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怀森有种不好的预感,联系了安诗妤父母才得知原来她已经快十天没有回去娘家了。
他一边报警,一边动用人脉去找安诗妤的下落。最后得知安诗妤在十天前已经登上了去国外的飞机,同行的人是宋绽阳。
十分显而易见,安诗妤给他戴了绿帽子。
这女人,果然是不安分的!
然而池怀森并不想去找她,他甚至希望安诗妤永远都不要回来。
池氏现在在风雨中飘摇,估计暴风雨再猛烈些,它就会倾倒。所以池怀森不敢放松,盯着那块地皮开发。
住宅已经在建了,很多人看到池氏的名号还是会选择相信,而且还比其他的要便宜一点,所以预售一开始就被抢了大半。
池怀森这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命令底下的人一定要仔细监工,不容出错。
但是池氏的预算不多,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工程款跟建筑器材款一拖再拖,工人甚至决定罢工讨要薪资。
池怀森到处筹钱,但是往日对他点头哈腰的各大银行行长,现在全都不见他。
池氏旗下的生意被田新玥的公司抢占了不少市场份额,商品一直只能呆在打折低价处理的货架上。
池氏已经日落西山了,剩下池怀森还不肯放手,他坐在自己的总裁办公室内,回想起自己从接任这个位置开始到现在才一年多。
他最后将自己的不幸归咎在安诗妤头上,因为这个女人,才毁了自己引以为傲的一切。
他恨安诗妤,是的,此时此刻,他对安诗妤再无爱意。
池氏破产清算前,池怀森消失了。其实他早有预感,所以提前跑了,跑去找安诗妤。
安诗妤跟宋绽阳已经戳破了那一层纸,两人确认了关系,并且在这里结婚了。
池怀森想要在这里重新开始,他威胁安诗妤让宋绽阳帮助他。安诗妤不想答应,但也不敢拒绝。只能战战兢兢地询问宋绽阳。
宋绽阳之前在国内就受了池怀森不少气,现在来到自己地盘,他肯定是要回敬一二的。
宋绽阳让人给池怀森下套,心急想要再次成功的池怀森没有多想,被骗光了身上的钱。
他知道是宋绽阳做的,但是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无法跟宋绽阳抗衡,所以隐藏了起来,在街头做起了乞丐。
任谁也没想到骄傲一世的池怀森会接受做乞丐。
然而这只是他潜伏之计,他跟踪了安诗妤,知道她每周二四六都会去美容院,然后就去商场购物,再去下午茶。
这一天,他准备好之后就将从商场出来的安诗妤堵住,然后带去了红灯区的一个角落里,对安诗妤做了多年前做过的事。
安诗妤噩梦再现,她被吓得一直尖叫,周边的人都围了过来观看。
他拿走安诗妤身上的钱,并威胁她出去不要乱说话,否则宋绽阳未必还会跟以前一样毫不介意地爱她。
安诗妤当然不敢说,宋绽阳跟当初的池怀森一样,自从结婚之后,重心都放在事业上面,没有像以前一样以她为重了。
这是她第二次机会了,她知道自己无法再找到像宋绽阳条件这么好的男人,所以忍了。
她化悲愤为购物欲,拿着宋绽阳的卡买买买刷刷刷,最重要的是宋绽阳并不会说她什么。
安诗妤没想到池怀森做了乞丐,甚至还躲在红灯区那种乱糟糟的地方。
但是她将这件事捂得死死的,否则宋绽阳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之后安诗妤一直被池怀森威胁,按照对方的要求去做。
三个月后,安诗妤被诊断出怀孕了,按照时间,她知道这是池怀森的,但是却不能说。
宋绽阳很高兴,他的父母也高兴,他们宋家终于有后了。
怀孕的时候,安诗妤一直胆战心惊。池怀森依然不放过她,就在某一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安诗妤情急之下说出自己怀孕的事,并说这个孩子是池怀森的。
电话那头的池怀森沉默了,让安诗妤好好养胎,之后就不再打扰。
安诗妤最后成功生下了一个男孩,但是孩子出生后就被宋绽阳抱走了,她没有来得及看上一眼。
等安诗妤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在一个黑暗的地方,周围散发着潮湿发霉的气味。
她摸了一下旁边,有温度的?是人?
就在这时,一阵婴儿的哭啼声传到她耳里,是她的孩子!
安诗妤环顾四周,慢慢地下床,向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摸索着走去。
但是这里能见度太低了,安诗妤被地上一个不明物体绊倒,摔倒在地上。
突然室内亮起了刺眼的灯光,安诗妤适应了好一会才慢慢看清眼前的情形。
宋绽阳面无表情地坐在对面,旁边站着两个同样面无表情的保镖。
孩子就放在旁边,一直哭个不停,然而宋绽阳却始终没有看一眼。
“绽、绽阳,这里是哪里啊,我们怎么会在这里?”安诗妤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是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啊。”宋绽阳说完还瞟了一眼床上的人。
安诗妤也看了过去,是池怀森!但是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那就说明,宋绽阳已经知道了一切!
此刻她感觉到强烈的危险,脸上闪过一丝僵硬,然后爬到宋绽阳脚边求饶。
“绽阳,你听我解释,这都是池怀森威胁我的!我不是自愿的!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见他!不会再听他的!”
宋绽阳一脚将她踢开,然后拿出手帕擦拭了自己的高级皮鞋。
“是我的不好才是,竟然拆散你们这对有情人,好在池怀森赶过来了,现在你还为他生下第二个儿子,那我退出,让你们一家人永不分离。”
宋绽阳依然面无表情,说着体贴的话语,却没有一丝温度。安诗妤继续扑过去,死死地抱着宋绽阳的腿。
“不是的!孩子是你的!我是孩子的妈妈,我最清楚了!绽阳,我求你了,带我们走吧!这里太脏了,宝宝刚出生,他会受不了的!”
宋绽阳从保镖手里接过一张纸,甩到地上,纸张飘到安诗妤面前。
“你以为我毫无根据就指控你们吗?诗妤,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了解我,我这个人最讲究证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