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场开始了,一个身形魁梧高大的男人跳上了擂台,他头发凌乱,上身赤裸,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一跳上台就冲向黄燊,口里还发出“嗷嗷”的叫声。他之所以被称为“凶兽”,那是因为他的外形很凶,攻击起来就像一个兽类一样,一下子撞、一下子扑、一下子滚、而且攻击的时候都是带着“嗷嗷”的叫声。
黄燊终于明白“凶兽”的由来,他也很佩服“凶兽”,攻击起来好像不会累一样,一波接一波地攻击。黄燊面对“凶兽”的攻击起初是一味地躲避,后来想到了一个办法:用速度来征服“凶兽”。当“凶兽”扑过来时,黄燊就闪到“凶兽”身后踹上一脚;当“凶兽”扑过来时,又闪到“凶兽”身后踹上一脚;当“凶兽”滚过来时,又闪到他后方踹上一脚。
“凶兽”一共被踹了七八脚,“凶兽”停下,目露凶光,狠狠地盯着黄燊。“吼”一声如同雷鸣声的怒吼,彻底将“凶兽”的兽性激发了,这时看去,更像一头“凶兽”。
“这个小子真的不怕死,用这种侮辱性的行为来激怒'凶兽',简直就是找死。”坐在方桌主位前的中年人看着兽性大发的“凶兽”,对黄燊直摇头。
“好可怕啊!”
…
围在方桌两旁的青年看到如今的“凶兽”,都感到一阵胆寒。擂台下方的人群也都是感觉毛骨悚然,特别是方智杰,他虽然也是学武术的,但是在真正的比武台上,那就是小打小闹,更何况一个大少爷,哪里看过这种场面,应该说是根本没有看到过“凶兽”兽性大发的一面。
房间里,马天雄看到了“凶兽”兽性大发,他的眉头紧锁,虽然“凶兽”是他的人,但是这么久以来他也是第二次看到“凶兽”兽性大发。他以为黄燊与之前两个挑战任意等级的武者一样,怎料黄燊居然能做到这一步。
“凶兽”的兽性大发后,攻势也越来越强,速度也在增加,但每一次的进攻都是差一点点就可以撞到黄燊身上,而就是差那一点点。
黄燊继续着他的攻击方式,又是十多次将“凶兽“踹倒。慢慢的,“凶兽”的攻击速度变慢了下来,力度也降了下来。台下大部分买了“凶兽”赢的观众简直不敢相信黄燊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居然有如此的速度。
“啧啧啧,很巧妙的攻击,利用速度的优势来破局。”坐在方桌主位前的中年人“啧啧”地称赞黄燊。
又打了六个回合,“凶兽”终于累倒了,躺在地上直喘气,连再次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裁判开始数着数,只要十数一过,就代表着“凶兽”被击败了。听着那像催命一样的数数,台下的人都站了起来,盯着“凶兽”那躺在地上魁梧的身形直摇头。有少站分的人则是心里乐开了花,他们都在攥紧拳头,希望这数数快点结束。
“三”
“二”
“一”
裁判数完了数,“凶兽”依然没有站起身。“YES”少数人的欢呼声在此时响彻着整个比武场,虽然人少,但是这声音却很响亮。
“凶兽”被人抬了下去,主持人拿着话筒又走上了擂台,环视了一圈,朗声道:“还有谁?谁?”
声音落下了十秒钟,有些之前可能觉得很自信的武者看到“凶兽”兽性大发后落败的场面,他们也都泄气了。
看到场下没有一个人有动静,主持人举起话筒说道:“现在我宣布…”
“等等”就在主持人准备宣布最终结果的时候,黄燊制止了他。主持人疑惑地扭头看向黄燊,黄燊走到他身边接过话筒说道:“听说有这种规定,只要我愿意,化劲的高手也可以上来,或者是修为更高的武者也可以。”
此言一出,不难猜测黄燊的意思,全场“哗”然,就连马天雄也被这句话惊到了。陈景东更是一脸错愕:“黄先生不是想,想…”想到这里,他的呼吸都重了起来。
“如果有暗境的强者在场,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上来擂台。”黄燊补充道,但是他的语气很平静。
“争”此时坐在方桌两旁的青年都把目光投向了大师兄。
“大师兄,看到这个小子有点嚣张,你要去教训他一下,不要让他以为击败了'凶兽'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大师兄右手边的一位青年“哼”声道。
大师兄眯眼盯着台上的黄燊,想从他身上看出一点东西,但是却什么也看不出来,心里暗暗在想:难道他是来自大武馆的弟子。
大师兄口中的大武馆是指由大宗师开办的武馆,他们的武馆除了规模大,而且还有功法,暗劲的高手如果有强的功法修炼,武功是可以在化劲之上。他以为黄燊只是暗劲高级的武者,因为他这么远的距离,根本感觉不到黄燊的修为。
“小子,好嚣张嘛,让我春爷来教一下你做人要低调。”就在大师兄想着其他的时候,一个声音让大师兄的思绪跳了出来。
“十方武馆的赖志春?”大师兄寻声望去,看见是自己认识的而且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的一个武者。
赖志春从座位上站起,他距离擂台有十几米,三步助跑纵身一跃,身体在空中翻转了两下就直稳住身体落到了擂台上,仅凭这一下就不难看出赖志春的武劲在暗境或以上。
“十方武馆赖志春。”赖志春上台后作出一个拱手礼,这是比武前的一种礼仪,除非有仇或者生死拼杀。
“散修。”黄燊只报了这两个字,因为从他戴面具就不难看出他是不想显露身份。
“等一下。”此时,主持人又发话了,他不能就这样就让两人打起来,这是要按照规矩来办事的,要让观众下注的。
主持人刚才就已经收到马天雄传来的信息,他让两人等上五分钟,向台下的观众传达了下注的信息。而台上两人也清楚了这一点,默默站在台上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