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窄小的房间里,角落处摆着一张破旧的小床,床边有一个木制的床头柜,上面散落一些亮闪闪的小玩意儿。
“铃!铃!铃!”
床头的闹钟发出声响,少女从睡梦中醒过来。
“嗯?这里是哪儿啊?我怎么会在这里?”杨蕾自言自语道。
“算了,先起床吧。”但好像这件事情本该就会发生。
她的脑中开始出现一些信息,是有关身体主人的。
身体的主人也叫杨蕾,现在是一名高二的学生,目前是在一所高等贵族学校读书。
原主的母亲嫌弃她的父亲太穷,生下她就离开了。
原主的父亲是孙家的一名司机,很早就为孙家的先生和夫人打工,所以他们一家现在住在孙家。
其实原主的学习还不错,如果没有喜欢上孙家少爷孙政,她的一生应该是平淡中带点幸福。
但世上没有如果,也没有重生,人只有一辈子。
上一世原主喜欢上了长相帅气、又有才华的孙政。
但她很自卑,觉得配不上孙政。
有一天狗血的事情发生了,本应该在中才存在的,却发生在了她的身上。
孙先生的对家找人将孙家汽车的刹车弄坏了,那天原主的父亲死了,孙先生答应原主的父亲会好好照顾原主,所以原主和孙政订婚了。
孙政并没有发表意见,他觉得反正都要结婚,还不如和熟悉的人结婚。
婚后,原主就辍学了,反正读书就是为了能多与孙政接触,现在她已成为孙太太了,还怕见不到孙政吗。
最开始孙政还有点喜欢原主,因为她长相可爱,但是慢慢的他发现与原主没有话可以说了。
他越来越不想回家,每天原主问他为什么不回家时,他很烦躁,都用加班两字敷衍。
一天,孙政的公司来了一个美艳的女人,她不仅漂亮,还非常的健谈,而且不像原主那般无趣。
原主的身上有一种厨房的特殊味道,但那个女人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非常好闻。
孙政迷恋上了那个女人,原主知道后,找了私|家|侦|探,拍了那个女人的照片,发到了社交平台上,说那个女人是小三。
那个女人告诉了孙政这件事,孙政觉得有些丢脸,暴怒的回家了,告诉原主要离婚,说完后孙政就摔门而去,只留下了一室杂乱和跪坐在地上伤心欲绝的原主。
离婚后的原主每天躺在一个小破床上,她没有亲人、没有学历、没有儿女。
房东来要房租,她好说歹说才让房东宽限几日。
迫于无奈,原主终于出去找工作了,但没有公司招她,没有哪个公司会招一个高中都没毕业的人。
原主后悔了,可惜没有办法,她在一家小饭馆里找到了工作,厨房帮厨。
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原主也五十多岁了,在她离婚后,孙政再也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
一天, 杨蕾向往常一样去打工,结果她看到了孙政,屏幕上的孙政。
孙政正在接受采访。
记者问:“孙先生您获得如此大的成就,您最想感谢谁?”
“当然是我的夫人。”
“是您旁边这位美丽的小姐吗?”
“当然!”孙政有些骄傲地回答。
原主没有再看下去,她有些伤心,但随后又释然了。
这么多年的思念,一朝化为泡沫,可能爱与不爱只在一瞬吧。
原主没有感伤太久,生活的压迫不允许,她也早已明白。
对孙政的爱,已在分分秒秒的劳作中被消磨干净了。
原主晚年时才有了存款,她对自己父亲非常的愧疚,所以去了她父亲的家乡,租了间房子,在那里住了下来。
每天就种种菜、浇浇水,然后躺在摇椅上晒太阳。
晴朗的一天,躺在摇椅上的原主没有醒过来。
她的一生结束了,不知是否有遗憾。
回忆结束。
“咚咚咚”
门外传来敲门声,“小蕾,起床了吗?该吃早饭了。”
杨蕾脱口而出,“来了。”
她扫了一眼熟悉的书包,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祟,就拉开了拉链检查了一下。
嘴里念念有道,“一本,两本…”
杨蕾看了眼手表,五点四十五了!
她赶紧穿好校服,去卫生间洗漱,然后快步出了房间门。
利索地坐在门外的小桌子旁边,桌上放着两碗粥,一些馒头和小菜。
杨蕾端起碗,一口气把粥喝完,嘴角的汤汁还没有擦干净,“爸爸,我要走了,快迟到了。”
说罢便站起身来,也不顾杨父的回答,骑上自行车就走了。
杨父还没来得及说我送你,杨蕾就没影儿了。
杨父一看表,还没六点,心下有些奇怪,女儿每天早上都磨磨蹭蹭,有一搭没一搭的,老是说要迟到了,让他送她,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没过一会儿,孙政从楼上下来,“杨叔,咱们走吧。”
杨父立即说:“好,少爷”
孙政坐上车,发现车上没人,杨蕾不在,松了一口气,那个家伙太讨厌了,总是问东问西,还不时触自己一下,想着鸡皮疙瘩都起了。
想到这里孙政不由得颤了一下。
孙政慢慢悠悠来到班里,一进来就看到了杨蕾,有些吃惊。
他以为杨蕾还在家里睡懒觉,毕竟她从没有一天是早到的。
孙政坐到自己座位上,开始了早读。
奇怪的是,今天没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杨蕾翻着手头的书本,看着这些熟悉的学科,听着耳边同学背书的声音,她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
她想成为一名中医,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这个愿望刻在了基因里。
杨蕾每天两点一线,学校与家往返,生活平静的像没有波纹的湖一般,和她整个人一般无欲无求。
杨蕾虽然每天“沉迷”学习无法自拔,但她记得出事那一天,改变原主命运的转折点——杨父去世的那一天。
虽烦扰事情复杂,却无法置之不理,那可是她的爸爸,有些麻烦又如何。
杨蕾坐在桌前收拾自己的书包,心中正在思考该怎么和她爸爸说呢。