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余梁的工厂接连受到打击,几乎把所有的手下都派出去调查。这对有些人来说这是绝佳的机会。
朱星激动地对朱月说着自己的营救计划,说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连老天爷都在帮他们。
朱月还有些顾虑,她不认为张余梁真的毫无后手。
“月月,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大哥在那里多待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张余梁这个人阴晴不定,指不定什么时候可能就会拿大哥来出气!”
一想到大哥此时可能正在遭受非人的对待,朱月的心就好似被撕碎般疼痛。她被朱星说动了,把心一横,点头答应了这个营救计划。
“二哥,我们应该怎么做?”
“张余梁这时候应该正在头疼工厂的事情,不会想起大哥来。我们今晚去把大哥救出来,你就在外面接应我们。”
朱星朱月没有人手帮忙,两人趁着天黑赶到上次的地方。果然,这里看守的只剩两个人。
朱星作为男主角,解决两个小啰啰简直是易如反掌。
两人将守卫的尸体拖进来,如入无人之境。朱月将门反锁后便站在门口,朱星进去搜索朱旭所在的位置。
偌大的院子里竟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了,朱旭也不在这里面。
“可恶!肯定是张余梁看我们知道了这个位置,所以将大哥转移到别处了!真是狡兔三窟!”朱星狠狠地踢了大门一脚。
“二哥,那我们先回去从长计议吧。”朱月心里还是有些不安,她压低着声音说道。
“嗯,走吧。”朱星拉开大门,没想到门外围着一群黑衣人。
“想走,没那么容易!朱星,既然来了,那就留下来吧!”张余梁坐在轮椅上面,终于露出了这两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朱星拉着朱月转身就往里跑,但是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很多黑衣人。
“张余梁,没想到这时候你还有心思关注我们,看来你是破罐子破摔,对工厂的事认命了,哈哈哈哈哈!”
“死鸭子嘴硬!押走!”
张余梁被戳中了伤口,凶狠地瞪着朱星。
就在这时,远处有一个人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张、张爷!不好啦!药厂和食品厂都出事了!”
“废物!”
张余梁坐在轮椅上,只能把双手用力拍在扶手上面来发泄怒火。
来报信的小啰啰想到后面还有事要报告,用力地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才继续开口。
“还、还有,刚才警局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警局的监狱失火了!”
“什么?!”张余梁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沈秋原,要是他出事了,估计沈秋萍这辈子真的不可能会原谅自己!
“快!快去警局!”
这是张余梁为数不多露出慌乱的时刻,朱星都觉得很诧异。想到被关在监狱里的沈秋原,他也感到一丝不安。
朱星和朱月被关进了这个院子,只剩几个人看守着,其他人都跟张余梁走了。
朱星很后悔把妹妹牵扯进来,要是今晚只有他自己来就好了。
“二哥,大哥是我们两个人的大哥,难道我会看着大哥被人关着而无动于衷吗?是我们技不如人,这也是我们兄妹的命运。”
“月月,二哥一定不会让你死在这里,二哥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朱月看着一脸坚定的朱星,只是笑笑没说话。
两人分别绑在相对的柱子上,朱月为了缓解朱星的情绪,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这童年往事。
直到后半夜,他们听到了连续的闷哼声,外面似乎变得特别安静。
“咿呀!”
房间门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背光而来。
“二弟!月月!”是朱旭的声音。
“大哥!”两人同时大喊。
朱旭赶紧上前给他们松绑,“此处不宜久留,我们出去安全再说话。”
朱旭带着弟妹一路逃跑,逃到山顶上的庙里。
“这里的老和尚就是当年救下我的那个人,值得信任。”朱旭对他们解释道。
离开了张余梁的势力范围,三人都卸下了紧张。
原来朱旭被张余梁抓住后,竟然被关进了警局的监狱里。今晚监狱失火,他被沈秋萍的人救了。又被告知弟妹为了救他,被张余梁抓住了,所以他马不停蹄赶过去将弟妹救出来。
“难怪我们找不到你,张余梁故意把你放在监狱里,就知道一般人都进不去!那个赵局长就是张余梁的一条狗!”朱星怒骂道。
“沈秋萍哪有这么好心,肯定是她要去沈秋原,才会顺带救了大哥你!”
“不管怎么说,她救了我总归是事实,难道就因为她只是顺手救我,我就可以不把这个恩情放在心上吗?”
朱星心有不忿,但是他们三兄妹好不容易团聚了,他不想为了外人跟大哥争吵。
“张余梁在海市的势力范围很大,我们不是他的对手。秋萍小姐还给我带了话,让我们先离开海市,等有力量跟张余梁抗衡时,再回来报仇。十年我们都等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了,所以我同意了她的提议。”
“大哥,我都听你和二哥的。”朱月露出甜甜一笑,率先表态。
朱星很不甘心,明明他们都没有做错事,凭什么他们要像丧家之犬一样到处逃!
“如果这个还是时沈老爷以前在世时的那样,兴许我们还真的能讨一个公道。但是张余梁对我们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多留一天,我们就多一份危险。”
朱旭耐心地给朱星解释,他们不是害怕,而是积蓄力量,争取一击即中,让张余梁再也无法翻身。
为免张余梁发现他们逃跑之后来追杀,朱家三兄妹连夜离开了海市。朱旭按照沈秋萍的建议,去了安市,那里正需要人才驱逐外敌。
朱旭脑海里想起自己当时拒绝的话,“请你告诉沈小姐,她的好意我心领了,朱某虽然也知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只是朱某手上沾染太多鲜血了,不配去跟伟大的人肩并肩。”
“小姐知道朱先生一定会这么说。她说,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会走错路,最重要的是迷途知返。国家有难,就算是老弱妇孺都可以出一份力,无所谓谁比谁高贵。朱先生心有抱负就尽管去做,是非功过,就留给后人评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