女人大部分都是这样的打扮。
市政府是在城西。距离城东很远。骑自行车过来也要一个多小时。
现在骑车过去时间刚刚好。
她把自行车从院子里推出来,锁好大门。刚要走。
迎面走过来一男一女两个人。
张兰兰顿时警惕起来。
她站在原地没动,做随时扔下自行车逃跑的准备。
因为这里的路是土路。还坑坑洼洼的。骑自行车的话还不如用脚跑的快。
对面的两人奇怪的看着盯着他们的女人。
两个人也警惕的从她身边经过。就听到女人的声音,“这人有病吧?”
“看起来不正常,咱们快走。”
张兰兰听到这话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这是自己太紧张了,这样容易出事。自己包裹成这样,就是她亲妈来了也不见得能认识自己。
她平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骑着自行车离开。
离开她住的地方没多远,在一个电线杆子上也看到了通缉她的通缉令。
路口的地方还有公安站在路边排查。
张兰兰心想糟糕了。公安已经开始全城排查了。
自己骑着自行车过去,下来检查的话,一下子就暴露了。
她只能像一只过街的老鼠一样,避开有人检查的路段,浪费了两个多小时才来到魏东来的家。
魏东来是本地人,他不住市政府的家属院。
张兰兰没有去过魏东来的家。但是她知道他住在哪里。
还差十分钟就快到一点了,该上班的人基本上都走光了。天气又太冷,岁数大的人都躲在家里不出来。所以周围看不到一个人。
张兰兰停下车子,来到魏东来家的大门前,把手里的信封从门缝塞了进去,然后骑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